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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 生日礼物
书名：卿城言欢 作者：渲疡 更新时间：2016-12-12 22:43 字数：3088
没等了多少时间，就看到从环形楼梯上缓步走下来的余少，手边挽是的是刚才跟她聊天的余夫人。一套银黑色外套，深蓝色马甲，净白衬衫，三件套穿在余家男人身上的效果就跟模特一样。同样是花样西装礼服，在余迹身上穿着多少有些勉强，大概真的是气场不够，历练不够吧。换了个人，就完全不一样的效果。余卿本来就比余迹的身型略瘦，但是肩宽腰窄的标准身材在西装下面更是衬得潇洒俊秀。这样的评价在昭雪自己看来总不能说是完全的客观，毕竟她参杂了自己的主观看法。因为他的出现而瞬间涌到楼梯方向的众多女子不同，昭雪早就已经站回了她很是喜欢的那个落地窗边。完全不意外他的出现让全场各个年龄段的女人不同程度的脸红心跳，尤其当他一个个认真的扫视过去，四目相对的时候。又抿了一口手边的香槟，看着他站在台阶上，略显急切的把范围阔大，环视四周。眼睛好些的都能看出来他表面努力彰显的淡定和平和下面还有一丝紧绷的情绪，包含着某些不安，一些焦急。当他装似不经意地扫到她的时候，不意外的，她看到他眼底明显的一亮，双肩轻微的一松，迎上他的视线，眼底多添了一层笑意。
她，她居然穿着的是自己送过去的礼服，得到这个认知的那一刻，内心的感动远超出一切。这几天，他老是找机会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的想法。说实在话，他其实真的拿不准她到底会不会来。虽然理论上来讲，看在丁婉的面子上她应该会来，只是他从来不敢奢望她会选择自己挑的礼服。那日收到丁婉的短信之后，他就拉着丁婉和余迹三个人出现在了B市一家有名的高级订制的成衣店里，但是却不敢想象她穿上自己挑选的礼服时的样子。她玉白色的皮肤在湖蓝的绸缎映衬下更是白的剔透，简洁大方的斜肩设计露出了让他情有独钟的锁骨，腰间收紧的设计在她的身上虽然多此一举但是却衬得她的纤细。
寿星致词的比很多人想象中的要短的很多，但是却在丁婉和余迹的预料之中。可是，就算致词可以被刻意的缩短，却不代表他可以提前享受丁婉和余迹送来的“生日礼物”。那些属于这些宴会所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能少。每一个赏脸的大院长辈们公司元老们和他们带着的小姐们都要一个个地感谢到位。就连对待跟着爷爷一起不请自来的卫莲也是一样。这些即是礼节，也是责任。即便一直都挂着浅笑，也是会僵掉的吧，看着余卿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繁忙的应付着到席的客人们，虽然有些不忍，但是昭雪还是在宴会厅的一角吃的正是欢乐。席间，正好碰到应麒。两个人互相点了头，就当是打了招呼。有一搭没一搭的站在角落里头聊天的空档，她才知道应麒家承市里有名的一家医院，而他现在就在那里做住院医。同样还有一人得出现让她丝毫不会觉得意外，卫莲，而屡次接到她的不屑的眼神更是在意料之中。偶然她眸中闪过的狠毒，让昭雪不觉一颤，可是再细看过去，却又风过不留痕，一切如常。
夜幕降临的时候，宴会也逐渐的热闹了起来。老一辈前来凑热闹的大多都各回各家，唯一留下的早就去旁的房间里休息或者聊天去了。没了长辈们的紧盯，剩下了年轻的一辈也比之前要放松了很多，彼此聊天谈笑的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余卿这才有机会去寻回他今天的“生日礼物”。
落地窗前，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同样的位置，只是现在看不到外面的那颗松树，取而代之的是这满室的纸醉金迷的剪影。没了实物，她也就只能臆想了。厚厚的瑞雪落在松枝，挂满了小小的霓虹灯，精致漂亮的圣诞挂件，确实会是一副温馨的景色。正想着，透过面前的玻璃看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人。
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两只手很理所当然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略一倾身，在她耳边细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肯穿我送的衣服，谢谢你肯接受我的安排，谢谢你肯来我这无聊透顶的生日宴会，谢谢你。他的一句谢谢囊括了很多，感受到了他的郑重，昭雪点了点，倒也没有在意两人如此的姿势很是会让人大做文章，只是唇边勾起温柔的弧线，“生日快乐。”
“今天不是我生日，”抬头看着玻璃映着的他们两个相依的身影，顿了一下，“其实是下周一，只是周末办比较好而已。”他搂在昭雪腰侧的两只手又紧了紧，怎么样都搂不够她，“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空”轻声在她的耳边嘟囔着，也是抱怨着。
忍不住唇间轻笑了一声，“嗯余少也会提前预约啊，”打趣着余卿的谨慎，她知道这是他在牵就自己，也是他在改变他自己，为了迎合她。
“是啊，我哪儿有你忙啊…”略带怨怼的口气多了几分调侃，头却很是自然的放在了她的肩窝上，唇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的后颈，带了几分委屈的说道，“之前吹风吹老实了嘛。”
这不大的事情，怎么总是被他挂在耳边，像是要在抱怨自己似的。低头的昭雪眉头轻皱，“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她想了想后天的安排，倒也空着，不过，她又一沉吟，“不过，既然是你生日，你不用在家里跟爸妈吃饭么？”这是她家的习惯，虽然不一定家家通用，但是问一下总无妨。
“这就是为他们办的啊，”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老子这是尽职了的自负。这是他作为余氏子嗣必须要做的事情，众多毫无意义繁琐宴会中的一个，而他自认做的很是让人无法挑剔，至少是满足长辈们了。
轻拍了拍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总觉得有些不敢苟同。仅仅的几句暂短话语之间，她就能够感受到余夫人对于这类事情的不感冒，不过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道，“那还真是辛苦了。”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容，她知道这种戴面具的社交方式没有多少人会喜欢，而他又是命中注定怎么样都逃不掉的。
“不安慰下我么…”在她耳后可怜兮兮的撒娇道。
“不是答应你了么。”她轻言细语的，更像是在安抚长不大的孩子。
两个人的亲密样子自然没有逃过任何还留在大厅的人，那是包括了丁婉，卫莲，余迹，应麒，还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俩人独站在一角的身影，就像是被水晶球罩在里面，外面的人根本没有人能够进得去。每个人对此的反应不尽相同，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打破他们两人之间无意形成的小空间。
昭雪并没有一整晚都跟余卿站在窗户旁边看黑突突的园景。两人只低声调侃彼此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余卿就放开她的腰身，向着食物进发。而昭雪倒是没怎么动，她早就不饿了。余卿离开之后，她过了几刻才转身，不意外地看到丁婉在她的不远处眼带暧昧的看着自己。略一环视，果然一时间她已经在自己的身上已经聚集了太多的注意力，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有怨怼的，也有不服气的，更有的是从小就是以为是自己的玩具结果到头来被人抢走的咬牙切齿。倒是没有觉得自己有满足他人好奇的义务，提着裙摆，便往着丁婉的方向走去。两人相视一笑，坐在她的身旁，也没有多说什么。举着手里不知道第几杯香槟的丁婉，在她的耳边轻笑了起来。
本来想无视她的笑声，听多了自然也会被传染的唇边扬起了好看的弧线。丁婉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昭雪，在她耳边低声诚恳地说道，“你能来，真好。”
宴会之后，昭雪跟着丁婉他们一同离去。一路，除了肖云桥偶尔在丁婉的耳边说上些什么以外，安静的很。回到丁婉的地方，她把礼服换了下去，整齐的叠好，想要让她替自己送还给余卿。她摇了摇头，说既然是余少送的，要还也要她自己去还给余少。于是带着一盒礼服，他们把昭雪送回了学校。
坐在床上，想着之前丁婉跟她说的话。
她说他不在乎自己的游离。可是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对于他们这个圈子，不光是游离，甚至是有些抵触。在他们的面前，她既是自卑又是自傲的。可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越陷越深了。
生日快乐。
她简单的祝福在周一的凌晨准时传达到他的手机上。还在家里加班的余卿愣是对着手机屏幕傻笑了半个多小时，好在这副蠢模样没有被家里其他人发现。
虽然，他知道昭雪还是对自己送她的那套礼服心里有些芥蒂，但是他真心希望这不会成为以后横在他们俩人之间的问题。不管以后会有怎么样磨合和妥协和拉锯战，但是他真心希望可以拉着她的手，满头银发，走在沙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