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同一行,但是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非黑即白的事情。只不过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着个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看到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些记者了么?”看着他点头,言昭雪低头喝完了手中的啤酒,继续说道,“大概晚间新闻就会爆出来教授的遗嘱。这次上岛家什么都没捞着,多少让人可惜,不是么。”她的唇边挂着一抹浅薄讽刺的弧线。
“…”余卿看了她一眼,到也没有说什么。他们都知道,她指的是上岛家族肯定会利用舆论向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她施压。
“明儿签好字,就开记者会。”
“不用跟T大联系么?”
摇了摇头,她是知道T大系里对教授又爱又恨的态度的,既然上岛家族要用舆论来控制她,她又为什么不能同样利用媒体来给T大施压呢。想到这儿,她的唇边又恢复了之前的微讽的弧度。“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况且,他们又何尝不想把那个研究所占为己有呢?不过,像要占上,也要付出些代价的啊。”说着这话的言昭雪眼中已经有了些迷离。她不是个易醉的人,但是今天却是摆明了一幅要买醉的样子。余卿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有多么想让他直接当场办事的妩媚样子,脸上一冷,唤来服务生,结帐,半抱着昭雪走回离居酒屋只有几步之遥的酒店……
事实也正如言昭雪设想的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让T大结结实实的再次跟上岛家结了怨,上一次还是上岛教授正式脱离上岛家族的时候。不过,T大的教授即使再是不喜言昭雪,也毕竟是她把研究所交到他们的手上的,所以在她离开岛国的时候,除了行李,还多了一个终身荣誉教授的名号。意料之中,这事儿在日本境内还是不大不小的有些知名度,搞得她也成了让路人眼熟的路人。言昭雪也就放弃了跟余卿假公济私的玩闹,直接坐飞机回了B市。这一次,她遂了余卿的愿,陪着他坐的是他家私人飞机。
窝在飞机上舒服的沙发中,言昭雪懒懒的躺在余卿的身侧,打破了两人有默契的沉静气氛,突然淡淡的问道,“你们把上岛清酒怎么了?”她从来没有问过,但是她就是能够猜到他为她“报仇”的方式。
手不自觉地滑至她的腰侧,“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事儿了?”
“嗯”言昭雪突然一顿,仰头看着他的俊颜,话中带笑的说道,“男人是不是在强压下比较容易失去理智呢?”
“那要看多大的压力吧。”勾唇一笑,他大概知道言昭雪的意图了。“你要干吗?”话一出口,一点儿疑问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他一脸“我知道你要怎么做了”的表情,言昭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不是都猜到了么。”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余卿口中的你们自然指的是她和道井里美。
“喔要看你们把他们逼到什么地步吧。”懒洋洋的说道,一点儿都没有在乎他们俩个讨论的是一个国际企业的存活和一个活人的生死。
“那…………”他的唇落在她的颈后,换来的是她的嘤咛,“再过三个月,时间正好。”
“嗯。”
半年之后。
“从日本日经传来的形势分析显示,上岛清酒已经离山穷水尽的这一天不远了。”电视中还在播放着晚间财经谈话节目。“另外,还有八卦杂志爆料说上岛清酒的少爷已经被确诊是艾滋病晚期,这无非是对现在的上岛家族的现状的雪上加霜。”
电视上的声音不缓不急的充斥着客厅,除了打键盘和翻阅纸张的声音以外,很是安静。
“昭雪?”从浴室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
“嗯?”正在客厅地毯上写论文的人头都没有抬的应了一声。
“你…”秉持着“人不来就我,我就来就人”的宗旨,随便拽了手边的浴巾一围,走了出去。
站在客厅的拐角,看着长发松松的打了个马尾,湖蓝色睡衣罩在她的身上。纤细的吊带懒懒的搭在她的双肩,显露出她美好的锁骨,蕾丝下若隐若现的玉白让他不觉得咽了咽口水。睡衣是刚刚的过了她的大腿根,修长细白的双腿随意的翘在沙发上。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一脸严肃的盯着在腿上的电脑屏幕上,灵巧的双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打着什么。“唉,工作中的女人真的很迷人啊。”靠在墙上禁不住的叹道。“这样的女人…还是快点儿盖上他的名字比较好。”一边儿这么想着,一边儿化心动直接为行动。
“啊~”言昭雪低声轻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人就被抱紧了某人的怀里,手中的电脑落在地毯上。
“昭雪…”他的声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低沉磨人,一丝紧张。
“嗯?”她的脚刚占在地上,眼上却又被蒙上了一条艳红色的丝巾,鼻尖萦绕着略有些发甜的薰衣草香味。“你…要干嘛?”嗓音中没有害怕,不安,只是多了些妩媚。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带了些轻笑声,趁着她问问题的空间,顺利的把她身上的“累赘”都直接褪了下来。
“喂!余卿!你……”她似乎知道他要干嘛了。下一刻,她的猜测被证实了。玉白的身子被暖水和泡沫所环绕,被蒙着的丝巾轻巧的落在浴缸里,双目所及的地方竟是大小高矮不一的淡紫深紫的蜡烛。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那个让她心安的男人。两人就这么赤身**的泡在浴缸中,唇边荡漾着类似的微笑,“说吧,你要干嘛?”言昭雪的声音柔的似水,让余卿的心底一颤。
他的左手在水中巧妙的寻到她的,牵着她的右手除了水面,双眸专注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浓浓的眷恋和爱意,低声说道,“嫁给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