高二上学期,五一期间,一行人来到花世夕母亲的故乡南丰进行春游之行,闻着村落内的犬吠声,鸡叫声,声声不断,心情愉悦,十人经过半个小时的步行,到达花世夕小时候生活的村庄,花世夕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小王,咬他们。”一个小孩的声传出。
一条大大的黑狗对着十人狂吠,唐周两位女生被吓得花容失色,一群男生们本能把他们护住身后。
花世夕走上前,皱眉扫视了黑狗一眼,黑狗焉了下来,摇摆着尾巴,奔向花世夕,亲切叫了两声。
小孩问道:“你们是谁?”
花世夕蹲下抚摸黑狗,叹息道:“谢谢你帮忙照顾它。”
小孩看了一眼花世夕,乌黑的眸子在眼眶内不断打转,惊讶道:“夕姐姐?你是夕姐姐?夕姐姐你吃什么了,怎么一下变了这么多呢?”
天真童言,让花世夕哭笑不得,道:“爸爸妈妈呢?”
小孩撇嘴道:“他们去赶集了。”
任立菩觉得这孩子很逗,不由问:“小朋友,你怎么不去呢?”
小孩一脸神气,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
任立菩疑惑:“这关男子汉大丈夫什么事情?”
小孩像看白痴一样,鄙视了他一眼,道:“你看过那个男人喜欢逛街呢?”
任立菩无语,不敢相信自己刚进农村,就被一个六岁上下的小孩鄙视了,他不死心问:“那你爸爸怎么去了呢?”
小孩神气的白了他一眼,仿似在说‘不要再问这样白痴的问题’,他不耐烦道:“我爸爸去保护我妈妈。”
众人皆倒,叶如阳感叹花世家族的基因果真非同凡响。
唐悦看马哲可爱胖嘟嘟脸,觉得很可爱,也忘了刚才的一幕,缓缓走向前,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孩看了一眼花世夕,道:“马到功成折留口。”
唐悦疑惑:“这是什么名字?”
花世夕摇头,用手指敲了敲他的头,道:“人小鬼大,他叫马哲。”
小孩抬头看着花世夕,满脸委屈。
众人恍然。
花世夕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还不去把姥爷家的钥匙找出来。”
马哲扭捏,瞪了花世夕一眼,轻叹一声,对大黑狗道:“小王,走,去拿钥匙。”
花世夕对众人解释,马哲是她的外甥,她的舅舅马凡云在镇级政府上班,同时也是一位桔农,十人一同前来,因人数太多,她怕太麻烦舅舅,所以没有事先打招呼,自己拟定出游计划,并且他们自备干粮,住在姥爷家的空房子里,对大家而言,会更为自在,到时走的时候再去告一下别。
花世夕领着众人进屋,也发现房子比较干净,看来有人经常打扫,花世夕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分工,五人打扫卫生,整理房子的床铺,五人去厨房准备午饭,乡村的厨房用的是烧柴的大灶,所以需要的人手也比较多,众人没有异议,各自选择,做哪种劳动。
何远寻抱着被子凉在栏杆上,技术很纯熟,动作也优雅至极,他背对阳光,却比阳光更让人炫目。
唐悦看着他,目光带着深深的痴迷。
花世夕轻轻拍了她肩膀,轻轻问:“还是放不下吗?”
唐悦收回目光,转身,苦笑中带着深深的悲哀,道:“人总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而我也在等待这个时间,可是没人告诉要多久?”也不知道该这么办。
花世夕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不需要言语,一个拥抱,给你一份勇气。
唐悦把头埋入她的颈窝处,花世夕看着远处的何远寻,阳光倾洒他的侧容,一半阳光,一半阴暗。
两人视线相撞,一人无奈,一人更无奈,何远寻看了眼她怀中的唐悦,无声一叹,转身离去。
唐悦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眼泪滴落下来,道:“原来我的爱,味道不是酸酸甜甜,而是如同你的‘堪破红尘’一般,是甜甜咸咸的。”
花世夕抓住她的双臂,看她泪眼婆娑,用手轻轻为她擦拭清泪,道:“对不起,你说吧,要怎么才能帮你。”
唐悦自已用手,抹了抹眼泪,苦涩笑道:“感情里,谁也帮不了谁,我也发现越想忘记,却越深刻,所以我决定不忘了,看到他即可,也许会更爱他,但或许有一天,忽然发现一不小心就忘却了,而我只希望这段时间里,他不要与别人在一起。”
花世夕叹道:“这算不算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而且还是世上最难受的爱了?”她顿了顿,又道:“你这么善良,上天不会那么残冷的,就算有,我也要来一个棒打鸳鸯。“唐悦听闻此言,噗嗤一笑,沉声轻问道:“别说我了,其实你也一样,今天的周灿灿盛装打扮,与叶如阳正在厨房里一唱一和的,你就不担心?”
花世夕摇头笑道:“要跟你说多少次,他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唐悦目露明白之色,笑问道:“知道,很好的男——朋友,放心,我会好好保密的,不过你对他可有感觉?”
花世夕回想起他的那句‘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她轻轻一叹。
唐悦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道:“房间收拾好了,我们去厨房看一下,可有要去帮忙呢?”她拉着花世夕奔向厨房。
人未至,香已飘。
花世夕赞叹道:“这周灿灿不负才女之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估计说的就是她这一类的女子。”
唐悦白了一眼,竟然还帮情敌说话。
还没进门,就听任立菩大嗓门传来:“周同学这样才算是一个女的,看这色泽,闻这香味,听这声音,颠覆了我的美感,原来赏心悦目也可以用在厨房的。”
唐悦刚想出言时,被花世夕制止了,她笑着沉声道:“不要让泥菩萨给拿了话柄。”
唐悦叹息一声。
齐玄笑道:“叶如阳与周灿灿这么一站,让我想起一个词。”
郭书语中透一分酸意,道:“什么词?要不郎才女貌,要不才子佳人,你说是吧?”
齐玄向郭书吐吐舌头。
两人一踏入厨房门槛,唐悦不悦道:“叶如阳,饭弄好了吗?”
众人颇惊,若有所思看了看叶如阳。
花世夕赶紧地离开唐悦,免受视线火花灼伤,她走至大大的圆形餐桌前,看着一一盘盘辛苦的成品,她笑道:“菜香四溢,闻之口生津,不过你们还有多久才能全部弄好?”
叶如阳道:“就剩最后一个汤了。”
花世夕笑:“那我们就摆筷放碗,叫客吃饭。”
叶如阳心神一荡,她说了我们,他们是客,他会心一笑,点头道:“可以。”
众人还未意识道他们话中暗藏玄机,而是忙碌着饭前准备事宜。
半晌过后,十人围桌而坐,位子的排座是:花世夕、唐悦、任立菩、叶如阳、周灿灿、郭书、齐玄、李祥、王俊、何远寻。
任立菩端起杯子的橙汁,站起来,豪气笑道:“这次乡间之旅,感谢花世夕这位东道主的大力支持,大力赞助,为此我们共同举杯,共享人生。”
众人随之站起,饮完一杯,稀稀疏疏坐下。
李祥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感谢CCTV,感谢MTV,谢谢在座观众,给我们的大力支持呢?”
桌上的气氛一开,任立菩道:“我也想,但我知道在场的众位里,没有一位是我的忠实粉丝,我自然不愿做你们眼中的戏子。”
齐玄憨憨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之中,没有崇拜你的人。”
任立菩笑:“本座身为人立菩萨,自然会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郭书道:“神神叨叨的,你还以此为乐了,说人话,要不然就把你从这里给踢出去。”
任立菩摇了摇头,无奈叹道:“不要那么粗鲁,嘿嘿,主要这里没人信佛。”
众人异口同声道了一声:“切……”尾音长的可以。
郭书尝了一口面前的炒藕片,赞叹道:“味道很正,口齿留香。”
众人动筷,一开始还保持了一些风度,后因为实在太饿了,大家便不顾形象,把桌上的菜肴一卷而空。
花世夕摇摇叹道:“只不顾经过了一个路途,你们就饿成这个德行,我都还没来得及细品美味,细细解说,你们倒好,全部下腹,如牛饮茶,糟蹋了周灿灿的一番心意。”
任立菩笑:“我怎么从话中听出一股酸意呢?上次在你家,我们可没被你那些文绉绉的菜名给毒害死,熟话说的好,好吃难吃,能吃下去,能撑饱肚子,都算美味,你们同样身为女性同胞,怎么区别这么大呢?”
唐悦没好气,道:“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我就是不会做饭怎么啦,是女人就应该会做饭吗?你要是能从法律上找出这一条,我即可回家去学。”
任立菩未想到语气最激动的人会是唐悦,顿时一时语愣。
叶如阳出声打了圆场,微笑道:“好了,吃饱了,你们休息一下吧,我们要收拾厨房了。”
唐悦站了起来道:“不好意思,刚才语气有些重。”她一说完,直径离去,花世夕推了推身边的何远寻,道:“还不去追?”
众人把目光移动至他身上,何远寻目光复杂看了她一眼,起身去追寻那一道倩影。
任立菩问道:“这又是演哪一出?”
花世夕笑:“还没有看出这次春游的目的吗?”
郭书问:“月老点谱,红娘牵线?”
齐玄问:“谁是月老,谁是红娘?”
李祥问:“谱在何方,线在何处?”
王俊叹道:“月老没有,红娘不在,不过听见众人的嘴在八卦。”一言毕,他便迎来众人的一阵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