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了,星期一下班后,如雾跑到美发店把留了二十多年的长发给剪了,就因为某人说喜欢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她就一直留着长发,现在想想发现自己傻得可以,委曲求全到犯贱的地步,还是不能如愿以偿。
那个发型师够狠,如雾还没作好心理准备,也没有来得及好好哀悼即将离她而去的长发,他已经干脆利落地一剪刀下去,一滩长发掉到地上,如雾的眼眶都红了,虚张声势地警告发型说:“如果剪短发不好看,我就哭给你看,你要赔我的长发。”发型师了然地笑笑,权当如雾只是在耍小女孩性格,无理取闹了。
剪掉了长发,如雾感觉头轻了很多,不止头轻了,整个人,整个身心都轻松了,一种从未过有的轻松漫延到如雾的四肢百骸,改变从头开始,所以接下来,还得添置一些装备,比如新衣服,新鞋子,新手袋……
如雾一个人在南新路逛街,看到什么买什么,衣服鞋子包包,买了一大堆,逛到最后如雾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拉个免费的搬运工作陪。
星期二,公司的同事英姐给如雾介绍了一个男的,人是东北的,在深圳买了房子,英姐说那男的“老帅老帅”了,如雾心想是不是又老又衰?相亲的地点定在一家湘菜馆的包厢内,如雾和英姐先到,等了十多分钟后,男的来电话说车子开到南新路口了,不知道怎么走,英姐让男的原地等待,她马上出来带路,英姐出去时不忘拉上如雾,于是如雾见到他的第一眼是他坐在驾驶座上,看侧面好像轮廓分明,应该是如雾喜欢的类型吧,如雾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英姐指示那男的停好车,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也就是说那个男的并不像如雾一样,单枪匹马来相亲,他还带来了亲友团?这让如雾很不以为然,她一个女的都敢单独来了,而他一个男的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她一女的还得吃了一男的?先前她还在想就三个人有必要订个包厢吗?
那男的从车上走下来,如雾看到那男的正面,好大一张饼啊,那什么发型?如雾没记错的话,英姐好像说他比她大吧?还整个非主流的发型?刚冒出的小小雀跃一扫而空,如雾开始思索尿遁的可行性。当然,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尿遁是不可行的,会让好心的英姐下不来台,看来七零后和八零后果然有代沟呀,英姐所说的“老帅老帅”,如雾真是无法苟同。
大家都入座后英姐开始介绍,男的姓江,叫什么如雾没用心听,跟江姓男同来的是他的哥哥嫂嫂,江姓男的嫂嫂是英姐的同学,由于另外三位的刻意,江姓男坐到了如雾的旁边,虽然隔了一定的距离,如雾还是很清楚地闻到了从那江姓男身上散发出来的烟味,尤其说话时口腔里的烟味,让人反胃作呕,如雾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