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也被那个恶梦困扰着,凯带血的面孔经常把佳文从梦中惊醒。
佳文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佳文的妈妈只生下佳文一个就不再生了,怕影响自己的身材,佳文看妈妈身材也没好到哪去,只要是妈妈的,佳文看哪都不顺眼。
十八岁的佳文已经出落的极其漂亮了,妈妈最爱听的就是,“看你们母女站在一起,就象姐妹一样。”佳文最不爱听的就是,“你长的真象你妈妈。”
九月安妮进入了理想的院校,可佳文没有,佳文被迫进入了本市的一所本科院校,但佳文在私底下把爸爸妈妈定下的专业给换了,爸爸让佳文上工商管理系,好接自己的班,佳文后来找到老师,求老师把专业换在了美术.从小,佳文生活优越,但佳文从没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过,佳文不爱弹钢琴,没有工作的妈妈就天天看着佳文弹钢琴,佳文从小爱画画,可妈妈收了佳文所有的画笔,佳文交了朋友,妈妈在朋友表面装出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可离开朋友的视线,妈妈就逼佳文和这些朋友断交,尤其是米儿。
妈妈说米儿的时候就象米儿是她前世的仇人,但只有这件事,佳文违背了妈妈的意思,如果没有朋友,佳文就象一个活着的傀儡。
学校离自己家不远,爸爸给佳文买车不仅是生日礼物,还是佳文上学的工具,佳文成为为数不多的走读生,送走文青,送走安妮,佳文心情黯淡到了极点。
大学轻松了一些,妈妈也不再逼佳文做一些额外的作业,佳文看到爸爸妈妈在小声的计划着什么佳文的爸爸妈妈其实并不和谐,佳文好几次都看到爸爸和别的女人挽着走,一周总有几天爸爸是不回家的,但妈妈看不见,妈妈在别人面前夸自己老公对自己有多好。
佳文恨妈妈的虚伪,妈妈更清楚佳文爸爸,从他们为数不多的床上生活,佳文妈妈就知道佳文爸爸在外面有女人,而且不只一个。可只要谈到佳文,两个人就出奇的一致,有时候,佳文想,自己不过是妈妈维持爸爸的一个工具,妈妈并不爱佳文,她要佳文按她的要求生活。
很快,佳文知道了这个计划,父母根本无意隐瞒佳文,于是佳文开始穿梭于各种Party之中,佳文成了商品,被妈妈推销给有钱的,有权的人。
每次Party前,妈妈精心的打扮中佳文,佳文出落的漂亮,虽然佳文妈妈总说佳文没自己年轻时漂亮,但佳文妈妈眼里的忌妒告诉佳文,妈妈年轻时一定没有自己漂亮。
刚开始,佳文还穿着公主裙样式的晚礼服,可后来,佳文让妈妈给套上露肩的,露背的,甚至露腰的,佳文觉得无所谓,反正身体是妈妈给的,她想怎么做都可以,佳文在心里厌恶着这一切。
佳文的爸爸妈妈是民主的爸爸妈妈,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们在把佳文推销给各种高官和富贾后,会征求佳文的想法:“佳文,王市长的儿子怎么样啊?”新一轮的拷问开始了。
“还可以,挑不出什么毛病。”佳文敷衍着说,王市长的儿子的确不错,相貌堂堂的,而且是美国名校毕业,佳文发现,只要是高官的儿子都出过国,头上顶着一个什么什么大学的名字,难道当成高官后国家要把他们的后代都要送到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一下培训吗?
“这个王市长啊,还不到五十,听说明年副省长退休了,内定的就是这个王市长,你要是嫁过去,就是省长的儿媳妇了。”妈妈眉飞舞色的说。
“除了王公子说话有点结巴外,真是十全十美。”佳文打断了妈妈。
“你说王市长的儿子是结巴?那怎么行,你见哪个当官的是个结巴的,看着那么帅,可惜了,唉。”妈妈惋惜的和爸爸说,爸爸说:“没事,咱再找,凭我们佳文一定会找个十全十美的。”
爸爸妈妈在谈佳文时真象一对感情超好的夫妻,这也许是佳文妈妈那么愿意管佳文,而不辞辛苦的主要动力吧,爸爸无论有多少女人,最爱的是佳文,这个身上淌着他的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