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悲伤的看着河沟里的顾和,半晌无语,最後才淡淡的说:“上来吧,我很想你,现在她愿意让你回来,不是很好吗?”
顾和不动,锦年说:“你从来只是想着自己难过,哪里会想到,你难过,我会比你更难过,你若是不上来,如此,我也只好陪你一同跳下去了……”
锦年说完,果然立即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拿出那只玉麒麟,说:“顾昀把你的玉麒麟送给了纪铭与,你不愿意回来,我只好自己去拿了,你看……”
锦年把那只玉麒麟的底座拔下来,倒出一些粉末来,说:“这是西山带来的曼陀罗花粉,可以惑人心志,也可以唤回人的记忆,你不想回来,我可以帮你回来。”
说着,锦年就把那些药粉尽数倒进了河沟里,一时间,这篇混沌的黑暗仿佛撕裂开来,河沟不见了,身边站着锦年,对面是纪铭与,现在三人都站在悬崖边,顾和一看不好,问道:“这是要同归於尽的架势吗?”
纪铭与一身疏朗凄清之气,看着对面绝代风华的温锦年,说:“不,我们七夕相约在华山之顶决斗,谁胜了,谁就可以决定你的去留!”
锦年一身宽大暗红绸袍,风中习习作响,忽而明媚一笑,连天地都不禁失了颜色,只是顾和看着那笑却无端打了个寒颤,那笑不再温柔,反而没得具有攻击性,他对着对面一看就是正道大弟子装扮的纪铭与,说道:“阿和是我的,是去是留今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不打招呼,就放出了一把细如牛毛的银针,招招狠辣,尽攻纪铭与的要害之处,纪铭与也并不害怕,反而突入奇招,剑风顿起,堪堪攻了回去,说:“你们邪教中人果然爱偷袭,连名动武林的温大教主都不例外,果然蛇鼠一窝,不安好心,顾和,你还是赶紧和我回去吧!”
锦年看着顾和,又对着纪铭与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来,说:“回去?你打得赢我?凭你几招没有学精的招式,你就想带人走,未免也太大言不惭了!”
锦年笑的很美,很狂傲的一种美,连顾和都没有见过现实中的锦年出现过这种表情,在梦里,果然是什麽都能发生,锦年对着自己说:“阿和,你看到了吧!正道人士就是这麽的大言不惭,这纪铭与明明已经有定好的意中人了,现在还来打你主意,真真是好不要脸,枉为正道人士的旗帜……等我解决了他,给你一个交代,我就带着你回西域明月教,再也不到中原来看这些人假道学的嘴脸……”
顾和已经呆滞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如何醒来时目前很难解决的问题,难道抱着锦年跳崖?跳了说不定就醒来了?
嗯,但是现在逮不到机会,锦年已经揉身攻了上去,她听见纪铭与说:“你少血口喷人!我和昀儿虽说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只当她是师妹,如今遇到昀儿的胞姐也是情之所钟,身不由己,怎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阿和,你听信温锦年的妖言,我此生只爱你一人,回去我便禀明掌门,取消婚约,到时候大漠草原,烟雨江南,都任凭你的意愿,我只要有你在,如何都是心甘情愿的……”
锦年攻出一掌,纪铭与已经明显支撑不住了,唇角溢血,锦年看了笑着说:“难为你还能说这麽多的情话,这一掌我不过用了九成力,便已经震断了你的心脉,你若真心爱阿和,便废了自己的武功,自逐出华山派,另投我门下,自此之後,我便相信你那所谓的真心……”
纪铭与不语,锦年笑的更加的不屑了,讥道:“怎麽?想着你的昀儿和掌门了?是不是急着回去做掌门女婿,好骗取你们掌门的灵药然後获取一甲子的神力?……纪铭与,你才是那个更加卑鄙的小人!阿和,你休要被他甜言蜜语所惑,今日我便在你面面了结他!”
“不要!”从天而降一位曼妙佳人,居然是安溪,佳人盈盈拜倒,说:“属下来迟,属下请教主饶他一命……”
“安溪?”锦年一脚踹倒,道:“我命你一路上迷惑他偷取神天烈日功,想不到你不仅害苦了阿和的胞妹也真的不知死活的爱上了华山派的首席大弟子,真的是不枉我十多年来的栽培与教导啊!”
锦年拿出一把小刀,看都没看的扔在地上,说:“刀上淬了断魂散,不会痛太久的,你自裁吧,就当明月教从来都没有你这个叛徒,也省的我亲自清理门户了……”
安溪凄厉的大吼一声:“教主,你好没人性!”便突然握着刀往锦年身上插,锦年当然不把这妮子的一招一式放在眼里,只是刀上有毒,为了闪躲自然分了神,纪铭与看准时机汇聚内力猛地一下取出那把烈日刀砍了下去。
安溪拼死抱着锦年不撒手,纪铭与更是如虎添翼,砍起来更加的容易,手下毫不留情,锦年内力暴涨,震得刀锋微微起火星子,安溪人肉之躯,更是不比那烈日神兵,立即倒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炸开来,顾和看得心惊,眼见一代佳人现在就跟破布似的堆在眼前,此刻又看到锦年和纪铭与誓要拼得你死我活的情状,不由得大喊一声:“都他妈给老子我住手……”
这个梦,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不是老子的格调啊!
锦年吐了一口血,说:“阿和,原来你的内功已经练到了化臻之境,早叫你不要大喊大叫了,你看这下,你震得我和他两人双双经脉俱损,如何还陪你参加两个月後与简南那道士的对擂赛?”
纪铭与吐出两口血,笑着说:“顾和,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无憾了,只是崆峒派简道长,内力已有两个甲子,深不可测,为了武林的安稳,还是希望你及早回归中原正道,不要在温大魔头的胁迫之下平添杀戮了……”
“你说谁是魔头?”锦年企图攻击。
“谁答谁就是……咳咳……”纪铭与又咳血。
锦年与纪铭与双双倒在地上,锦年笑着说:“纪铭与,你一定比我早死,我还是赢了!”
纪铭与不睬他,看着顾和深情的说:“顾和,带着我的骨灰去你的家乡,我只有这一个愿望,希望……你…能……咳咳……满足我!”
顾和还没说话,忽然来了一个老头,童颜鹤发,不是简南却又是谁?
“真是作孽啊!想不到名动江湖的两大公子,都是死在你的手上,也罢,今日老夫就替天行道,送你一程!”简南叹息着说。
顾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跌下山崖,人事不省了。
……
简南,你做的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