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也感觉到这小二不太正常,像司马康南一样,神经兮兮的。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阿敏还是不死心。
“找无忧。”
“找无忧?”阿敏睁着大大的眼睛,“无忧怎么会在这些鬼地方呢?”
“有人让他来。”
“谁?”
“童子教。”
“童子教?”
“童子教是……”
……
这一问一答,声音特别小,别说是外面的那个掌柜的和那些喝酒的大汉,如果有个小二站在旁边恐怕也未必听得清。
阿敏听完司马康南的讲述,又惊恐又疑惑。童子教掳走了无忧,不会是要把他训练成什么童子军吧。那些什么童子教也太狠了吧,人家孩子还那么小,就拐走人家孩子,让人骨肉分离,真的是不可饶恕。
“他们不会把无忧怎么样吧?”阿敏担心的问。
“希望是这样。”司马康南望着前方,他不确定他那不曾谋面的儿子的安危,他也想尽快见到他的儿子。
“这店里的人怎么那么古怪呀?”阿敏想起了刚才那小二贼眉鼠眼的样子。
“不知道。”司马康南自斟自饮起来。
“不知道?”司马康南的回答令阿敏很意外,这个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也会有说不知道的时候,看来他终究是个肉骨凡胎,也不是无所不晓的。
晚上要休息了,阿敏抢先占了床,司马康南暗自笑了笑,睡了地板。
夜里,整个归来客栈异常安静。只听到风的呼呼声和远远传来的狼的嚎叫。床上的阿敏已经熟睡,她的呼吸很均匀,似乎没有什么心事挂念着。司马康南没有睡,他始终保持警觉,直接告诉他,今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几条黑影在闪动。司马康南知道那些黑影就是今天在角落喝酒的大汉,他一跃而起。轻推门闪了出去。
司马康南施展轻功,来到一间房顶,轻掀开一块瓦片,屋里的东西便看得清清楚楚:屋里,几个穿戴好夜行服的大汉凑在一块讨论什么。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看那两个人,衣着打扮,就知道家境殷实,今天一定要好好捞一把。”
另一个声音嘿嘿笑道:“掌柜说得对,兄弟们好久没有好好的干过一票了,现在遇到了,岂能放过。”
那掌柜的声音又想起:“得手了不要忘了小弟呀。”
“嘿嘿,放心,一定少不了你!”
……
司马康南听了好一阵,不禁暗笑,原来是一间黑店,掌柜的勾结匪徒,打劫客人钱财。
“哈哈——哈哈——”司马康南宏声朗笑,飘下房顶。
屋里的黑衣人听到笑声,纷纷跑出来,惊愕的看着司马康南。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小子,乖乖的把所有的钱财留下,爷饶你狗命,否则——”
“否则怎样?”司马康南背着手,笑道。
“否则,爷要你……嗯……”那黑衣人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扼住了他的喉咙。那股力量来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躲闪。他惊愕的看着司马康南,司马康南的手几乎未动,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其他黑衣人看到他们的同伴的表情,还以为他犯癫痫病呢,可是再细细看,又不像。再看看司马康南,司马康南还是那样含笑着,手只是略微的抬起。
几个黑衣人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也算是见过高手过招的人,高手出手,绝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要大动干戈,只需要轻轻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可致人于死地,就像现在的司马康南,面带笑容,却可在笑容还未消失之前杀死他们。
突然,司马康南收回那股真气,仍是背着手立着,他只想惩罚他们的打家劫舍的匪徒行径,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
那大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喝一声“走!”
所有的黑衣人都跟着他消失在黑夜里。
司马康南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朝他要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向床上看去,司马康南大吃一惊:阿敏不见了!
他出去的时候阿敏正睡得香呢,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不可能自己起来走了。看来是中了调虎离山计了,刚才那些大汉的打劫不过是引他离开房间而已。
司马康南走大床边,看到一张折叠好的纸放在床上,司马康南打开一看,之间上面写着:“你也有失算的时候,童子教见!”
这些字迹很秀气,分明是个女子的笔迹。看来童子教的人对他很理解。
司马康南很疑惑,这个童子教,他是听黑鹰禀报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教会,可是对方却好像很了解他的行踪,也了解他在乎什么。他属于明,而童子教处于暗,这敌暗我明,确实会很不利,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司马康南匆匆收拾了一下行囊,没等天亮就骑马走了。他本来想与阿敏同住一屋,以便更好的保护阿敏,但没想到,他还是不能保护她。司马康南有些后悔,所以他尽快赶到哪嘛国,他要救他的儿子无忧,也要救他儿子的母亲阿敏。
天亮了又要黑了,司马康南已经进入了哪嘛国的境内。
但是,今天看来是不能找到童子教了,司马康南觉得先找个旅店住一宿,明天再继续赶路。
来到市里,司马康南下马徐行——这里的虽然没有西陵城的繁华热闹,但街边变卖的生活用品也是应有尽有。可是令司马康南奇怪的事,这里的人们都目光呆滞,萎顿,无精打采的样子。司马康南肯定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难道与童子教有关?
司马康南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屋里点着蜡烛,司马康南正一边看着蜡烛一边想着这里的人们那呆滞的眼神。突然,蜡烛轻微一动,司马康南抽出飞镖准备发射——“城主!”一个黑影闪进来。是孤鹰!司马康南即使收住了手里的飞镖。
“这里的人为什么眼睛都是呆滞的?”司马康南站起来,但目光仍直直的看着那烛火。
“禀城主,这里的百姓都受了童子教的控制。童子教往水里倒了他们特制的‘服从散’,喝了这水的人就会神志模糊,听从他们的摆布。”
“没有解药可解?”
“只有童子教才有解药,但是他们把解药藏在很隐秘的地方,除了他们的教主,没有人知道解药安放在哪里。”
“果然狠毒!”司马康南沉声道。他决定要为这些无辜的百姓向童子教讨个公道。
“阿敏呢?”司马康南继续问。
“阿敏姑娘被带回了童子教总部,被关在他们的牢房里。”
“嗯!”司马康南好像放心了。
“城主,我们要解阿敏姑娘吗?”孤鹰试探性的问。
司马康南摇了摇头,道:“先不用,她暂时不会有危险的。留黑鹰在西陵城里监督哪里的动向,你们其他三鹰,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是!”
孤鹰,如风一般的消失了。
司马康南又盯着那烛光,思考。
很显然,童子教是针对他来的。而无忧,阿敏不过是他们要挟他的工具罢了。
并且,童子教的人对他的理解之深,让人可怕。她们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习性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他的每一次感情的波动都能被她们感知得到。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这些人为什么要针对他?……
无数个疑问在司马康南的脑里闪烁,他突然想起了在归来客栈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是一个女子的笔迹,可是这笔迹有些熟悉……
司马康南知道有很多谜,要等着他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