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在黄蕴的前身,他走进郑州一所民办学校,学习医学,在那里认识了刘文娟
在他的前身,或许是有恋爱经历的,但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
在他前身的时候,有时,他会为曾错过的或许已经产生的爱情而略显后悔,想来那或许就是他心目中由来已久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吧。
提起那段富有浪漫色彩的经历,还需从他去郑州求学说起。
一天课余时间,坐在后排的刘文娟手拿着《解剖学》来到黄蕴在座的课桌旁,问他什么是“骺”。
由于当时刚入学刚接触《解剖学》,黄蕴和她一样一时也没能理解“骺”这个名词概念,为错过在她面前表现的机会而略显沮丧。
第二天,他通过从别的同学那里借来的《人体解剖彩色图谱》,很快理解了什么是“骺”。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为自己那么快就找到了能够在她面前表现一番的机会而感到庆幸。他尽可能地稳稳心神,并且在心中想好怎样措辞才能达到最佳效果。这样,他才来到文娟跟前。
“你看,‘骺’就是长骨的两端,就是这一部分。”他指着成管状的长骨两端,说,“以后多看一下图谱,这样有助于你对解剖名词的理解。”
“谢谢,以后我会多看图谱的|”
不管他是否想得到,自从离开家,来到郑州某医科院校后,在他身上,暴露了许多问题,这些问题,使他在文娟跟前尤其感到自卑,为了避免难堪,他只好把自己束缚在教室里。
那时的他除了偶尔和刘文娟等三两个同学说会儿话外,在课后大部分时间里,他只是一头埋进书本里,即使是课间10分钟,也几乎不走出教室。
一天,刘文娟见他又在闷头看书,说:“走吧,咱们打羽毛球去?”
“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就这样闷头看书?走吧,试着打打。”
有一次,她从cao场上跑着进了教室,兴高采烈地跟他说:“蕴,我学会打乒乓球了,以前只会打羽毛球,打乒乓球时,我只是多拣几回球,不过在打的过程中,我很高兴.”
在校期间,最让他感到难熬的就是每周两次,每次四个课时的体育,可把他这个即使在大的运动项目面前只是一个旁观者也累得够戗。
一次体育课上,又开始组织同学打篮球了。
他的好朋友陈长安抱着篮球来到他跟前,指着球拦,说:“试试吧?”
他摇摇头,依然像上次那样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
陈长安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那还是入学的第一天。他进来时已经很晚了,就随便坐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等他坐下了,才发现前排的一张桌子是空的,可他没有动。
“坐在这儿,我们说话。”前排空桌的一侧的一个同学说。
于是他坐到前面。
“你叫什么?”
“陈长安。”
“哪儿的?”
“武陟县的。”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他们班的徐世劫和他一样,在课后和节假日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总能见到他趴在教室里背他面前厚厚的医学教材里的医用知识和名词解释.这天中午,他可能是感到背书背得累了,跟黄蕴说:“蕴,咱们出去耍耍吧?”
黄蕴立即放下手中的书,和他一起来到学校大门口。
“咱们回去吧。”
黄蕴和他回到教室。
刘文娟看到他们那么快又回来了,说:“要学就学个塌实,要玩就玩个痛快,别玩的时候又想学。”
这个学期没有结束,徐世劫就因病退学了,他患上的是羊角风,也就是医学上称的癫痫,那次犯病时,黄蕴没有在学校,事后刘玖霞跟黄蕴说:“他倒在教室里,浑身抽搐着,可吓人了,他那么用功,走了怪可惜的,不像我那个同桌,光知道玩。他跟我说,他父母在家开有门诊,等他毕业后,会安排他到他们身边,现在不用功,将来再怎么着也不行,你说是吧。”
刘玖霞在他们班年龄最小,个子也最矮,他们都叫她小不点。
那日在教室里,刘文娟正在跟他说着什么,小不点儿凑到跟前,问她:“你那篇文章写得真好,是怎么写出来的?”
文娟听了顿时愣住了,不知道她指的什么。
“她说的是你为10周年校庆写的那篇。”黄蕴提醒她。
她笑了。
“你说的是我在校庆期间写的那篇文章呀,你们不知道,那日我在台上朗读时,可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