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琦倾心里一阵一阵的窒痛,终于忍不住冲上去夺下酒坛,心疼的嘶哑道:“主上,你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若是真想娶她,直接把她带回来也就是了!”
她眉间细拧,精致的脸庞上酸涩难言,眸子里有点星的亮光浮动,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样子,自己该有多心疼?比挖她的心还要疼!
那样一个卓尔不群、出尘耀目的男子,总是那么轻易的揪住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的陪他笑,陪他哭!
白谨言醉醺醺的眸子眯了眯,颤颤崴崴的站起身,突然足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宫琦倾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浓烈的酒味充斥着她的鼻端,让她眼眶不自知的泛红,心里涨得鼓鼓的,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白谨言突然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酒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仰起头喝了一大口,酒水洒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浸湿了一大片,他鼻子里喘着粗气,抱着酒坛微闭了闭眼,对宫琦倾的话恍若未闻。
文渊性子急,一下子跳了起来,就想冲上去把他摇醒,手臂却被人拉住,他转过头,对上文清那双精亮的眸子,微微愣了愣。
文清冲他摇了摇头,一脸稍安勿燥的表情,文渊嘴唇一撇,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了原位,他这个哥哥一向冷静睿智,从来没有出过错,听他的总没有错的。
他手指烦燥的在桌子边上敲敲停停,一脸不耐烦道:“哥,你看主上,为了一个女子就这样堕落,如何能完成大业,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摇醒他?”
文清斜睨了他一眼,不急不徐道:“主上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总觉得浅画姑娘的不辞而别是在践踏他的骄傲,等他想通了,肯定会去找浅画姑娘的,琦倾自会好好劝他的,你一个大老爷们,会说出安慰人的话吗?”
文渊一噎,又转头瞧了眼白谨言,长长叹了口气,但愿主上这次放纵过后,再也不会这么颓然了。
宫倾琦眼睁睁的看着白谨言不要命的往嘴里灌着酒,心里疼得无以复加,鼻子一酸,泪水便沿着精致的脸庞滑下,她咬着唇,心头猛地一阵收缩。
白谨言眸子眯成一条线,眼前好像出现了唐浅画那张俏皮的笑脸,他心里一跳,一把跳起来,抱住了她的身子,喃喃道:“浅画,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就如此绝情?如此……恨我吗?”
宫琦倾美丽的脸庞伏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味,缓缓闭着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急促的往下滴,嘴巴里苦得没有味觉,如果他这么深受的女子是她该有多好?如果他能为自己做到这样,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她眼泪汇成一条细流,顺腮而下,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小手握得没有知觉,泪眼朦胧的眸子闪过一丝倔强,狠狠的推开白谨言的身子,她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沦落到当一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