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然斜瞥了她一眼,一双眸子里怒火通天,冷哼了一声,狠狠一甩衣袖,“不管如何,你就做好当本王夫人的准备吧!”斩钉截铁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唐浅画好像一下子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跪坐在地上,俏脸白得吓人,双手无意识的握得骨骼发白,一双眸子四下转动,却茫然的不知道凝定在哪儿。
白谨言轻叹了口气,眸子微微眯起,六哥虽说是个爱美人的人,但也不是个好色之人,为何这次却非浅画不可呢?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唐浅画就那样呆呆的坐在地上,四周的一切声响都听不见,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害怕,为什么一定是她?古人不是最注重名声的吗?她都那么诋毁自己的名声了,白谨然也确实气忿得不能接受,那又为什么还要再娶她?说他没有目的,连她都不相信,到底自己在这场较量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她微闭了闭眼,眼泪成一条线往下淌,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想念莫离,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让她恨得牙根痒痒,此刻她多想抱住莫离狠狠的哭一场,多想把这些委屈和不甘都告诉他,然后等着他的安慰和怜惜,等着他告诉自己,不要怕,一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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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精雅古典的书房内,一身白色锦袍的男子展开画卷,正认真闲静的勾勒着一名女子的画像,寥寥几笔,那女子的俏皮活泼便跃然纸上,明眸里闪着浓浓的狡黠。
男子放下画笔,细细的端详着,似一笔一画描出来的脸庞上笼罩着淡淡的心疼,手指缓慢的抚摸着女子的脸,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文渊早已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眸子严肃的盯着白衣男子,“主上,你真的准备不让浅画姑娘当你的棋子了?”
白衣男子手下一顿,“本王说不出伤害她的话来!”
文清永远是最稳重理智的一个,他微垂着头,“主上,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六王爷一向对身边的人莫讳如深,不会轻易相信别人,难得他主动要浅画姑娘,这是最好的机会,希望主上以大局为重,想想那三百八十一口枉死的人,更何况,主上只有掌控了全局,才对以后的行动有利,六王爷有皇上疼爱,如果不是这样做,很难扳倒他,难道主上真的愿望把太子之位拱手相让?就算不为了这个,主上也该想想这么多年吃的苦,受的罪,不就是为了今天!”他说道最后语气不禁急促起来,生怕白衣男子因为一时心软而坏了大事。
白衣男子的目光一沉,双手握得“咯吱咯吱”直响,怒道:“你说的这些本王都知道,可本王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跟了六王爷,他一向人前温润如玉,人后凶残狠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浅画被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这么多年来,本王一直在找一个聪明机警的女子进六王府当本王的眼睛,可是本王真的不希望这个人是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