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愣在那里,她知道那是姐姐的气话。只是看来姐姐也没有办法了,婉儿不禁一阵绝望。
“婉,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他!”
“他?你认识他?”婉儿有气无力地回答。
于是晚晴便将那日在竹屋碰到赵尚羽事全部与婉儿说了。
“如今看来要想赵尚羽放弃应该很难了。”晚晴最后总结道。
“而要爹爹悔婚也是不可能的事,哎~”婉儿叹了口气。可儿也学着叹气道:“哎~~”
“婉儿,你去找秦观!”晚晴突然盯着婉儿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因为晚晴明知道如果让婉儿嫁给赵尚羽,那将会让是婉儿一生的悲剧。
“姐姐,那我爹爹和娘怎么办?婉儿不能这么不孝。”婉儿听了晚晴说的那些话十分惊讶,才明白刚才姐姐说“你跑吧去找秦观”不是随便说说。
“婉儿,我不知道怎么样跟你说。”晚晴自己也有些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毕竟教唆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家闺秀跟情人私奔是一件多么严重的罪行。至少在王宅是如此。但要看自己眼眼睁睁看着婉儿嫁给一个她不爱对方又不爱的她的男人晚晴真的无法袖手旁观。
婉儿回到房间已经泪流满面,口中只喃喃自语:“秦大哥,秦大哥……”可儿只得在一旁偷偷跟着小声哭泣,可儿从小就跟在婉儿身边,两人一起长大,说起来在可儿的世界里早已将这小姐当成自己的亲人。
这时王夫人走进婉儿房间,跟在身后的贴身丫头桃红,手里捧着鲜红的礼服,一顶凤冠华丽地压在上面,顶上硕大的珍珠发出耀眼的光芒。
“婉儿,赵公子送来了新娘礼服,你赶紧过来试试!怎么啦,你——”
“娘——”婉儿忙将眼泪擦干,奈何一双眼睛早已肿得如浸过水的核桃一般。
“婉儿来,娘知道你委屈,可你这桩婚事是早已定下了,我们女人就是这般什么事都由不得自己作主。”
“婉儿知道。”虽然眼泪已经擦掉,但没一会儿又是满眼泪水,王夫人心疼将婉儿搂在怀里。
“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王夫人不仅想起来了当年自己初嫁为人妇的时候也是哭得这么伤心,毕竟一下子就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起生活,况且婉儿现在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个人。
晚晴刚想跨进婉儿房间,听得里面婉儿跟王夫人说话声,便悄悄地退了出来。此刻她心里也是十分的纠结,一方面不忍心看看婉儿伤心,另一方面怪自己没有办法帮助婉儿走出困境。同时也为今后自己的去留烦恼,毕竟如果婉儿嫁给了赵公子,那么自己又可以去哪里。总不能一直住在王宅,虽然王家上下都将自己看作亲生女儿,但此时晚晴自己都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除了晚晴与婉儿住的小院,王家上下到处挂满了鲜红的绸缎,日夜点着红烛,一派喜庆的气氛。王老爷与王管家忙着置办嫁妆,作最后的清点。
明日便是赵尚羽来迎亲的日子,婉儿已经两天没有踏实地吃饭、睡觉。小院里常有丫环进进出出,送来各色嫁衣喜被等物件与婉儿过目,婉儿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丫环们虽然奇怪,但也没多想,以为只是普通新娘的羞怯与不安。
晚晴虽然时时陪在婉儿在身边,奈何心有余却力不足。也不知道如何劝解。晚饭婉儿依旧吃了两口便又将碗筷放下。正想说个笑话让婉儿好受一些,这两天晚晴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笑话,简直搜肠刮肚将平生所知的每一个笑话都讲了遍。突然听得外面可儿在外面不知跟谁说话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去是阿顺,王管家的儿子。
只听得可儿喝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可儿这两天也气鼓鼓地,见谁都不给好脸色。
“我来找晚睛小姐的。”原来自从那一日阿顺赶马车不慎让晚晴掉下山崖,吓得一在旁袖手旁观,还好有晚晴及时救起了婉儿,让自己免去一场无枉之灾。晚晴更是一点也没有责怪于他,所以阿顺对晚晴是又钦佩又感激。
晚晴看阿顺虽然年经纪小,为人老实办是却机灵,心里颇为喜欢。
“阿顺,你找我?”平常阿顺做些跑腿打杂的活,很少跟晚晴有交集,突然来找晚晴,晚晴不免奇怪。
“晚晴小姐,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徐总管派人给老爷送信的时候交给我爹一封信,上面写着晚晴小姐亲启,说是前账房先生叫人送来的。所以我就立刻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