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骊都待了十来天,刘子宁等人不得不回京都。
何婉灵当然是舍不得他们离开,但她何婉灵是何等人也,她可是一个洒脱率真的女子。每天依旧跟冷玉弦打打闹闹,开开冷玉弦刘子宁的玩笑。何婉灵帮冷玉弦收拾东西时,竟似突然想起什么,噘噘嘴,一副失落的模样说道:“姐姐,你都要走了,竟然也不难过一下下,即使假装一下也好嘛。”
“灵儿。”冷玉弦是摸清了何婉灵的脾气,听她这样一说实在是难为情。
“唉,我肯定是要去京都的,人说万古胜景狼烟花,最是京都最繁华。当然要去京都好好玩玩咯。不过,”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肯定是姐姐大婚之时,灵儿真是期待啊。我一定好好敲诈姐夫一番。”何婉灵“咯咯”地爽朗地笑了起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啊,灵儿,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刘子宁刚到门口就听见何婉灵清脆的笑声。
“宁哥哥,我在说日后去京都就敲诈你一番啊。宁哥哥会很慷慨地招待婉灵对吧?”说着何婉灵就跑到司衡身边,朝司衡眨眨眼睛,十分得意。
冷玉弦听她刚才明明说的是“姐夫”,如今又说是刘子宁,再看何婉灵顽皮的笑脸,心里既好气又好笑,也不说什么。
“听灵儿这话,好像你的哥哥对你一直没慷慨过啊。”刘子显趁机调侃,他就是喜欢凑热闹。
何婉灵不乐意地瞧了刘子显一眼,说:“我是要敲诈我未来姐夫,你心里嫉妒也没用。”
刘子宁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冷玉弦的身上不曾一开,见冷玉弦听何婉灵这话顿时红了脸,仿佛三月桃花尽盛开,人间四处是芳菲,心中大悦。“灵儿倒是倒戈了,如今只认玉弦是姐姐,不忍我是哥哥了,只管叫姐夫,不知叫未来嫂嫂。”
冷玉弦嗔了刘子宁一眼,何婉灵狡黠的笑笑,觉得有趣,司衡暗暗捏了捏她的手指,她这才收敛收敛。
冷玉弦见两人都一样的狡黠,无奈地道:“灵儿和王爷不愧是是一家啊,如此神色相似。”
“我们都是一家,灵儿今日就不客气了,这声嫂嫂就先叫了,记得要给我封一个大红包啊,嫂嫂。”何婉灵还没说完,冷玉弦作势要打她,她敏捷地躲开了,跑到门口停住,回头对刘子宁笑道,“宁哥哥,我说日后去京都要好好敲诈我姐夫的,你可得说话算话啊。”说完就一溜烟跑远了。
其他人也都识趣地出去了。
冷玉弦实在是囧得可以,只好埋头继续整理行李。刘子宁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她身上,她实在是被那样的眼神看得难受了,瞪了刘子宁一眼,似责备地说道:“不准看着我。”
刘子宁闷笑起来,觉得很是有趣,“我觉得看不够,所以要一直这样看着。”
冷玉弦不抬头看刘子宁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一副狡黠得意的模样,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整理东西。心想刘子宁什么时候也学得刘子显插科打诨的技术了,真不愧是同祖同宗。
刘子宁看到冷玉弦这副有趣的模样,笑意更深。稍稍正色,认真地问道:“玉弦,我回去向令尊提亲如何?”
冷玉弦没料到刘子宁会突然说出这事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愣愣地看着刘子宁真诚的眼睛。
刘子宁突然想到自己可能太唐突了,这样突然的话肯定吓着她,只得说:“我不着急让你回答,你好好想想也行。”
冷玉弦沉吟半晌,微笑着,道:“世间姻缘皆有法,兜兜转转不过一个缘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来这个世界,恐怕也是为了遇见你,王爷人才风流,无论家世人品都是众多女子可望而不可求的,我一直担忧很多事情,恐怕辜负了王爷的盛名,恐怕自己会后悔,心中实在是忐忑。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一再委身询问玉弦意见,玉弦心中实在感动不已。此事王爷自可向家中尊亲提及,玉弦无异议。”
冷玉弦一番话说得刘子宁神驰意荡、激动不已。冷玉弦定是心中有他的,否则以她的主见绝不会轻易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来。刘子宁此时心中如万花盛开一般灿烂,小心翼翼地握住冷玉弦的纤纤玉手,字字铿锵:“此生我刘子宁决不辜负冷玉弦一分一毫。”
冷玉弦的眸中,霎时闪现点点莹莹泪光。她就要这样,一直幸福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