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将会带着我离去,放逐到没有苏安与爱情的远方。我想是这样的。
“要不要喝酒?”维希满眼柔情,望着些许失魂落魄的我。喝酒,这真是也给不错的提议,只是酒后乱性,我再不敢尝试这样的事情。
“罢了。”我苦笑。苏安宁愿梁宇在她身边也不需要我的陪伴,我还有什么心情去喝酒?是的,我连用酒精麻痹自己这种事情都懒得去做。此时的我,想要做什么,该去做什么?我不知道。
维希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哼笑:“季恒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爱她不爱我?是我哪里不够好?或者,不如她?”
我惊讶,大脑缺氧:“怎么维希你还问这些?不是说放弃了吗?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以后就不要再问了。”
维希笑,沉默着向前走。我紧随其后,两人各怀心事。我无法向她道出我此刻的心情,这感觉绝对要比给我灌上十桶冰水都要难受。然而从一开始我就是比较会伪装不是吗?就像苏安曾用食指指着我的鼻子义愤填膺地说:“季恒一,你就这么铁石心肠。是不是就算我们所有人死掉你都无动于衷。维希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伤害她!”
瞧。她那时还怀揣着自己的小心眼儿在为维希到抱不平。这世上会伪装会掩饰的又岂止我一个?
如果我对谁说我爱苏安,这句话一定会受到所有人的指责,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我很确定,毋庸置疑。
“季恒一?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把人家小姑娘迷得团团转。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这声音像是锯木头时发出的噪音一样难听,将我从神游之中拉了回来。在离我们几步之遥处站了几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看起来像是流氓一样的男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粗细不同的木棒在向我示威。这阵仗,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桥段。
“有什么事?”我皱着眉头一如往常冷声说道。
维希显然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脸上浮出惊恐之色,我拉了她一把让她站在我的身后。我不担保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保护这个爱了我三年多的女人。即使我不爱她。
“什么事?没什么事,就是教训教训你!”带头的男人面露凶色,仿佛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只不过我记不起来,我在这里有招惹过什么麻烦。在他的示意下,他们五六个人一起向我扑来,维希吓得尖叫一声。
我寡不敌众,一把将维希推到了我认为的安全地带,以保证她不会受到伤害。她披头散发地跌坐在地上,我奋力与这几个人搏斗。身上也挨了不少下,疼痛感让我越发疯狂与他们撕打着。
“季恒一!你去死吧!”
“恒一,小心!”
这两句话交错响起之后。眼前的一切像是被定格般停止。她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然后我看到所有人张大了瞳孔,几秒之后惊慌而逃。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
我忍痛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她背部左上方赫然醒目地插着一把匕首,映着大片大片的鲜红。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无措,双手颤抖着怎么掏也掏不出手机。她的上衣整个背部都被鲜血染红,维希像一朵妖艳颓败的花朵,苍白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