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说宁哥哥会不会……”何婉灵颇为担忧地看着冷玉弦刘子宁走开的背影,生怕冷玉弦不原谅刘子宁。
“郡主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司衡说得肯定,冷如星朝他会心一笑,打心里赞赏司衡。
“唉。”刘子显捂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何婉灵原本放了心的,又被刘子显勾起担心,直瞪他一眼,“你叹气做什么呀?”
“我担心刘子宁咯。”刘子显没稍微动,明明心中是等着看好戏,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冷玉弦这种强悍的女子可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看来刘子宁注定是个惧内的主啊。”
何婉灵一听就“噗哧”笑了,冷如星司衡二人也都低头闷闷的笑了。
话说刘子宁见冷玉弦终于理会自己,高兴地跟着冷玉弦进了屋,可冷玉弦进屋后只当他不存在一样,只管自己喝茶。刘子宁唯唯诺诺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颗心像荡秋千似的悬在高空晃来晃去,扑通扑通直跳。
“玉弦……”
“刘子宁,你可知罪?”刘子宁刚开口,冷玉弦便抬了眼扫向他,不带一丝温度地严肃着,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刘子宁一直只知道冷玉弦温温柔柔,何曾见过她这副模样,顿时愣住,仿佛自己是鸡鸣狗盗之辈,而冷玉弦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审官,俨然这是一堂会审以他的自尊程度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对待,虽然没有发火发怒,也僵持着没有应声。
冷玉弦心里冷哼一声,立即红了眼睛,哽咽着说道:“你明明错了,还摆出高傲的姿态,刘子宁,你当我是什么人?”
刘子宁霎时见了冷玉弦的泪水,立马就慌了,“玉弦,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不是故意欺骗我?是我*你了你觉得委屈无奈所以伙同大家欺骗我?你没哟觉得良心有愧?不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这么难受?你不是到了昨晚还不告诉我真相,眼睁睁看着我难过痛苦,而是我没有给你机会说明?”
刘子宁被问得无言以对,站在那里只觉得芒刺在背,脚底生疮,难受至极。
“好,我给你机会,你说,你跟何婉灵是什么关系?”
“灵儿是我舅舅的女儿。”
“你跟冷如星什么时候预谋这件事的?”
“就我受伤那天晚上。”
冷玉弦突然不问话了,冷淡的气场越来越明显,刘子宁瞧着冷玉弦的脸色,忐忑不已。
突然冷玉弦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茶壶都真出清脆的声响,刘子宁浑身一抖,差点没站稳。“玉弦……”
“刘子宁,你不得奥斯卡影帝奖都是天地不容。”
刘子宁自然是听不懂冷玉弦说的什么意思,因此也找不到什么话应答,正慌着,却见冷玉弦浑身冷淡的气场消失殆尽,眉眼带笑地看他一眼,细声说道:“请坐。”
刘子宁一愣,战战兢兢地慢坐下,不断地揣测着冷玉弦的心思。
冷玉弦为他倒了一杯茶,柔声说道:“王爷,玉弦刚才失礼了,现在气也消了,这杯茶当是玉弦的赔罪茶了。”
“玉弦,你原谅我了?”刘子宁试探的问一句,见冷玉弦只低头喝茶不答话,心里高兴起来,心想玉弦真是没跟自己计较了,于是开心的端起茶就要喝,茶水刚到嘴边,又听冷玉弦轻轻浅浅地声音传来,似乎漫不经心般,“看来王爷心目中玉弦也不过如此分量,比不得一句可以让王爷彰显自尊自信的话。”
刘子宁听到这话,被入口的茶呛得直咳嗽,瞪大眼睛望着冷玉弦,这个罪名太有力了,冷玉弦这是准备一桩桩一件件的跟他算账呢。
“王爷还真是一个坚持的人,心心念念想的都是玉弦说出心里话,也就耐着性子什么也不说,完了还能放心大晚上的任玉弦和彦郡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王爷心胸真是宽阔。”
刘子宁神色复杂,半晌才幽幽开口说道:“我虽然是身份显贵的王爷,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寻常男儿,一次一次的询问得不到回应,我患得患失,食不下咽,寝不能寐,我一次次跟自己说,既然你心里没我,那就放你自由吧,可是我高估了自己,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宽容大度,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携手白头,你对我时冷时热,不回答我的疑问,忽近忽远,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折磨着我,我一直相信自己可以感化你,却迟迟得不到你的回应,我决定赌一把,玉弦,我只是喜欢你,喜欢到了已经丢失自己的地步,我原是自尊自信的,可是一面对你,我就变得自卑无能,每次想到你,我觉得很幸福,却又觉得很孤独。”
刘子宁说完,仿佛用尽了灵魂力气,却见冷玉弦低着头没有反应,小心唤道:“玉弦。”
冷玉弦突然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眸中涵着雾气,“傻瓜。”
在屋外鬼鬼祟祟的四个人这才放松表情。
“刚柔并济,软硬兼施,郡主真是好计谋。”
刘子显看一眼一脸崇拜的司衡,啧啧道:“此女日后必为悍妇一名,奇葩啊。”
何婉灵双眼放光,“宁哥哥的表白好深情啊。”
冷如星浅笑低吟,“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其他人纷纷以惊奇的眼神扫射冷如星,冷如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轻咳一声,镇定的说道,“总之,他们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