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言也没有多想,细心的嘱咐了两句,便没有再说什么。唐浅画跟夕语走了小半天才找到了可以方便的地方,这里的杂草跟山是挺多的,但不都特别的矮小,根本不能遮住一个人。
眼前这座山大约有五百来米高,高耸入云,几乎看不清顶部了。四周长了很大一片灌木丛,一杂一杂的麻密。唐浅画扬了扬头,示意夕语赶紧去方便,自己则围着这座山转了起来。
说来也怪,别的山上长的小草都是一些瘦小枯黄的、几不起眼的杂草。而这座山上却长了许多粗壮的大树,郁郁葱葱的,一派春意盎然的气息。
她走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不远处种了一大片蓝色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特别的多,颜色也特别的另类,好像蓝色里又带着几丝冷系光泽。
唐浅画也没有多想,心情不错凑上去,伸手就想摘一朵下来把玩。手刚碰到那片叶子,就吓得脸色惨白的倒退瘫倒在地上,她额角还流着劫后余生的冷汗,整个人吓得有些哆嗦,想开口叫人,却感觉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怎么也开不了口,一双眼睛既害怕又忍不住的盯着那些娇艳的蓝色花朵,生怕它们会突然跳起来咬她一口。
她神经绷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危险,终于吐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够快,现在说不定就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谁能想到,那些蓝色的花居然是由一条条细小的蛇盘成的!他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冬眠了一像。要不是她天生怕蛇,又见那花颜色有些怪异,多留了个心眼,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恐怕都要尸首异处了。
蛇的颜色越鲜艳,毒性就越高,被它咬到一口,绝对就可以直接去找阎王爷喝花了。到底是谁花了这么多的工夫,在这里设下这个阵势,是想干什么吗?
唐浅画眼眸一扫,一颗心突然狂乱激动,恨不得直接从嗓子里跳出来,那迟来的尖叫终于突破阻碍扬了出来。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闪着冰冷森寒光泽的花。
一张俏脸苍白如纸,身子有些软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似的。天哪!她一下子抱住头,想都不敢想,这一生都没有这么刺激过,比穿越还要刺激百倍。如果这些花都是由毒蛇盘成的,那这么一大片花岂不是说明有上千条毒蛇了?光想想,她都觉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最先赶来的是夕语,她快手快脚的扶住唐浅画双腿无力的身子,焦急的皱着眉,“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唐浅画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蛇了,此时一颗心呯呯的跳个不停,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惊恐的盯着地面,足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恨不得一步跨出去一百米远。
白谨言跟伊雪跑得薄汗直流,胸口起伏得厉害。伊雪一把握住唐浅画冰冷的手指,又细心的替她擦了擦快要流到眼睛里的冷汗,担忧道:“小疯,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