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画中是那位公子啊?”恒安给晚晴送完衣服回来后,见柳七正在给画中人儿作最后的润色。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柳七头也不抬,继续专心给画中人儿衣服着上紫色。
“此公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我看了也欢喜得紧。今天又有客人要来竹湖居吗?”恒安不禁问道。
“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准备我从福建带回来的铁观音,我要与这画中人同饮。”
刚说完,只听得背后传来脚步声。
“咦,柳爷笔下画的可不正是我吗!”晚晴一见那画便脱口而出。
恒安忘记了要去沏茶,细细对照眼前人与画中人,紫色的袍子,细细地腰,高高向上扎起来的发髻,笔挺的鼻梁。
“果真是一模一样。原来晚晴小姐穿上男子的衣服模样还真俊!”
“柳爷不仅画工卓绝,想象力更是丰富。只凭想象便能画得如此惟妙惟肖。”晚晴从心底佩服柳七的画工。
“不知为何,柳某一看见晚晴小姐的样子,心中便有了这张画。”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着实让人猜不透,我一见着柳爷也是觉得十分的亲切,而与昨天那位赵公子却无论如何无法和平的相处。”
“有人说每个人身上都会散发一种气味,每个人的味道各不相同,但有些人的味道比较相近,而有些人的味道则截然相反或是相生相克,所以初次见面时有人会觉得投缘,而有些人则只会让人讨厌。”
晚晴听了这话,怔怔地望着画中的自己。心想难道自己与那位赵公子果然是气味不相投么?不过无所谓啦,反正也不会再见面。只是陌生人而已没有必要那么在意。
在温泉水池淋浴完毕的晚晴不仅外表看起来干净了许多,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宿醉的不适感大大减轻。再加上穿着男子的衣裳,比那女妆要方便很多,不禁觉得浑身舒畅。
虽是山涧,阳光却很充足,为免王家上下担心晚晴几次想起身告辞,但不知不觉间又与柳七聊了许久,两人边饮茶边聊风月,甚是投缘。柳七才高八斗,出口成诗,而对感情之事却看得甚淡,乃至至今末娶,却有不少的红颜知己,视礼教为无物,这也是众所周知之事。
两人相谈甚欢,都有相见恨晚之意。
正在此时,远处谷口小路上出现数个人影,并隐隐传来呼叫晚晴小姐的声音。
“晚晴小姐,看来你的家人来寻你了。”柳七言语中竟有些不悦,仿佛被打断了兴趣之事。
晚晴站起身正想回应。立即想到:柳大哥隐居此处想必不想多与人知晓。于是便道:“那么柳大哥晚晴这就告辞了。我住在天长县王宅。以后空了必再来与柳大哥饮茶聊天。”
“知我者晚晴是也。”
便立即吩咐恒安将那茶具收了,进入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