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心里火得想砍人,握住短刀的手指惨白一片,手背上的青筋毕暴,显然已经徘徊在冲动的边缘了,他硬是强吸了口气,横了横心,短刀直直的架在脖颈之上,手指一颤,一条血红的细线便那么显眼刺目的横在了上面。
黄奇抱臂冷笑了一声,那幅高傲的嘴脸上满是不屑,好像已经看到了白谨言的喉咙一下子绽放出瑰丽的色彩,他眼眸一眯,又抽出一把短刀抵住唐浅画的喉间,阴冷道:“白谨言你快点!不然一会你就会看见一幅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
伊雪堪堪的后退了几步,大脑好像一下子当机,连心都忘记了跳动了,她呆呆的看着抵住唐浅画的那把晶亮的短刀,眼前一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白谨言浑身的怒火止不也止不住的往头脑直窜,他原本失血过多的脸色一片铁青,周身的气温好像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让人觉得冷气直窜,他牙龈已经咬出血来,却不敢轻举妄动,突然一下子豁出去的闭上眼睛,手上一用力,就不偏不倚的往下刺去。
蓦地动作一凝,刀尖刺进去了一点,就再也下不去了,他一下子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文渊那双可以媲美兔子的眼珠,眼眸微微一沉,却什么话都说不了,文渊趁他不备,同时点住了两大要穴。
文渊“唰”一把抽掉他手上的刀,恨恨的摔在黄奇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卑微的平民,居然敢辱骂堂堂王爷,我今天就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他五只手指张开,掌心蓦然升出一股蓝色的火球,那火球见风就长,不一会的工夫,已经长得有一个皮球那么大了,散着妖娆般若隐若现的蓝光,在阳光下看起来森凉无比。
伊雪瞳仁猛地一阵收缩,身子情不自禁的抖了几抖,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文渊,凉意从脚底一直漫延到全身,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第一次觉得白谨言一行人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样,如果他们只是普通人,又怎么会一下子就能变出一团火球来,而且还那么的邪祟?
白谨言也是心急如焚,只能用眼神示意文渊解开穴道,文渊别过头去,故意不去看他那双焦急的眼睛,瞧了一眼依旧如木桩般立着的唐浅画,心里划过一抹歉疚,为了不让主上越陷越深,只有牺牲她了!
黄奇眸光阴沉不定,眉间那红色的痕迹越来越鲜艳,好像要破皮而出似的,脸庞也扭曲了几分,看上去分外的森冷阴邪!
他瞥了眼文渊手上的蓝色火球,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很兴奋的舔了舔裂开的嘴唇,轻飘飘道:“我死了倒没什么要紧的,可是我的命跟这小丫头的命是系在一起的,你就不怕这小丫头硬生生的死在白谨言面前,他也活不下去吗?”
文渊手上一顿,眸光忽明忽暗的来回了几次,终究还是一翻手掌,湮灭了手中的火球,浓眉倒竖,直接叫了起来,“黄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