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对着文清微点了点头,文清示意,几步跨到县太爷面前,一把反扣住他的双手,直接押了下去。
县太爷杀猪般叫了起来,一路上直叫饶命,白谨言眸子淡漠得没有一丝同情,冷眼看着他临死前的挣扎,任由他惊慌失措到发出凄厉的惨叫。
唐浅画被他的叫声寒得硬生生的打了个哆嗦,她还没来得及抚平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只手已经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她顺着手臂看到了一张绝美的俊脸,心突然“扑通扑通”跳得乱了几拍,几乎想也没想,另一只手一拂,就想把那只大掌拂开,却没想到被越握越紧。
白谨言得意的牵了牵嘴角,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像一缕清泠的泉水,透着几分独特的低沉暗哑,“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也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我台阶下,我岂不是一点王爷的威严都没有了!”说到最后,语气中隐隐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唐浅画一窒,直接横了他一眼,只能任由他牵着,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此刻也没有任何办法,她微垂着头,任那些复杂的念头一寸一寸的助长,最后蔓延成一条条无边无际的长藤,紧紧的裹住她的心。
白谨言偷偷瞥了她一眼,见她嘴唇抿得紧紧的,身体也绷得紧紧的,一副无声抗拒的姿态,心里微微一疼,微闭了闭眼,不断的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手心里包裹着的那只细滑的小手,那么软那么嫩,跟梦中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现在的却是那么真实,他忍不住紧了几分,满足的叹了口气,多久了?多久没有这样正大光明的牵住她的手,一起漫步细语了?
他的手掌微微有些潮湿,却让唐浅画一颗心快如擂鼓,她掩饰性的望了望两侧,努力的想把那种悸动忽略,却感觉越来越清晰,清晰得不容她逃避。
一到没有人的地方,唐浅画便甩开他的手,独自往家走去,她的心太乱了,这一切都那么的让她措手不及,她需要一些时间好好的整理整理思绪!
刚跨出一小步,便感觉身后一紧,足下踉跄的一旋,身子已经落在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那种熟悉的香味争先恐后的往她鼻子里钻。
白谨言拥住她,声音略略自责愧疚,“浅画,对不起!”
唐浅画身子微微一僵,紧抿着双唇,眼眶突然涨得有些发酸,那股委屈压也压不住的往上涌着,她深吸了口气,故作淡漠道:“以前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也不想再看见不该出现的人出现!”
白谨言动作顿了一顿,猛地把她抱得死死的,恨不得融进自己的血肉里,他眸光明明灭灭的翻涌着痛苦的浪花,声音脆弱得像一碰便会碎的玻璃娃娃,让人不自知的揪紧了心,“浅画,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
唐浅画没有接话,却用沉默代替了默认,她咬了咬唇,心里也恨自己如此没用,为什么做不到狠狠的甩他一巴掌,然后潇洒转身?为什么听到他那样的语气,就下意识的想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