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这次算他赢了。萧揽玦见我没有作声,便扶着我坐下,打蛇随棍上:“而且那些大夫开的都是些温补的药,不会有太大伤害的。晨儿,难道你不愿意治好眼睛吗?只要有一点希望。”
真正的病人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希望,可我并不是真正的病人,所以我对他的安排很抵制。可是他这句话又提醒了我。如果被他知道了,是天测在试他,那天测会不会就不给我解蛊了?那我也就不能知道答案了。
“晨儿,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你告诉我,这样对你的眼睛有好处。你告诉我。”
我的魂魄回归,可依旧沉默。
“你究竟去见谁了!”萧揽玦有些生气了,“这是你的眼睛!”
“是啊。是我的眼睛。我不想要了。你就不要管了。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萧揽玦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你什么意思?”
“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我这个皇子妃薨了,我们就都不用担心了。不过拜托你不要真的致我于死地,我不会打扰你的。”
“薨?”他揪住我的衣领,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凶残地盯着我,可惜我看不见,再凶狠也没有用。
“是啊,说白了就是假死。你想想看,反正现在我对你的大业也没有什么帮助,反而是你的拖累,既然如此,你不如对外说我薨了,这样不但可以还我自由,也可以减少你的负担,何乐而不为?”
我话音刚落,他便松了手,转而一把抱住我,轻拍着我的背,说道:“晨儿,晨儿你不是我的拖累。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会丢下晨儿的。晨儿,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丢下你的。有我在,就有你在。”
真的……好感人啊。我无言以对。
我已经没有妖瞳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难道他真的……
“萧揽玦。”
“晨儿,怎么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晚上去哪儿了吗?”
“你去哪儿了?”
“我出了宫门,天测在那里等我,把我带走了。”
“天测?”萧揽玦猛地站起来,才一瞬就跑了出去。
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我看不见,分不清楚时间,只是觉得肚子饿了,便叫镜儿传菜。镜儿刚退下,萧揽玦就回来了。
他气息很不稳,坐下来的时候几乎是跌坐下来的。他气喘吁吁地问我:“晨儿,天测不会害你的。你想想……想想你还去了哪里。”
“没有了,我只去了天测那里。”
萧揽玦没有再说话,只有呼吸相闻于耳边。良久,直到我闻到了远远飘来的饭菜香味,他才站了起来:“那天测的猜测可对?”
“恩?”
“你……你是自己要毒瞎眼睛的。”
“瞎了!”我还不待回答,门外就响起一个既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
“韩倾落?”萧揽玦的声音冷得像从千年冰山里传来,让我不由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