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可谓是一鸣惊人,在座的各位无不捂紧了双唇噤若寒蝉地望着那自鸣得意之人。霎时间,偌大的庭院万籁俱寂落针可闻,气氛之尴尬由以可见。
那说话之人倒是锦衣玉带,貌若潘安,一双凤眼眼尾一掉一掉的看着两旁的亲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使劲往两旁挪动着屁股,只恨不得与他划清界线好明则保身。说话之人顿时犹感尴尬,支吾了半天尚且找不出圆滑的词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变化得好不精彩。
芣苢正愁闷憋屈,嗅了嗅气氛抬起头来巴眨着双眼瞅着满场的尴尬,嚼了嚼咽下数在嘴里的三十六粒白米饭,霍然起身道:“道经说,世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适才这位男菩萨所言,依小道……依芣苢之解乃豺狼为阴虎豹为阳,故而以阴阳配显和贵升平,乃人生大乐。私以为这位男……公子也是信道修禅之人,且见解新颖独特,令芣苢心生敬意,倾心不矣,但不知这位公子姓啥名谁,家住……”
文格初初听来甚感意外且称心,然而愈往下听愈觉得别扭,眼见车云子越来越鲜绿的脸,忙不迭爽朗朗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以阴阳配显和贵升平,苢儿解得妙,解得妙,哈哈……”
文格这一笑,笑醒了且震且惊的宾客,那些个有才的更是妙语连珠的你一句我一言的称赞国舅千金的惠质兰心,聪颖娴淑。
贞妃听着甚觉舒坦,方才收起那一记锐利且犀利的眼神,一高兴连连喝了几尊小酒,裹了些平常爱吃的糕点,左一摇右一晃的叫人抬回了宫去。
卸去了盛装,芣苢沐浴更衣,退还了一身清爽自在。因着祭了祖拜了宗,算是真正还了俗,那几身道袍便叫陈青莲收了去,装进金盒里祭入宗祠,当是神物一样三香供奉,聊表心中多年的谢意。
翌日,芣苢习惯性的早起,诵完了《易经》甩完了太极,硬是*着车云子一道翻墙出去逛了逛长安城的大街。
待旭日东升时,适才在门护且惊且讶的注视下悠哉悠哉地啃着狗不理的灌汤包蹦哒着进了国舅府。将将过了早膳,文格郑而重之的将芣苢叫来了中堂,中堂上还有一位郑而重之的阵青莲和一道更是郑而重之的明黄黄的圣旨。
芣苢漫不经心的将圣旨掂在手里,且横且竖且正且反均看了透,方听文格郑而重之道:“苢儿,这皇上的旨意你也看到了,爹爹的意思是在今年则个黄道吉日将你嫁去兖州,当然,这也是老苟的意思……诶诶我的小祖宗,那可是圣物,悠着点……而你娘亲的意思是留你多些时日在家陪陪二老,最后合计着,还是先听听你的意见。”
芣苢巴眨着眼睛水灵灵的,指了指因把玩不慎险些坠地,幸被眼明手疾的文格接在手里的圣旨巧然笑道:“爹爹,兖州那地方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