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夜里,我睡不着了,我看着自己的左手,回想着手触碰到夏天屁股的那一瞬,那一瞬我好像没有紧张,我是平静的,我的脚步在那里停了一下,我还看了一眼夏天的表情,她依旧和顾客说着话,没有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想起那一瞬来,却感觉是非常美妙的。
我把手伸到眼前,五根手指分开,又合上,又分开,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没有什么气息,怎么没有气息了呢?我的手指触到了夏天的屁股,夏天的屁股不是臭的,应该是香的,是她平常就散发的体香,你要是闻到那种体香,你一定会眼前朦胧的。
擦擦眼前,又清楚了,手指也清楚了,夏天的屁股是香的,不仅是那种体香,还有一种香,这种香可以叫做屁股香,回想一下就知道了,夏天的屁股不肥大,但感觉还是肉肉的,软软的,像触在了棉絮上,棉絮还是晒了阳光的,对,屁股香就是那种棉絮晒了阳光后的气味。
我把手伸回被窝里,捏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我的屁股硬硬的,我又捏了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捏出美妙的感觉,要是捏一下夏天的屁股,一定会更美妙的,要是她突然放一个屁呢?呵呵,也是美妙的。
我是在对夏天不敬吗?还是我有些色了?我把手伸出来,看着它,问,你说呢?
窗外的夜色柔柔的,我翻了一个身,裹了裹被子,脑海里又回想起夏天的屁股来,眼前还出现了屁股的画面,这是夏天的屁股吗?这就是夏天的屁股,还是那件裤子,裤子是黑色的,呵呵,她总是穿这件黑色的裤子。
黑色的裤子上还有一朵花,花是亮闪闪的,就在裤子的背面,就是屁股那里,可是,就只有一朵花,就在一瓣屁股上,那一瓣屁股上没有,那一瓣屁股上只有黑色。
我问夏天,你喜欢穿黑色的裤子,是吧?
夏天的嘴巴一弯,回答说,我喜欢蓝色的牛仔裤,我有好多的。
我看着自己脱在床上的裤子,我也总是穿着这条裤子,它是灰色的,它已经有些陈旧了,陈旧了,它还是灰色的,和当初的灰色没有太大的区别,能有什么区别呢?你看看它蜷缩的样子,它一定是在想,自己和当初已经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这条灰色的裤子,我穿着它爬过树,就是房后那棵树,我当时只是在爬树,裤子和粗糙的树身摩擦着,发出了声音,我在爬着树,我是听到了一种声音,我想了想,还是一用力,接着往上爬了。
我知道,在爬树时,裤子给蹭疼了,我对此表示抱歉,我向裤子赔罪,我低下了头,我要给你鞠个躬,还有,我最最不该的,就是撕扯了你的裤脚,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小心的,我没有看到那个树枝,我要是看到,估计我也不会预想到什么的,总之,你的裤脚给挂开了,扯了有三寸,是的,有三寸。
那个三寸的伤口,虽然给你用线缝住了,一针一针,用黑色的线,本来打算用灰色的线,可是,没有灰色的线了,那些灰色的线已经用完了,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小线筒,你来看一下,那个小线筒,我还没有扔掉,它还在抽屉里躺着,躺着,光光的身体。
只好用黑色的线了,用了这么长,你看见我的手势了么?是的,是这么长,把这么长的线纫进针眼里,针眼太小了,看不清楚,又到光线明亮的地方去纫,就是那个窗口那里,那里的光线很明亮,有时候,你看着,会刺到你的眼睛的。把线纫好了,手顺着线滑下去,在线的末端停住,顺势打住一个结。
没关系,是在里面给你缝的,外面根本看不到,在外面看,你的裤脚还是很好的,看不到你的里面缝的是黑色的线。即使看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会害羞吗?
裤子啊裤子,外面的夜色已经很黑了,今晚的星光有些暗淡,月光也是差强人意,怎么?你有些不同意吗?你刚才也看到了,月亮朦朦胧胧的,好像得了感冒,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觉得,月亮朦胧起来很好看,也对的,有一时,我站在院子里,看到月亮罩上了一层薄云,薄云淡淡的,那样子还真有些耐看呢。
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你呢?呵呵,你那蜷缩的样子,一定是睡熟了,是不是在做着一个美梦?等到天明以后,你一定要把这个梦告诉我,我也来分享一下你的美梦世界,就像你分享我的一样。
外面的夜真静啊,没有一点声音,肯定都已经入睡了,夜深了,是入睡的时间,夜深了,也有还在工作的人,那个人是谁啊?来一起聊聊天怎么样?聊一些彼此喜欢的事情,聊聊你的裤子,我也聊聊我的裤子。
我还是起来吧,去方便一下,虽然我没有尿憋,那么,我起来去干点什么呢?这才几点啊?等天亮还有段时间呢,我翻过来,再裹一下后面的被子,嗯,温暖了,我真想起来,可是,我又怕打扰你,熟睡的裤子。
白天我放在抽屉里一些零食,我应该爬起来,去吃些零食,那些零食一定挺好吃的,吃了它们,让自己多长些脂肪,长成一个胖乎乎的人,再见到夏天,就问她,你看看我现在该留什么样的发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