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枝那里没有麻雀了,可以试着想象那里还有麻雀,还是飞来了三只,这三只麻雀是平等的,相互靠在一起,身体挨着身体,我拿起手中的相机,啪,一个画面拍下了。我抬起头看,三只麻雀没有了,树枝在摇动着,是不是麻雀刚刚飞走啊?
外面太冷了,我不再这里想象了,我要回屋里去了。麻雀都已经回到窝里去了,我还呆在外面干啥呢。我要去穿件厚衣服,还要去戴个帽子,要不,帽子就不戴了,戴上不是那么好看,就是可以保暖,那就去戴上吧。
一会儿还出来看枣树枝吗?说不定麻雀就飞来了,这么冷,还会飞来吗?好多人都不再出门了,出门就是穿上厚衣服,戴着帽子。这么冷,去哪里呢?不会去多远的,在家守着炉子才是好的,冬天是多数忌出行。
我去厕所解了个手。厕所墙上有蜘蛛网,蜘蛛网网住了一些灰尘。我就把尿尿到蜘蛛网上,怎么蜘蛛网网不住尿水?这蜘蛛网是没用的,连尿水都网不住。我从厕所里出来,又自己说了一句,蜘蛛网真是没用的。
听见了巷里有说话声,我走出去看看究竟,是张叔和一个人过去了,这是去干什么?看样子不是去喝酒,倒是在商量一件很难的事情,一定是遇到难题了,那我就不管了,我只寻找自己的乐趣,就是那三只麻雀。
三只平等的麻雀,你尊敬我,我尊敬你,相互关爱,一起飞翔,有麻雀掉了队,就一起停下来相伴。我走回来,关住院门。我真的要去加件衣服了,我不如别人,我是怕冷的。我走进屋里去,屋里是温暖的。
树枝是不怕冷的,有的也会怕冷,像我一样。可是,它只能在寒冷中,不能到屋里来,要是寒冷夺走生命,它也只能面对了。我幸亏不是树枝,我可以守着炉子,我有自己的腿,我可以在炉子周围转来转去。
张叔会有什么事呢?是工作上的事吧?人们总是因为一些事难住自己,这困难不就是寒冷吗?困难到一定程度,就是寒冷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是致命的。这样一想,我还不如树枝,有腿有什么用啊?也只能在炉子周围活动,去不了外面。
要是困难解决了就好了,张叔会喝酒庆祝,喝醉了就去外面呕吐,呕吐完了,就去厕所里小便,厕所里有一张蜘蛛网,蜘蛛网网住了一些灰尘。张叔笑了笑,就把尿尿在蛛网上,蛛网一点尿水也没有网住,张叔只好骂了一句。
要是张叔喜欢看树枝就行了,树枝勇于面对困难,张叔看到这一点,就会给自己一些勇气。有了勇气,还会怕哪些困难呢?不会怕了,除非死亡,可能还是会怕一些死亡的,那么再去看看树枝,看看它怕不怕死亡。
麻雀呢?麻雀怕不怕死亡?真是难以想象,不过,麻雀也是怕一些寒冷的,它们总是挤在一起,靠相互取暖,这就是一种方法啊。遇到困难,张叔可以去找三个人,有了三个人,他就不会有刚才那样的语气了,心里也就踏实下来了。
三只麻雀,一树树枝,就可以看到这些东西。一会儿我再去看看,就是外面太冷了,我已经看到了,就不去了吧,还去看什么东西呢?没有什么东西了。张叔一次也没有看过,而我却已经看了这么多次了,就够了吧。
我知道我是在犯傻,张叔也许就没有什么困难,人家一切都是好好的,我是在杞人忧人了。看树枝,看麻雀不会有什么好处的,没有乐趣,真正的乐趣就是在屋里守着炉子。我又不想一直守着炉子,我总想去看看树枝什么的。
看树枝,我的脑子不会空白。要是在夏天,我就看很长时间,不过,我不会了,我只看一点时间,时间是不多的,我要用一点时间做完一件事。剩下的时间,我就去休息,休息是很重要的,没有休息,脑子就一直空白了。
现在,我的脑子就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说树枝吗?不说了。说张叔吗?张叔刚走过去了。说自己吧,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想着屋子外的很多事情,树枝,麻雀,张叔,还有蜘蛛网,就是想这些,脑子才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