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脸色一沉,眸光不善的掠过他,强大的气场震得他心头颤了颤,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古玉,一面是繁复的花纹,重重叠叠的精美细致,另一面雕着一个大大的‘言’字,流淌着淡淡的莹净的光泽,一看就知不是俗物。
那县太爷脸色巨变,双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来,哆嗦着磕着头,“下官有眼无珠,不知七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七王爷恕罪!”
人群中又炸开了锅,纷纷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草民等参见七王爷!”声势浩大,语调虔敬,有些胆大的女子直接盯着白谨言,期待着能被他看中,带回辽城去。
白谨言面色不变,从容淡然的抬了抬手,贵气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斜睨了一眼身子微微发颤的县太爷,冷哼一声,直接绕过他,弯腰扶起唐浅画和伊雪,唐浅画心里一慌,下意识的从原地跳了开来,避开了他的碰触。
白谨言看着空落落的手掌,心头微微一苦,自嘲的勾了勾唇,也罢,从来的那时起,就已经猜到她会对自己冷漠淡薄了,如今没有语言刻薄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唐浅画眸光复杂不明的扫过他,心里堵得有些难受,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状况,她既欣慰这次救自己的人是他,又害怕自己的心越来越乱。
转身端坐在高堂之上,白谨言深邃的眸光扫了一眼依旧跪着的县太爷,语气略略低沉,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黄县令,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仅没有严己自律,反而为了一己之私滥用权职,本王查明你近年来劣行斑斑,恶行数不胜数,实在有负皇上所托重任,按照鸿谨律法,理应秋后问斩!”
县太爷立马吓得瘫软在地上,双目睁大,呆滞得没有一丝焦距,怔了片刻,慌张的冲着白谨言死命磕了几个头,惶恐郑重道:“求七王爷饶命,下官一定洗心革面,好好效力朝廷,再也不会做出以前的混帐事情!”
白谨言懒洋洋的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你最该死的就是竟敢私自审理本王的女人!”他如玉般的手指指向失神的唐浅画。
这句话不亚于在人群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所有的人脑袋都晕乎乎的,原来这两个女子这么漂亮,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一个是七王爷的女人,另一个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怪不得敢明目张胆的得罪黄奇,原来都是来自最富饶的辽城,身后有这么大的一个靠山。
伊雪抿着唇闷闷的笑了笑,用手肘撞了一下唐浅画,故意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唐浅画俏红微微泛红,想到那晚在清宁楼火热的一夜,更加面红耳赤起来,她狠狠横了一眼只顾看戏的伊雪,又恼怒的白了一眼故作严谨的白谨言,恨得磨了磨牙,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当着这么多人毁坏她的名声,贴上属于他的标签,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清冷无波的白谨言也这么腹黑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