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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奸计得逞 缘分更近一步

书名:小妖精,哪里逃 作者:汤圆 更新时间:2016-12-12 23:12 字数:3292

    与芣苢同行不过将将一夜,薄言的“川”眉便沉痛了。犹自懊悔当初一时心血来潮着了芣苢的妖道,被其迷去了心智,只怕长路漫漫折磨无尽啊折磨无尽!而每每此间,芣苢总是心满意足且恬不知耻的抹一抹嘴角,笑得讪讪:“缘份呐,真真是缘份呐。”

     个中渊源怕是要追溯到下山之初。

     当时芣苢以防薄言独自开溜,顾不上充饥,就那饥肠辘辘的身子跟着薄言下了山。起初因着兴奋,仅凭一腔热血走得甚是欢快,只是这欢快只坚持到了半山腰便只能维持假象。为防薄言狠心将她发回无量观,芣苢强捺住饥火烧肠,头晕眼花的不适感,有一步没一步勉强跟在薄言身后。

     这若是平常人诸如车云子那般饿一两顿倒也无甚大碍,坏便坏在芣苢体格羸弱比不得魂魄健全的常人。是以强忍的后果非常严重,以一头栽下宣告抗战饥饿失败。若是车云子在场难免要痛心哀嚎:贫道这位师妹经不得饿呐!

     当芣苢幽幽醒转之时,夜幕已全面笼罩了蓝空。虽然无月,却也无雨,且有篝火熊熊堂亮了她头顶枝叶茂盛的伞罩。如此才不致于叫她醒在荒郊野外而茫然无措,得以有闲心巴眨着眼睛对望夜空中的星星三两只。

     肚子仍是饥饿,伸了舌头将双唇舔了一圈,竟也意外收得几粒饼屑带回嘴里,便不客气地吧唧吧唧嚼得有滋有味。

     许是几粒饼屑不够充裕,引得肚子咕咕一阵骚动。无奈下芣苢只得捂着肚子,努力回想晕倒后的景象聊以安慰,却只能依稀记得薄言焦急的眼色。

     勉强坐起身来四处张望,竟不见薄言的影子,心下一紧:莫是嫌着小道碍手丢弃了不成?

     正处神慌,突闻身后“嗤嗤”声起。这声音听着耳熟的紧,芣苢忙不迭回头以探究竟。果不其然,正是白马龇牙咧嘴的嗤鼻声。芣苢借着篝火的光亮,凑近鞋拨长的马脸,大眼瞪着更大的眼约摸须臾后,芣苢乍惊乍喜:“好牛儿,真真是你。”

     那白马被这一亲切的招呼打得连连后退,深恶痛绝地锁眉瞪着芣苢,“嗤嗤”鼻声更甚。

     芣苢忙不迭摆手讪讪解释:“莫紧张莫紧张,小道省得你是马儿不是牛儿。嘿嘿,那不也是因为再次相见甚觉亲厚嘛。而且名字不过天边浮云一朵,也无啥意思,你也且放开些肚量别总计较这些无谓的东西嘛。嗯,其实做牛儿没什么不好,你看,它不仅拉车作活任劳任怨,且那一身美味的肥肉儿……唉,不说了,一说小道这口水便流了出来,总之不管怎么说,做牛儿真真是劳苦功高啊,管劳作还管果腹。嗯,如此想来那做牛儿得道的机遇兴许是比你们这些做马儿的多。”

     芣苢将将说完发现那马儿又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便道:“诶,你回来!离小道那般远作啥,这夜半三更正是阴鬼横行之时,咱们做活物的也算同类,应该彼此亲近亲近多聚些阳气才是。”

     “鄙人倒觉得在它眼中,你比那些阴鬼更可怖些。”

     芣苢闻言起身,对着来人眉欢眼笑道:“薄言道友,怎去了这样久,害得小道等得甚是无趣。”

     薄言架起去了毛甚显光突的野鸡,置于篝火上撒了些作料将烤:“你胆子倒也大,就不担心我将你弃之不顾了?”

     芣苢甚是皮厚的紧挨了薄言蹲下:“初初醒来也是紧张,不过见你的牛儿,哦,是马儿还在这里,便估摸着应该是找食去了。”

     薄言皱了眉,不着痕迹的往一旁挪了去:“若我不赶紧找些食物给你充饥,你还不将我的追月给宰了助它得道?”

     芣苢随着薄言的挪动而挪动:“薄言道友此言差矣,小道乃修道之人,岂会杀生?”话音方落,眼见薄言又要挪腾,赶紧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倚了过去,嘴里不忘呻吟:“哟,哟,头晕头晕,真真头晕。”

     如此一来,薄言倒甚是乖觉地盘了腿稳稳地坐了下来,只管皱眉烤肉闭口不言的任由芣苢折腾。

     芣苢以为奸计得逞,缘份更近一步,心花绽放的甚是璀璨。放开薄言的胳膊伏下身子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见薄言不曾反抗便得寸进尺地左右蠕动着脑袋,寻找较为舒适的位置枕着,最后在薄言的一声清咳下方才安分。

     芣苢颇为不悦,只道薄言小器。殊不知他才因胳膊的松懈方缓回的脸色,又因她在大腿上不甚安分的蠕动而阴沉下来,连着那眉头也颦蹙得好不深重。

     闭目假眠了一小会,逐渐嗅着鸡肉焦香而来,诱得芣苢肚子鼓声雷雷好不闹腾。睁开惺忪睡眼,果见鸡屁股焦了半截,而薄言却是映了火光面颊通红地盯视着噼啪作响的篝火神游太虚的好不忘情。

     如此哪里还了得,芣苢忙将跳了起来,一把抢过薄言手中的鸡,直囔道:“暴敛天物啊暴敛天物,真真是暴敛天物!”

     薄言直愣愣地回了神,大腿上乍然消失的压力使得薄言如释重担,瞬间展了皱得深重的眉头。瞥眼恍见芣苢扯开将熟未熟的鸡腿正要送进嘴里去啃,脸色乍变,忙不迭将其拍落。可怜眉棱未及舒坦便又高高股起:“修道之人,如何可以取荤杀生?”一面拿芣苢方才大义凛然的话逗着她甩玩,一面将少了个屁股多了个牙印的烤鸡添加了作料,送回火里继续将烤。

     这到嘴的肥肉飞了,芣苢半是委屈半是可惜,凝出泪光盈亮:“那鸡是你捕了杀了洗了烤了,小道只不是取一些将填将填肚子不算杀生。再者,小道已祭了祖还了俗,自然可以开荤。”

     薄言旋转着鸡肉以便将其烤得匀称,双目瞥一瞥那凝出来的盈亮。于心里有丝丝不忍,且平一平眉棱柔下脸色:“半生的肉吃了害肚,且忍一忍,待熟透了再给你将填肚子。”

     芣苢倒是乖巧得很,隐下盈亮的泪光巴巴地瞅着已是焦香诱人的烤鸡。烤鸡那厢滴着金黄油亮的油脂,芣苢这厢流着晶莹透白的口水以示陪衬,委实等得焦心。

     薄言为防那厢的口水污了这厢的烤鸡,便随意寻了个问题岔一岔芣苢肚里的饥虫:“既已还俗,为何还在无量观里住着?”

     芣苢只瞅着烤鸡,顺口便道:“噢,爹爹与娘亲待小道不甚亲厚,非要将小道送入将军铺里圈养着。可怜小道才将还得俗并未自在几日,委实不大愿意三从四从的圈着,是以回观请求师傅作主。”

     薄言听着不甚滋味,挑了其中三字问:“将军铺?”

     芣苢倒是坦率:“噢,就那兖州的苟家,卖将军的。”

     薄言哭笑不得:“你可知将军为何物?”

     芣苢摇头晃下了几滴口水,移一移视线落向薄言:“不甚晓得,许是诸如包子饺子这般无多大区别。”

     薄言将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眸瞪得澄澈且迷茫,望着芣苢震惊不矣,险些一头栽地。轮廓分明的俊脸阴晴不定,身后呜鸣而来的白马追月十分同情地蹭一蹭薄言以示同病相怜,才使得薄言稍得安慰。比起她将马误认作是牛,这也算不得稀奇。

     芣苢见薄言不语,只当默认,顿了顿问道:“倒是你,为何会到流云山来,也是想寻小道那成天独自甩玩不着家的师傅?”

     青木道人的神通名响大丰朝东南西北中,就连宣统皇帝对其也是赞不绝口甚是尊重,然则在芣苢眼中却成了一名老顽童。薄言不知该作何感想,只闷闷地回道:“受人之托,寻一人护她一护。”

     听着回答,芣苢倒来了兴致,刨根究底:“受谁之托?又是寻谁?可是寻着了?”

     薄言回得淡然:“受青木道人之托。”

     芣苢问了三个问题,而薄言自动浓缩只回了一个。芣苢不甚乐意,支着下巴将近日与薄言和青木道人有所关联的人物一一浮想一遍,最后恍然大悟:“要寻要护之人可是长安的那位姮姐姐?”同时十分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抢先一步拜托师哥为其保航,不然这缘份怕要成了姮姐姐的缘份了。

     薄言瞄一眼犹自陶醉的芣苢,对其恍悟的结果不置可否,只垂首专注于烤鸡上。

     一番沉静下来,鸡肉倒烤得十分的周全,外焦里嫩,浓香四溢。

     薄言撕下那条被芣苢留下记号的鸡腿递给她:“你此番为何要去兖州?”

     芣苢接过鸡腿三两口间便吞咽了干净,完了吮一吮手指含糊道:“噢,师傅没在观中,小道便想着去兖州观一观究竟,顺便请苟家撤了这门亲事。”

     薄言将心又怔了两怔,竟有丝落空之感,忍了又忍最后一个没忍住脱口问:“为何要撤,要撤了那亲事?”

     芣苢手指点着唇,抬眼羞答答地瞅一瞅薄言声若细蚊:“撤了那亲事,才好与薄言道友继续前缘相守白头。”

     此言甚是大胆,呛得薄言面颊滚荡,忙掩了虚拳在嘴角干咳连连。斜眼睨一睨芣苢,忙将手里的烤鸡整只丢了过去,方解除了芣苢惺惺作态的扭捏。

     芣苢好心的扯下两只鸡膀子抛还给薄言,馋眼于剩下的鸡肉,以白驹过隙的速度,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将整只烧鸡消灭殆尽变成一堆粗细不一的骨头,方打一打饱隔枕着薄言的大腿悄然睡去。

     薄言嗅入鼻间的尽是少女专有的芳香,仔细端详起芣苢的睡姿来。岂料这一端详竟然端详得砰砰心跳,连带着某些地方起了不应该起的反映。薄言脸色铁青,忙运起清心诀方驱走了那不堪的念头。心道且熬过今夜,待她明日大好时,还是与她保持些距离为妙。

     熟料这只是一个开头,果真应了那句老话: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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