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走多久,或者,爱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冯氏很快就在商界退出市场,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从不挤身二线城市的跨国公司,实力不容小觑,它进驻到Z市继而成名,可谓是一夜之间。
“这家公司突然买下冯氏这个烂摊子有什么目的?”陆芝馨看着新闻,慼眉问叶辰。
那人淡淡的笑着,倚在落地窗上,瞥了一眼电视屏幕,比划道:“时忆国际,不管什么目的,不会侵犯到陆氏的利益就对了。”
“你这么肯定?人家可是跨国公司,背景怎么样谁都不清楚。”陆芝馨撇嘴反问。
叶辰却转过身看外面的风景,那是他一手创下的奇迹,怎么可能会不肯定,他取名“时忆”不过是一句“ssometimememory”罢了,朋友在国外注册的公司,他一手将其打进中国市场,成为第二大股东。
他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警方,又把楚亮杀死楚芳的罪名转嫁给冯锐,就这样,冯氏彻底垮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有想到,冯锐最后居然潜逃了,警方竭尽全力追捕,得到的消息依然是正在追查中,一天没有抓到人,他的心就一天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他的邮箱提示有新邮件收到,陆芝馨侧耳听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叶辰不禁失笑,又不是什么绝密东西,她这么自觉干什么,然而当他打开以后,无法控制的,按下想杀人的冲动。
那不过是一张照片,却是一张两年前的照片,木棉很冷静的说过她因为楚芳的死在全镇人面前下过跪,他知道那是一种极大的羞辱,然而现在才明白,他所能想象到的,远不及她经历的万分之一。
那个女子的衣服像是被撕烂的已经出现多处破损,眼中明明蕴着泪,腰板却挺的很直,他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人群之中,是哭的快晕死过去的木母,木父一手扶着要昏厥的妇人,红了眼圈心疼的看着地上的人。
照片上用红色的笔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颜色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才写上的,他突然害怕了,不是因为这个邮件,而是因为那上面的字,有些惊慌的跟木棉打了电话,听见她的声音,才慢慢安下心。
“怎么了?”她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问他,看见他的来电时,她正在上课,于是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话说出口的时候还带着轻喘。
叶辰勾起嘴角,她今天这样,恐怕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中途逃课,好学生当习惯了,慢慢就会丧失一种勇气,当然,除了某些场合,比如现在。
木棉抬手看了一下表,下午16点45分,于是笑着说:“我还有15分钟下课,你来接我吗?”
静静的度过那五秒,叶辰挂了电话,她收起手机,心情顿时大好。
像刚才那样潜伏进教室,刚坐在位子上,正巧听见老师叫她的名字。
“到!”她一个激灵站起来,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教大学语文的老师看着她连连摇头,皱着眉说:“没事了,你坐下吧。”
她不明所以,蹭着手腕问身旁的同桌怎么回事,那姑娘操着一口浓重的天津口音露齿指着课本,“银老师正声情并茂的念着这句‘啊,我最亲爱的木棉’,你激动个劳什子玩意儿。”
木棉低头一看,《木棉树下》,可不是正在学的课文,满腔怨气撒在了叶辰身上,呜呜囔囔叨咕到了下课。
刚出校门,一眼便看见那人西装革履的靠在车身上,帅气的姿势引得路过的女生一顾三回眸,木棉想起June以前说过的话,不禁腹诽,谁说只有女人是祸水了,长的好看的男人,比祸水还祸水,这么一想,又觉得把叶辰如此比喻又有点不当,十分苦恼的绷着一张脸朝他走过去。
叶辰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余光瞥见身后的一个身影,警惕性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却只看到一棵茂密的法国梧桐,困顿着绕过车头坐进来,见那人还是刚刚的表情,凑身捏着她的脸比划道:“怎么了,受欺负了?”
木棉锁眉看他,不笑的时候还好,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这男人一笑,简直就是完美情人,思考了半天才正经说道:“叶辰,你以后别来接我了。”
叶辰淡笑,刚刚投射过来的目光他不是没看见,只是觉得他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了不容易,她早该有那种自信,这会儿却像是吃醋了一样,跟他玩小孩子气,他心里有自己的思量,印上她的唇缠绵许久,才柔眸摇了头。
“那你亲我干什么!”木棉微怒,红着脸鼻子出气。
叶辰挑眉,特自信的比了三个字,“我喜欢。”
木棉气结,赌气的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他,叶辰只是笑着发动了引擎。
开出几十米时,他下意识的透过倒车镜向后面看了一眼,这次却清晰的在梧桐树边看到一个身影,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他却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目光,犀冷而无情,他颤抖着手扭头看着木棉,速度越来越快。
“叶辰,你慢点儿啊,还早着呢。”木棉觉得眼前的建筑物一闪而过才反应过来,提醒他时却看见那人一脸铁青。
“叶辰,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他。
那人紧握着方向盘死死盯着前方,脑中尽是刚才的人影,直到到家,才惊觉全身生出一层冷汗。
木棉要下车的时候他猛的拉下她,不顾她诧异的目光,有些贪婪的伸出双手索取她的怀抱,静静感受她充斥着心里真实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