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我回来一个星期了,还没分什么具体工作,我不能天天闲着吧,我爸都问我是不是我被开除了?”文青一大早就站在台长的办公室里,说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文青,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别人要假我都不批,给你假你还不要,好同志,真是好同志。”
“台长,您老就别捧我了,我都快被您捧上天了,找不到东西南北了,不瞒您说,我也是想趁着年轻多干点,如果我再歇,歇习惯了,歇懒了,那你就是八台大轿也换不来我的勤奋了。”
台长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用两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眼睛看着文青,没接茬。
“台长,您别这样看着我,看的多后背发毛,我看出来了,有事说吧,别憋着了,您这么急把我从外地召回,我就知道有事儿,我文青只要能做,不管多难,一定去干。”
这话说的慷锵有力,充满了慷慨就义的味道。
敲击声聚然停止,台长笑了笑:“哪有那么严重,好象我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真上刀上下火海,我也不怕,又不是没去过。”
“可这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需要大无畏的精神,还要胆大心细,最重要的是遇事要灵活多变。”台长盯着文青,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吐出来想说话。
“台长,您想把你急死,您说的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但既然冲我说,我知道,您就是想让我去,给个痛快话,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文青担着。”
“嗯……”台长深思了一会儿,“文青,听说过战争时代的卧底没有?”
文青心里一骇,难不成把自己派到别国当间谍?还真瞧得起自己。
“听过。”以静致动,文青不打算多说。
“看过金庸的小说没?”台长继续问。
“看过。”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文青暗自嘀咕到。
“现在各地电视台都派精英到各个不为社会所知的角落进行暗访,我们台也不能落俗,我这有个案子,在我们这个市区,经常在热闹的街市见到一些乞讨的大人和孩子,我们有个记者跟踪了一个乞丐,发现他们是有组织的,但这个记者很快就暴露了。”
“所以,让我去当乞丐,混进他们的队伍,挖出他们的真相,揭出社会的谜团。”文青有些兴奋。
台长赞赏的看了看文青,这个貌不出众的小身体里的确有着惊人的力量。
“可台长为什么会想到我,这样的事男人不是更适合吗?”
台长表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明白了,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不会有什么人对我会产生兴趣,而且,台里也就我不用化妆,就看着象乞丐是吧?”文青的话里没有妄自菲薄,也没有自卑,就象是在说着不是自己的事情。
台长会心的一笑,这姑娘直爽的让人下不来台。
“我什么时候去?下令吧。”
“尽快。”台长感觉自己被传染了,一向爱用迂回战术的台长竟然也直接了一把。
“去找他,他会给你需要的东西,这是他的电话。”台长用笔记了几个数字,递给文青。
文青翻了翻眼,这么神秘:“他是谁啊?”
“见了你就知道了。”台长此时显得更神秘了。
好,文青兴致更高了,象被打了鸡血一样,身体因这个神秘人而兴奋起来。
电话里传出粗哑的声音,好久违的熟悉感立刻袭上文青的心脏。
王一,是王一。
神秘人原来是王一。
“文青,我最怕是你,结果到底还是你,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你以为就让你要两天饭就行了,如果你被发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王一在文青对面咆哮着,全然不顾文青爸爸的吃惊。
“不就是几个乞丐吗?台长让我待一个星期就回来,又不是去战场,有那么可怕吗?”文青把身体靠在沙发上,捏起桌上的葡萄,悠闲的吃着。
“台长说的记者,就是抓这条线的那个小伙子,前两天被两个不名身份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警察也没抓到凶手,文青,你不懂这个社会,好人怕恶人,恶人还怕不要命的。这些乞丐平时看着可怜惜惜的,可他们肮脏的表面背后是什么样的不要命,你根本就不知道。”
“文青,小王说的真的?要是那样,你现在就去找台长,咱不去了,咱不去了。”文青爸爸被吓的脸都白了。
“爸,没事的,对别人来说可能危险,可对你女儿,就不一定了,别忘了,你女儿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黑诸葛。”文青向爸爸做了个鬼脸。
“你是铁定要去,吃了秤砣了,不改了?”
“王姐,你骂谁是王八呢。”文青笑道。
“那我不拦你了,一切你要小心,这是资料,你先看看,心里有个数。”
王一把桌上的袋子打开,里面有些照片和文档。
王一指着一张照片里的一个粗大的男人说:“这个外号叫疤哥,繁荣街一片都是他的领地,每个乞丐都听他的,有时他也会乞讨,但更多的是监视这些人。”
王一把手指划了个圈,文青看到旁边不明显的散布着几个跪着的妇孺还有肢体残疾的男人。
王一又从包里拿出几个圆圆的小钮扣,拿出其中一个说:“这是最先进的微型监视器,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就和你一样。”说着,看了看文青。
“别拿我说事,继续继续。”文青也捏起一个仔细观察着,又把它往上衣的扣子处比了比。
“鬼精头,你以为你想到了丐头们就想不到,放在那很容易就被发觉了,要放这。”王一把小扣子贴在文青裤腰处。
文青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精。”
“这个小东西还有一个对外通迅的功能。”王一拿起其中一个,对着光让文青看,文青看到中间有一处很不明显的灰点。
“找个尖锐的东西按下它,你就可以和外面对话了,不过,这个钮扣监视器也有个致命弱点,就是不能遇水,遇到水就会系统紊乱,所以,你要千万注意别让它碰到水。”
文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