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姐姐还没有回家,顾晓璃扔下书包后,就去了酒吧。
冷厉的风吹刮过面颊,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顾晓璃环紧自己的双肩,她独自一人坐在昏黄的路灯下,折射的灯光将她娇小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许是有些冷,她搓了搓手,将身上的衣服环紧了些。
已经等了将近四个小时。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大街上行人已去,空荡荡的。
一辆豪华的车忽地从她的面前驶过,停在前方的大树下,顾晓璃站起身,揉了揉发僵的双腿,遂追过去,躲在树后面,她看到化着浓妆的姐姐正打开车门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姿势暧昧地揽着她的腰肢,笑得一脸猥琐,手不安分地在顾雅宁身上游走。
一手拍掉男子放肆的咸猪手。
“讨厌。”顾雅宁显然是喝了很多酒,两颊晕红,口齿不清,醉意朦胧。
男子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加放肆,一张臭气喷天的嘴都快贴到顾雅宁的脸上去了。
“美人儿,下次如果还有那么好的交易,记得要来找我……”
顾雅宁虽然醉了,但还是有几分清醒,她转过头凝向男子的脸,笑了笑,“这么说,严总是答应了?”
“当然。”严彬笑得一脸垂涎,猥琐至极,“要怪就怪你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头次来酒吧就闹了事,还打伤了客人,要不然你也不会走投无路到来找我,你知不知道那个客人还扬言要告你,说什么不把你开除,就让我的酒吧关门……哎呀,我可是为了你,费了很大劲才把这件事摆平的,你说,你要怎么谢我呢?”
闻言,顾雅宁不着痕迹地退开身,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已经谢过严总了,我的人,严总已经如愿得到了。”
“可是,就这么点点的报酬似乎还不够呢……”
严彬意有所指地道,再度逼近一步,将顾雅宁抵在车门上,手从顾雅宁的裙摆下蹿了进去,肆意抚摸。
顾雅宁咬唇,强抑制住内心的屈辱愤懑,一手抓住严彬肆意的手,面容上却在赔笑,“严总您别这样,这里是大街上……”
“为了你,我可是砸了不少的钱进去,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严彬骤然沉下脸来。
“严总……我、我还要回家呢……要不,改天吧……”顾雅宁低着头,似有为难。
“我就是喜欢刺激的。”严彬毫不避讳,直言相逼,一把按住顾雅宁,转而笑得淫邪,附在她耳畔低语,“有没有试过车^震?很好玩的,要不咱俩也来一回……怕什么,现在又没有人……”
顾雅宁咬牙,她死死地噙住眸中欲将掉落的泪,苍白的唇也开始哆嗦,反正她也已经脏了,就不在乎再脏一回,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在严彬灼热的目光逼视下,她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盘扣,动作很缓慢,但手上爆出的条条青筋,还是透露了她心中的愤怒不甘。
上衣翩然落地,那莹白无瑕的身子便全部袒露于他的眼前。
严彬顿时双眼放光,就势将她压在后车厢的座椅上,车门被砰地关上。
顾晓璃依稀看到车子的两个身影不断地纠缠起伏,半个小时后,车门再度被打开,顾雅宁脸上的妆容已然花掉,衬着她凌乱的衣饰,甚是狼狈,她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裙摆,步履不稳地下了车,白皙的双腿犹在颤抖。
身后的严彬则是一脸淫笑,满意地驱车离开,“宝贝儿,我走了。”
车子一路狂啸而去,昏黄的灯光照射得女子的身影愈发消瘦单薄,顾雅宁咬着苍白的唇,隐忍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夺眶而出,她缓缓地蹲下身去,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膝间,瘦弱的肩膀轻轻地颤抖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顾晓璃犹如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静静地伫立着,观看这一幕的全过程。
……
“你最好回去问问你那个姐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她自己在酒吧里闹事闯了祸,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她没辙解决,就卖了自己跟我爸上床,好让我爸出面帮她抗下这件事,你说你姐姐是不是犯贱!”
“别他妈用这种眼神看我,要不是你姐姐勾引我爸,我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
一直隐匿在树后的顾晓璃来到姐姐的面前。
顾雅宁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见是顾晓璃,不由一怔,“你……你全都看到了?”
顾晓璃缄默不语,定定地盯着顾雅宁。
“……不要告诉靖枫。”顾雅宁声音沙哑地说道,见顾晓璃轻轻颔首,脸上的泪流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