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陵城的最出名的一家妓院“逍遥窟”里,司马康南左拥右抱,尽情享受美酒佳人——逍遥窟,已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西陵城出现的,自从西陵城一出现,人们的印象中就有逍遥窟的存在。
传说,逍遥窟是西陵城的开城之祖们在开创西陵城的时候,为了犒劳自己创下的丰功伟业,一位姓李的将军于是开了逍遥窟以供将士们享乐。因此,来此来到逍遥窟的人,有为了缅怀先人,不忘他们的功劳的,有体验一下先人们的生活,为自己寻找一些自豪感的,有矢志向先人学习的,也有纯粹是为了享乐的,当然也有四者兼顾的。但是一代代流传下来,西陵城的人在时间上离祖先的越来越远,到逍遥窟来的也就慢慢的纯粹是为了享受了。
逍遥窟原本也不叫“逍遥窟”,而是叫“缅怀楼”,到了“缅怀楼”第十一代老鸨时被被改为“逍遥窟”。据说缅怀楼的第十一代老鸨是一个惊艳全国的名妓,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美貌。但同时她是很有个性的奇女子,行为举止全凭性情而来,从不顾俗人的闲言碎语。她因看出当时的缅怀楼一已没有丝毫缅怀祖先的意思,到这来的都是为了享受良辰美景,过得好不逍遥,所以把“缅怀楼”更名为“逍遥窟”。因“”逍遥窟,真实的反映了里边的生活情况,所以这个名字一直流传至今。
自从被母亲用计骗回家后,司马康南越来越觉得司马府里没有了往日那样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和家的感觉。他和父亲向来不是很亲,而今,他一向敬重的母亲也在骗他,虽然他能理解母亲的好意,嘴上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从感情上,他还是不能接受母亲对他的欺骗。
所以司马康南成了逍遥窟的常客,每天天还没黑就迈进了逍遥窟,喝酒、嫖妓,**,第二天才回家去装作个好儿子——“少爷,来,吃翠儿一口。”穿着薄绿衫的翠儿夹着一块肉送到司马康南的嘴边爹声爹气的撒娇。她的身体在薄衫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最惹人眼球的是她那双峰,挺拔、高傲,呼之欲出,直撩得不知多少男人的心也跟着火燎火燎起来。
“好!”司马康南并没有去吃翠儿递过来的肉,而是拨开她的手,在她提拔的双峰上各咬一口。
“司马少爷,你好坏呀!”翠儿嘴上娇责,心里却美滋滋的,顺势扑倒在司马康南的怀里。
一旁穿得花花绿绿,浑身闪闪发光的“柳儿”也不甘示弱,把一杯酒举到司马康南的嘴边,“司马少爷,来,喝一杯嘛!”司马康南看得出翠儿和柳儿在争风吃醋,嘿嘿一笑,推开了翠儿,伸手搂住了柳儿的细腰,一口喝了柳儿举过来的酒。他并不是喜欢柳儿,他只是为了惩罚她们俩,让她们相互斗去吧。这些庸脂俗粉的勾心斗角、扭捏作态根本就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丝毫的痕迹。
翠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儿,柳儿得意的向翠儿挑衅。
司马康南的大手在柳儿的腰间上下粗鲁的游动,痒得柳儿咯咯的笑着,但是他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只是捧场做戏吧了。
柳儿的笑声被咯吱一声的开门声打断,一个每若天仙般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是逍遥窟里的三花之一的“辣花”冷月。说她辣一是因为她的身材够辣,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圆润的臀部,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似有多一份则为累赘,少一分则不足的精致;二是因为她性格辣。她坦率得让人害怕,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贪婪,不为自己的工作羞耻,当然也不自豪。她厌恶扭捏作态、假惺惺的伪君子;三是她的手段辣。每一个出钱到她那的男人,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市井小民,她都会让他们乘兴而来,销魂而去。今天是司马康南出钱一千两白银包了她,所以她来了。
柳儿和翠儿看到了冷月,停止了与司马康南的纠缠,在逍遥楼里向冷月这样的人物,她们可惹不起。翠儿和柳儿恭敬的叫了声“冷月姐”,便乖乖的退了出来。
司马康南从冷月进来的那一刻眼睛就一直没有抬眼看过她,而是在那自斟自饮。冷月走到司马康南的对面坐下,从司马康南的手中夺过酒壶,自斟一杯,酒一饮而尽。
司马康南抬头看着冷月,面无表情。冷月也看着司马康南,脸上也无惊无喜。他们好像一对老相好。熟得不需要言语的表达,也不需要表情的反映就能知道对方想什么,要什么。
冷月站起来向司马康南走去,司马康南也站起来向冷月走去。
冷月一件一件的轻轻剥下自己的衣衫,雪白的身子顷刻之间出现在司马康南的面前,司马康南拦腰把冷月到床边,狠狠的把她摔到床上。如饿虎扑食般的扑到床上那一块雪白的肉。
“司马少爷好急!”冷月娇笑着。
“你不也一样急嘛!”司马康南坏坏的笑道。
“当然!——”冷月并没有掩饰自己。
司马康南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庞大的身躯压在冷月娇笑的身体上。两个人伴随着呻吟和沉重的呼吸声尽情的扭动着————清晨,一缕阳光射在司马康南的脸上,眼睛被刺得生疼,他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被窝,空的。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来这个冷月不愧为逍遥窟的三花之一,能把每个顾客的脾气、品行摸得一清二楚。
司马康南虽然喜欢游走于各种女人之间,但是在一翻云雨过后,他喜欢睁开眼睛时看不到任何一个,除了自己。这样他才能在满足之后暂时忘记自己的颓废不堪,才能重新开始在府里扮演乖乖儿子的角色。生活已没有了灵儿,他就像行尸走肉,怎样的活法都激不起他的兴趣,他只有不断地用酒和女人来让自己麻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对灵儿的思念,忘记痛苦。但是,他不能置父母的感受于不顾,他不能让父母在为他的事而操心,所以一回到司马府里,他需要扮演从前的他,懂事、英勇、智慧、孝顺……
司马康南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来人呀!”
“少爷,什么事呀?”在门外打盹的随从阿顺子闻言惊醒,忙推门进来。为了随时侍候司马康南,他一直坐在门外等着,但不知不觉睡着了。
“拿一百两银子去给逍遥窟的老板娘,再另外拿一百两去赏给冷月姑娘。”司马康南吩咐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奖赏冷月,他可是从来不打赏逍遥窟的姑娘的。他不需要别人给他留下什么好感,也不需要自己给别人留下什么好感,所以他从来不额外奖赏什么人。
阿顺子一怔,跟了司马康南这么久,他自然理解他少爷的秉性,他能赏给一个妓女一百两,意味着他对这姑娘有点兴趣,“哎,少爷。”阿顺子就要走,“回来!”司马康南唤道。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给她钱就走,不要多说什么……去吧!”“她”自然是逍遥窟三花之一的辣花冷月了。
“晓得嘞!”阿顺子走了。
司马康南走到桌前,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开始想起了和阮菱灵在一起的日子,自小一起玩耍,一起念书。灵儿是最懂他的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灵儿的眼睛。灵儿总能看出他的所有的伤心烦恼,然后给予温柔的安慰。他觉得灵儿不在了,世上再也没有人能那么深刻的理解他了,受伤孤独的心灵找不到归处,活着跟死去没有丝毫分别……
“少爷我们回去吧,晚了,老爷和夫人会怀疑的。”阿顺子进来,打断了司马康南的思绪。
是的,不能让父母知道他的心已死了,否则他们又不知道怎么的伤心呢,自己的心已碎了,不能再让父母也跟着自己忍受孤独寂寞的煎熬。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