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B市发生了一件极其轰动的事,最顶尖的两家商业巨头未来继承人要订婚了,若白一回家就被软禁,对此并没有做出正面的回应,而传出这个消息的,正是他的父亲——李骆天。
“爸,这件事儿为什么回来之前没有听你说过。”陆芝馨拿着报纸推门进了陆繁森的卧室,扬手质问。
陆繁森看着她无奈的摇头,“我事前也不知情,在Z城的时候我就问过你的想法,怎么可能会瞒着你和你李伯父这么做。”
陆芝馨闻言愣了,怔怔的放下报纸,无力的坐在沙发上,“这么说,若白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馨啊,若白从回来到现在已经被强制关在家里了,你李伯父说过除非他同意和你订婚,否则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回Z市。”陆繁森不忍女儿伤心,可是如果不告诉她实情,日后若知道了,估计会连带着他都一块儿怨上,他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他最熟悉,这个女儿太认死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从来没有中间。
陆芝馨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话至嘴边却笑了出来:“我知道了,爸,你放心吧,就算是若白答应的,我也无所谓了。”
陆繁森眼看她垂头漫不经心的走出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认真注视着桌子上的照片,相框里的女子美丽婉约,极淡的远山眉,全身着一袭旗袍,抿嘴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就是这个他爱了一生的人,让他悔了半辈子的人,一念情深,却再也走不出自己的心,沉痛的声音,掩藏不住的沧桑,“终究,我们的女儿还是走上了和你一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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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若白在楼上吗?”陆芝馨刚一进客厅,看到李母就大方的弯起嘴角。
沈云优雅的放下手里的杯子,莞尔一笑:“是芝馨啊,若白在呢,上去吧。”
陆芝馨点头回应,径直上了二楼,看见虚掩的房门,连敲也没敲就进去了,那个男子,一如在飞机上的样子,一直盯着手里的尾戒看,陆芝馨大步走过去抢过来,声音不觉加大了量:“若白,你告诉我现在算什么,你什么时候活得这么窝囊了!”
若白看着空荡的手心,猛地抬头要夺,陆芝馨却是灵敏的躲了过去,不过三天没见,这个男人,她从小喜欢到大的少年,早已不如在Z城初见时那般骄傲,细密的胡渣,凌乱的头发,衣服还是在Z市就穿上的,那般颓废,她突然后悔起自己一时冲动就这么跑来了,为什么,偏偏是她,看到他这样。
缓缓地摊开手,她笑着流下一行泪,“若白,不过喜欢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只要你不再这么作践自己,别让我这么心疼就好,因为我怕,下一秒,先崩溃掉的人,会是自己。
若白如视珍宝般拿过戒指,看着那人冲自己昂首背过身,千言万语哽在嘴边,终究还是只化成一句“对不起”,他用力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芝馨,对不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
陆芝馨却再也听不下去了,毅然决然的走出去,拉上门的一刹,一条缝的空隙,隔绝着她和里面的人,手突然颤抖了,若白,你永远不会明白,当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想到放弃,我的心就像一个圈,爱上你的一瞬间,就开始不断缩小着这个圆周的范围,当它只剩下圆心完全容纳你的时候,我才想到,忘记了问你,愿不愿意进来。
“芝馨,这么快就聊完了啊?”沈云见她下来,走到楼梯口关切着问,刚才从楼上传出来的动静她不是没有听见,终究只是无能无力。
陆芝馨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自己从小没得到过多少母爱,这个人对她而言,就像是母亲的存在,极尽宠爱,极尽宽容,可终不是亲生。
“嗯,伯母,Z市那边还有一些项目要做,年后还是要回去的,若白的学业也没完,我跟他都说好了,过完年一块儿回去,麻烦您今天晚上跟伯父说一下。”陆芝馨眼角含笑,走至她身边乖巧的回答。
沈云听她这么说,心猜两人已经同意订婚,不住的点头:“哎,好,你觉得怎样都行。”
陆芝馨心里冷笑,也没再多说什么,礼貌的告别就出了李家别墅,白色的围墙外,她抬头看着那一扇紧闭的窗,若白喜欢蓝色,房间里的许多摆设都是蓝的,拉上的窗帘益着蓝光,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透不过气,润湿的眼眶,哀怨的咬了下嘴唇,若白,即使是到了现在,还是想为你,一心一意,什么时候,你真的决定,爱不起她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