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就被如雾损了一顿,覃彧还突然有点不适应呢,似乎很久没有被如雾损了,如雾又开始损人了,应该是慢慢恢复过来了,覃彧稍稍松了口气。但是想到最近几天这位大姐的作为,他又不免担忧起来。
“听说你最近天天相亲啊,有中意的没?”待如雾选好食物坐下,覃彧直奔主题。相亲本身没什么问题,如雾去相亲也没什么错,问题的关键在于现在这种状态的如雾玩命一样去相亲,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位大姐想玩哪出?难道想玩闪婚?不过她从头顶的头屑和脚趾的指甲,都没有想结婚的痕迹,所以,覃彧的结论:如雾这几天的相亲行为很不正常!而且再看她一头犀利的短发,就更不正常了,覃彧几乎快不认识眼前的如雾了,她到底要折腾自己到何种程度,她到底要这样折腾多久?
如雾伸手拿起覃彧已经拧开了盖子的和其正,小啜了一口,慵懒地说:“还没有相到中意的,相亲这条路任重而道远,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你何时给我介绍一个?”
“我才不给你介绍呢,你吃饱了撑着喜欢瞎折腾,我可不奉陪。”覃彧拿起另一瓶和其正,用力地把盖子拧开,好像盖子跟他有仇似的,然后喝了一大口,好像有很大的火气需要降。
如雾根本就没察觉覃彧的怒气,还不知死活地强词夺理:“喂,谭或,你是不是我的朋友了?现在你的好朋友——姐姐我,大难临头,我也不指望你两肋插刀,至少略尽绵薄之力吧?”
“哥的大名是覃彧,不用哥提醒你吧?”覃彧狠狠地瞪了如雾一眼。
“好吧,覃彧先生,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当然,狐朋狗友之类的。”
“就算是狐朋狗友,你也不能见死不救。我现在成功晋升为剩女了,而且再过一两年就奔三了,难道你希望我成为圣斗士还是齐天大圣?你别想说你现在也还是单身,你们男人和我们女人不一样,女人一旦过了三十还没把自己嫁出去,这一辈子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过了,而你们男人不一样,男人越老越吃香,我可不想有一天人老珠黄了还孑然一身,我更不想孤独终老。”
如雾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覃彧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真的这么想结婚吗?那我娶你吧。”
如雾被这句话吓呆了,她没听错吧?难道她幻听了?覃彧这小子刚才是说要娶她吧?她和他结婚?她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如雾使劲地摇摇头,再悄悄地看了面无表情的覃彧一眼,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覃彧自己说完这句话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他并不觉得这句话有多荒唐,他覃彧,男,未婚,她黄如雾,女,未嫁,他娶她也并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只不过他突然这样脱口而出,是有点唐突,两人陷入尴尬而沉默的境地,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