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新世纪眼看就要到了,全世界的人都在翘首盼望着这一千载难逢的时刻的到来。
究竟是什么地方将迎来第一缕曙光呢?
在传媒的炒作下,似乎全世界的人们都在怀着极大好奇心等待着天文学家们用精确的数字计算出来的结果。
这一天终于如同以前所有的日子一样就那么的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心境如何都会踩着那个点到了,只是,一个从来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突然变得家喻户晓起来。
为了庆祝新世纪的到来,由县教委办、县文联、县新华读者俱乐部联合举办“迎新世纪大型学生文艺汇演”。
通知一下达,肖洁所执教的幼儿园便忙上了。
元旦佳节的一大早,肖洁就跑来了,满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跟黄蕴说:“蕴,新年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下午开会了,园长点名表扬了我,说由我负责排练的这些小演员试演的不错,还祝我演出成功呢。”
“是么?祝贺你,小姐|不请一场吗?”黄蕴也被她感染得也兴奋起来。
“走,去宏远饭庄。”她说。
他们就如同已经捧回了一个奖杯。
晚上,肖洁拿着DV,由黄蕴陪着早早地赶到剧场。
帷幕终于缓缓地拉开了。
随着舞台的演出渐入高潮,黄蕴的情绪也跟着亢奋起来,此时的他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冲动,很想像这些小演员一样能够站在舞台上尽情地尽兴地唱啊跳啊。
“我真想也能照这样唱啊跳啊,该多好|”脱口说出这句话,黄蕴不由得失笑了。
“可以啊,隔周周末不都要在县电影院举办卡拉OK歌咏演唱赛么?去报名呀。”她说。
听完肖洁的话,黄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想到在肖洁眼中的自己居然还能唱歌。
“我,你要我报名?”黄蕴一脸的惊讶。
“试一试嘛,有什么呢?”她依偎在黄蕴身边,以给他信心。
后来,经肖洁一再鼓劲,加上在他身边一句一句地教,我终于上台了,尽管惨不忍睹,唱得有点跑调了,但很尽兴,全身心都得到和好放松。
新世纪的第一个夏季格外地眷顾我们,雨水显得十分充沛,远不像过去的一年那样酷热。我还没有真切感受到多少酷热的日子,各类院校一年一度的暑期生活就已经开始了。
临河的广场浓荫环绕,每到夏季,这儿都会聚集着大量前来避暑纳凉的人群,特别是成双成对恋爱中的青年男女来到这儿,或租张凉席席地而坐,或坐在长椅上石凳上相偎相依,或干脆钻入灌木丛中卿卿我我,还有24小时营业的绿荫演艺酒吧——更是赋予了这儿浪漫的色彩——被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亲切地称为“情人岛”。
不知有多少次,这儿也留下了黄蕴和肖洁的身影。
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肖洁和黄蕴相约来到这儿。
他们坐在长椅上,边望着河水边说着话。
“蕴,明天我就要进入暑期电脑培训班系统学习电脑,你有什么计划吗?”
“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学电脑了呢?”
“我想,现在已经是网络时代,何处不需要电脑呢,再说,现在下岗已经是很普遍的事了,我总不能不有所准备吧。”
听了肖洁的话,黄蕴感到很羞愧,不由得想起发生在学医时候的一段往事。
那天在校园里,黄蕴和刘文娟在阅报栏前读报,当读到《健康报》上的一篇文章的作者在文中建议每一位医生护士都应该看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以便随时了解病人们的心理变化,这样对他们的康复有好处时,黄蕴跟她说:“除了多读些心理学方面的书,还应该学习一些医用计算机的知识。”她说:“我知道,下学期就报名,去河医大学电脑,你呢?”黄蕴说:“我准备毕业后回家学。等回来后,见用不上,我就一直没学。”
想起这些,黄蕴跟她提起了这段往事。
她说:“现在学也不晚,走的时候我叫你?”
黄蕴答应了。
黄蕴永远也忘不了肖洁第一次去我家时的情景。
那天,在回去的路上,黄蕴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又是极度紧张的,不知道回家后面对着家人时如何一改往日的极度淡漠而不致使站在黄蕴身边的肖洁陷入尴尬之中。
黄蕴拉着肖洁的手在走到自家门前时突然松开了,硬着头皮往院里走去,想必此时的她一定感到自己的紧张了吧。
“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肖洁。”他父母一脸愕然的神情看着他,他也被自己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洪亮的声音惊呆了,他突然觉得他的勇气增强了许多。
在随后的地二次、第三次、第N次由肖洁陪在他身边回家,终于有一天,使他即使是在他父亲跟前也不必总是绕道走,连玉欣也不再说第一次见到肖洁后那样的话了,记得那天她说,也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看上他了?
黄蕴终于尝到了承欢膝下的快乐。
一天中午,黄蕴照例按时收听完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午间半小时》,顺手拨打了肖洁的手机:“快过来,我在家等你。”不等她说话,他就给挂了。
“刚才听《午间半小时》了吗?”黄蕴一看见她进了他的房间,劈头就问。
“发生什么事了?”她显得很惊讶。
“北京市柜台上出现了一种三无产品儿童玩具窃**,可以窃听到10米内任何细微的声音,而这种窃**多是成人买,用来窃听他人隐私。”黄蕴说。
“你急急巴巴地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扑哧一声笑了。
“我收听这条新闻时在想,如果我也能有这么一个窃**该有多好,那样我就能够很方便地偷听到家人背后说我什么了,可转而一想,家人说我的知道得还少?你说我贱不贱?”黄蕴说。
“你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她说。
黄蕴不好意思地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新世纪第一个国庆节到了,肖洁执教的幼儿园放了一个星期的长假。
为了打发这段时间,经黄蕴提议,由他陪肖洁去省城玩几天,他还可顺便看看他的母校和好友陈长安,这也是他在校期间就曾答应过他的。
到省城后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来到碧沙岗公园。
东方未唏,公园里的人已是络绎不绝,大都是晨练的老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儿已是焕然一新。
他们并肩走在鹅卵石铺成的石板路上。
这时,一个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新娘一直挂着满脸幸福的笑容从他前面经过,黄蕴一直望着她,直到背影渐渐远去——他完全被她那呈现给我的惊人的美呆住了|“别看了,色迷迷的,走吧。”
“我什么时候也能让你披上婚纱呢?”
“急什么?结婚没有早晚。”
新娘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黄蕴不免有些怅然若失从公园出来,肖洁陪着他打的去了他的好友陈长安在的某家医院。
走进医院,经向某病室里的大夫打听,得知陈长安大夫在内科2室。
进了内科2室时,病房里只有寥寥几个病人,陈大夫坐在桌子的左侧,正在给某个病人开药方子。
他放下已经写好药方的笔,抬起头,直到此时他才看见黄蕴不知什么进来了。一下子,见到远方朋友时的喜悦完全在他脸上呈现出来,他忙不迭地给我们倒茶,问他们是如何来的什么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他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随手挂在门后衣架上。
“你来了,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好接你?”
“没有,我只想带给你一份以外的惊喜。”
“这是你的女朋友,做什么的?”
“是,她叫肖洁,在我们那里县实验幼儿园专门负责文艺、舞蹈、音乐、绘画等都由她教。”
“你好,肖洁|认识你很高兴。”陈长安热情地握住肖洁的手。
“谢谢|”她露出了微笑。
“我去了我们所在的中山医专,可那里已经改为中英双语幼儿园,还有,昔日的刘文娟在哪里呢?”黄蕴说。
“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是吧?”
“几年不见,你会整词了?”
陈长安笑了。
“到家里,一块喝几杯,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路上,他告诉黄蕴,自己刚刚结婚,结婚后分给自己一套三居室,妻子是这家医院的一名护士,很贤惠。
走进他家客厅,只见桌子上已摆好丰盛的酒菜,这是临下班时他特意让妻子从附近一家饭馆要[买]的。
饭桌上。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刚刚坐下,陈长安就迫不及待地问我。
“还没有定,到时候我们会打电话通知的。”黄蕴看了看肖洁说。
“我很奇怪,在校时你和刘文娟不是很要好么?对了,还有那个小不点刘玖霞还粘上你了,当时我们都羡慕不已.”他说。
“尽胡说,没有的事。”黄蕴说。
“怎么没有,那次,你来学校看我们,小不点还问你:‘怎么不给我写信?’肉麻着呢,还有一次,小不点一次在课堂上发现她的信不见了,当场昏厥在课堂上,随后就去医院了,那天,你神魂颠倒的跟什么似的,不承认?”他说。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他妻子说。
“现在你怎么和她们都不联系了?”他问。
“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黄蕴说。
“如果你和刘文娟结婚了,我们怎么还能认识肖洁这么一个可爱的漂亮的姑娘呢?”他妻子说。
他们听了都笑了。
“今年[2001年]7月13日,当萨马兰奇宣布北京获得2008奥运会举办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你们知道我想到什么吗?”黄蕴叉开话题。
“想到了什么?”肖洁问。
“早在中国提出申办2000年奥运会的时候,我就丝毫不怀疑结果就是中国就是北京,尤其是当中国成功举办了亚运会,我就更有信心了,跟朋友说了,他不屑一顾,并提出了雅典举办的例子,但我不信,1993年9月24日凌晨,已经守侯在收音机旁整整一夜的我听到了北京以两票之差和2000年奥运会失之交臂的消息,一下子,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可是连鞭炮都准备好了。”黄蕴说。
“2000年奥运会是在哪儿举办的?”他妻子问。
“一盆水添一掊土——”黄蕴说。
“怎么讲?”他妻子问。
“希尼。”黄蕴说。
2007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进入倒记时一周年,在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们决定把婚礼定在这样一个难忘的日子里。
按黄蕴的想法,是准备旅游结婚,这样简单,开支也小,但肖洁说,还是走传统结婚仪式,这样可以使他接触很多人,也为他们提供重新了解自己的机会,叫他再胆大些.我听了,也就没有坚持。
那天,黄蕴和肖洁双方的至亲好友来了很多,婚宴就安排在宏远大酒店。
赴席前,玉林再次嘱咐他:“到时候别忘了给客人们敬酒,你会吧?”
“不就是端盘敬酒嘛,有什么呀?”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