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画恨得直磨牙,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要是真能做到明察秋毫,又怎么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配合着自己的儿子陷害她们!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有衙役奉命上前行刑,却被伊雪猛地推开,她直接问候了黄奇的十八代祖宗,一双眸子锐利的盯着县太爷,义愤填膺的指着他的鼻子,“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难道你的儿子要强抢我们姐妹,我们姐妹还要感激得烧香拜福吗?青日化日之下,居然明目张胆的设计我们,凭什么要我们跪,我们又没有做错,你这分明是草芥人命!”
外面围观的村民也有人不满的喊出了声,“对,人家姑娘又没有做错,难道你的儿子要强抢民女,人家还要乖乖跟他吗?”
“就是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自己儿子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居然还把责任怪到人家姑娘身上!”
“你看看你儿子做了多少天理不容的事情?抢了多少年轻美貌的姑娘?”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越说越气愤,把多年来不敢说的话都吐了出来,县太爷脸色猛地一沉,死鱼般的眼睛里射出残戾的亮光,他狠狠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本官审案子何时轮到你们这些无知小民插嘴。”他手指着唐浅画和伊雪,森然道:“你们两个人藐视王法,各打二十大打,立即行刑!”
唐浅画和伊雪奋力挣扎着,但她们跟男子的体力上相差得太多了,没一会工夫就被按制在地上,唐浅画咬着牙瞪着县太爷,眸子里的怒火恨不得把他烧成灰烬,心里把这狗官骂得狗血淋头,已经有官衙举起了那块宽厚的木板,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二十大板,打在一个纤纤柔弱的女子身上,不死也得半残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惊叹声和赞美声,县太爷也好奇的站了起来,往人群中望去,人群自动分成两边,缓缓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金边锦袍的男子,他墨发随意散开,给清冷分明的五官添上了一丝柔和,尊贵冷冽的脸庞宛如天神一般,遥遥不可亵渎,浑身上下散着天生的王者霸气。
那些未嫁的姑娘都娇羞的低下头,眼神却不断往他身上瞟,一副娇柔的表情,他身后跟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穿着黑色衣衫的温和睿智,穿着青色衣衫的暴躁冲动,但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唐浅画把头扭了回来,脸色微微一变,她紧抿着双唇,眉间轻蹙着,伊雪把她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眸光又落在优雅贵气的白谨言身上,轻轻叹了口气,看样子,是小疯的克星来了,不过人倒是极出色,怪不得她忘不掉!
白谨言直接踏入公堂内,瞧了眼趴在地上的唐浅画和伊雪,眼眸微闪,对着县太爷冷冷的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县太爷被他的气场窒得愣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眸子一沉,“你是何人?竟敢公然出现在公堂之上?眼里还有没有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