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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谁家少年初长成
书名：等待彼岸明媚 作者：白夜澜 更新时间：2016-12-12 23:45 字数：4890
当你用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成长，什么叫疼痛，什么叫快乐。
茫茫人海中，能与你相遇的概率是近乎奇迹。
我想我会用尽力气去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我另有所图，只要你愿意，愿意把手交给我，我就愿意发誓我会永远握紧你的手，使它不再寒冷。
——程梓桐
喜欢一个人是个什么滋味呢？程梓桐不知道，周晓宇也不知道。
或许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你就会突然发现“喜欢”只是一个副词，没有实在意义的。可是，你会傻傻的去做一些愚不可及的蠢事，慢慢的就变成了动词。
那时的你，就知道喜欢是个什么滋味了。
程梓桐看了一眼周晓宇空着的坐位，想是应该回家练琴了。真够辛苦的。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该找点什么事做呢？
旁边的苏恩恩在苦恼考试的事情，身边的朋友都在忙着，连蒋少都去画画了，就只剩下他游手好闲。
把手里的psp玩到腻的时候，抬头看向苏恩恩，这个白痴还在题海中挣扎着。真可怜。
“喂，上次老师真的没说你！骗鬼呢！”苏恩恩最终忍受不住非要知道真相，她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
“我又不是你。”程梓桐懒得和她纠缠这么无聊的话题。
“你！我又没做错事，老师干嘛说我。”苏恩恩理直气壮，愠色浮现在脸颊。
“那我也没做错啊。”
“胡说！你逃课！”
“谁看见了。”程梓桐悠哉悠哉道。
苏恩恩愣住了，大家都看见他俩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是逃课了。
苦思冥想，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会呢？看着苏恩恩满面纠结。程梓桐忽然觉得很有趣，倒也心中微有愧意安慰：“好啦，智商不够就别瞎用了，是班长大人替我们挡了一次。”
“诶？是他哦，哇塞，我的面子好大啊”苏恩恩感叹道，心存感激。
程梓桐立即毫不遮掩的嗤笑：“你的面子！？哼。那是本少爷的面子好不好，竟然还不知道，你还有面子这个东西呢。”
苏恩恩刚刚平复的心被他的话激起无数的星火，眉角颤抖轻哼：这个该死的！不打击她，他就要活不下去是吧！真是讨厌死了！诅咒他！画个圈圈诅咒他！恶少！哼！
“喂，有没有不会的题，我教你啊。”程梓桐没事找事的问苏恩恩。
“没有！不用！”苏恩恩别头，才不想理他。
“别客气，我不收费的。”
“哼，死也不找你。让开，我找班长去。”苏恩恩将书拍在桌上，转身要出去。程梓桐却撑着头，雷打不动。使得苏恩恩无法出去。
“我明明就会的题，你为什么就偏偏要找别人帮忙呢？舍近求远。”程梓桐故作不解。
“这道理还不简单，烦你呗。”苏恩恩摊手装作无辜，眼睛却还是瞪着的。寻了个时机趁其不备，一把推开他，冲了出去。
苏恩恩朝程梓桐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大摇大摆的去找何倩一起做题。时不时的还问问江守良。
还是班长比较可靠，待人亲近，又好说话，还帮她们打掩护。脑子又好使，字也写得好看。简直就是哪里都好！
想到那个恶少，除了皮相好，其他的什么都不好。想到程梓桐的模样，苏恩恩打了个寒战。
程梓桐刚刚被苏恩恩很突然的一把推狠了，直接撞在了桌沿上，一阵闷疼。说不出话来。疼得直蹙眉，心中暗骂：这个，恶毒的死女人。居然还跑出去问别人题。真是，当他是死的么？真该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他攥紧拳头，内心翻腾着怒火却没有地方发泄。
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节的体育课，被安排在了室内篮球馆。大家陆陆续续的涌进体育馆。
有的不想去的就在教室里睡觉，做题。苏恩恩被何倩煽动着去了，理由很简单，好几个班一起上课，可以看到很多外班养眼的帅哥。
好吧，苏恩恩满脸黑线的屈服了。
做完热身操就解散了，男生们有意无意的组织起了球赛，女生们则站在一旁暗自为自己喜欢的男生们加油。
苏恩恩和何倩纯属打酱油，挤在人堆里闲聊着：一会说这个奶油小生比较帅，一会说这个邻家哥哥家有钱，一会又说这个白面书生成绩好。
突然，一阵喝彩声在体育馆内炸开。犹如春雷震耳欲聋的，回声久久不散。
苏恩恩好奇抬头将视线投向中间，才知道喝彩的原由：原来是恶少啊，这货居然也会打球，居然还进了。
全场满怀春心的少女激动得大声为他呼喊着：“程梓桐！程梓桐！”这情景苏恩恩怎么觉得眼熟？哦、对了，不正是灌篮高手里被跳大腿舞姐姐们拥住的流川枫么。
苏恩恩撇嘴道：“真没品。”
何倩不解看着苏恩恩不满的表情：“他好歹是你同桌，你怎么也不加油。”
“什么狗屁同桌，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快被他烦死。”苏恩恩一翻白眼，还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并坚持称自己受到了阶级压迫，劳动人民的春天并没有到来，芸芸。
何倩八卦起来，拉着苏恩恩：“来来来，讲讲，跟全校最帅的人坐在一桌，感觉不会这么差吧。”
“去！别八卦我了。他总打击我。呜呜，可怜啊我。”苏恩恩作可怜状，小鸟依人哭倒在何倩的肩头。
“啊？照他的情况，确实任何人都能被他打击的。想开点吧。”何倩苦口婆心“劝道”。
这算是安慰？苏恩恩挑眉品味过后才读懂了何倩的意思，苏恩恩更加无语了。
嘟嘴：什么嘛，他还就那么了不起了。
只听周围叹息一浪浪掀起。苏恩恩发现是程梓桐投篮没进的惋惜声。报仇的好时机！苏恩恩大喊起来“太好了，没有进！！！”
所有人立刻噤声，熙攘的体育馆内顷刻鸦雀无声，整体气氛结冰。一群女生寻找到声音的原有——程梓桐的同桌，苏恩恩！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那么……苏恩恩已经被凌迟了。
“那个三八是谁啊，这么找打。”顿时有粗口大骂。
这语气……苏恩恩感觉到不好，闯祸了！会不会被程梓桐的粉丝莫名其妙的带走，被堵在胡同里一顿暴揍。就算不挨打，这气势！让她们一人吐一口口水，她也被淹死了。
想想在阴暗角落里被毒打，苏恩恩鸡皮疙瘩一片一片钻了出来。心开始颤抖，恐惧从脚上爬到头顶。
何倩惊愕的看她一眼，同样被这气势惊吓，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同时也很想离身边这个白痴远一点，不然自己也会被当做同党一起遭殃的吧。
篮球与地板摩擦的声音还在继续，场内的程梓桐似若枉闻。还在继续没完的球赛。只是收敛了笑容，目光闪烁出认真的光芒。他要认真了！他要赢！
第一次，这么想赢，这么想证明什么。只要要证明自己不差，证明自己很厉害？
肤浅！这么想着，用尽全力将手上的篮球一掷出最后一球，篮球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进了。不负众望的赢得了最后一球！
铃声响起来，喧闹声也跟着响起来！
苏恩恩松了一口气，终于逃脱那可怕的视线了。
放学了，一定要跟何倩一起走，保命要紧。
何倩说她去拿东西，叫她等会，苏恩恩点头答应着。
看着何倩离开的方向，心中忐忑一个转身不小心就踩到了什么，软软的？是球鞋？
“对不起，对不起。”苏恩恩惊觉踩到了人脚，连忙弯腰道歉。
“走路没长眼睛么？”对方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苏恩恩憋红了脸，扬起头瞪着蛮横不讲理的男生：“拜托，我道歉了啊。”
“什么，道歉？怎么道的？我怎么没听见。”男子掏掏耳朵，故作没有听见。
“对不起！”苏恩恩知道他是故意找茬，只好扯着嗓门又大声的吼出。
“啪”的一声，苏恩恩偏到一旁的脸瞬间火辣起来。这一耳光，让她有些犯懵。捂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围观的人群里掀起嘲笑：“臭三八，活该挨打。”
喧嚣的吵闹唤醒苏恩恩，她紧咬着唇。心中觉得委屈，拼命的控制自己不让已经满溢的泪水掉下来。她仍旧低着头，眼睛已经通红，眼泪打转。满嘴血腥味，是唇被咬破了。
“怎么不厉害了？刚才那嗓子不是声音很大？”男生拍打着苏恩恩的头。
一下一下的打着，苏恩恩的头随着越垂越低。苏恩恩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了女生的惊呼声。
随后是一声重重的摔倒的声音，还有男生的吃痛声。
是谁？她不知道，可却又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看到现在的模样。
是程梓桐赶来时，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了那男生，对方毫无准备生生受了这一脚，手也同时放开了苏恩恩。
程梓桐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生，转身抱住了仍在颤抖的苏恩恩，小兽般怯弱的模样让程梓桐心痛不已，接下来……让他保护她吧。
程梓桐压制愤怒，喘着粗气。手捂上苏恩恩的眼睛，尽可能的柔声：“别怕，闭上眼睛。数十个数就好了。记住，闭上眼睛，不要看。”
苏恩恩第一次那么听话的用手捂住眼睛，手心的冷汗和泪水混合。
围观的学生中本有些想涌上来，可一看见是程梓桐，便不敢上前，只能在旁边当做看客。
“混蛋！”地上男生啐了一口，擦着嘴角站起来。“你不想活了？”
“我看你才是活够了！真是找死！”程梓桐咬牙切齿道。
当他看到苏恩恩被人打的时候，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下那该死的男生又来挑衅，瞬间感觉浑身的热血瞬间点燃。
不经思考，伸手抓过对方摁倒在地上，速度之快让男生没有反应的余地，就已经脸贴着地面，半边脸传来剧痛。程梓桐组攥紧了拳头狠狠的揍去，男生的嘴角顿时沁血。
想是被疼痛激醒，对方在地上翻滚想挣脱程梓桐抓着他衣领的手，拳头乱挥，有几拳重重的打在程梓桐的脸上，他的嘴角也流了血，脸颊也青紫一片，鼻子也流血了。
他用衣袖擦拭嘴角，嘴角破了！可他已经忘记疼痛，拳头上的青筋突起。他要打死了这个欺负苏恩恩的混蛋！
程梓桐又是几拳下去，那男生已然昏厥。可他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要让这个该死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哪怕他道歉，他也绝不会原谅。
男生昏厥不醒，有人不得不上前阻拦，再打就要出事了！程梓桐哪里听的进去，只能几个力气大的男生合力拉开了程梓桐。
这时的程梓桐像只愤怒的狮子，瞪圆了眼睛，四名男生合力才勉强拉开。
不知谁喊了一声：“苏恩恩！你怎么了？”
苏恩恩，苏恩恩怎么了？
程梓桐从愤怒中回过神，终于放开了那男生，转身跑向苏恩恩。只见苏恩恩捂着脸，何倩在一边劝说，问着。
她在哭么？
程梓桐不顾一切推开何倩，将苏恩恩打横抱起，对何倩道：“帮我收拾下东西，蓝色的包是我的，里面有我的大衣拿出来。”
何倩睁大眼睛看着程梓桐流血的嘴角，慌忙的点头跑开。离开前，程梓桐还不忘踢了踢躺在地上装死的男生，“记住，我是程梓桐，以后有什么不服的就来找我，我随时奉陪！但是，她是我女朋友，你动错人了，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声音。”
人群中不乏有认识程梓桐的，又与男生交好的几个人，顿时赔笑着：“误会，都是误会！不会的不会的，以后不会的，他也是无心的。”
“从、我、的、视、线、中、滚、开，记、住、不、要、再、出、现。”程梓桐发出最后的命令，便抱着怀里的人大步走了。
程梓桐怀里的苏恩恩还在颤抖，双手绝强的捂住眼睛还不肯放手。他只能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的很重。
苏恩恩停留在程梓桐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本就是这么胆小，竟然哭了。肯定难看死了。
“别哭了，我不是都解决好了么。”程梓桐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继续劝道。
“喂！”
程梓桐有些被打败了，从篮球馆出来后，她就一直在哭，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是哭。真是头疼。
“喂，这么难看还好意思哭！”程梓桐无奈的说道，意外地苏恩恩却不哭了，当即爆发出来“你个王八蛋！谁是你女朋友啊！臭不要脸！”脸上却还挂着泪珠。
“切，看你真是挨打的命，今天要不是我，你准备挨欺负到什么时候？嗯？”程梓桐瞪她。平时对他的那股凶劲都哪去了。
“关你什么事？”苏恩恩出口反击，别扭的不肯说那句憋在心里的‘谢谢’。
“你看我这样，就知道我很闲啊！再说那混蛋我早就看不顺眼，今天不过碰巧而已。”程梓桐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被打青的地方，嘶嘶的抽着气。
苏恩恩错愕的看着他嘴角沁出的血，那和一脸的伤，心中悸动可却不肯表现出来。
“你闲我看出来了，可没看出来你有那么大本事，让他们乖乖听你话呢？”苏恩恩讷讷道。
“嗯，我也不知道，大概觉得我比较帅吧。”程梓桐笑着摊手又开始犯他的少爷病了。顺势将苏恩恩脸上的泪珠擦掉，哧道“就知道哭，泪水挂在脸上被风一吹就冻在脸上了，笨，那不是更丑了。”程梓桐瞬间有恢复了毒舌的本质。
“哼，恶少果真是恶少。过来我看看，你的脸都开花了。真难看！”苏恩恩大发良心的没有计较刚才的话，反而对程梓桐评价的说道。
“快好好帮我看看，破相了就赖上你。”程梓桐满心欢喜却一脸严肃的说着。
“知道啦，吵死了，闭嘴。”苏恩恩抬起程梓桐的脸，用纸巾擦着他的嘴角，半边脸已经青紫了。苏恩恩不禁将动作放轻柔了一些。
她也有温柔的时候呀！程梓桐一边得意的享受着，一边也瞧着苏恩恩的脸，五指红印清晰可见。苏恩恩没有擦觉他脸上的肌肉再次绷紧，拳头也攥紧：该死的。
少年时期吵架打仗都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生呢。被打也是甘之如饴啊。程梓桐如是想着。恐怕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毫无顾忌的，拼死拼活的，想保护眼前的这个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