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这情形,应该是这样,你们的祖师爷曾经说过,宇文卓烈的复活上天是早已料到的,羽禽之主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因此才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圣莲神裔,这圣莲神裔乃是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而自生长的灵物。传言只待宇文卓烈吃下,便可令其重塑灵体,返回灵界……!”
“那他为何复活已久,却没有吃下圣莲神裔呢!”
怪老道揉揉额角,扶着椅背站起身看了看问话地伏天:“这个为师就不知道了,必竟我本一介俗人,有些事不必细究,哎,天都快亮了,你们收拾收拾,我得回去休息一会儿了!”说着,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伏天看着径直往西屋走去的怪老道,愣怔了半晌,稍刻,双眸微眯,嘴角轻轻上浮,一丝不明意味的淡笑浮现脸上……!
“师兄,师兄~~”花泽柳提高了分贝大声叫着,不满地看着伏天一副想事入深的样子:“你想什么呢,快收拾东西啊!”她可没忘记他刚才抢她小马扎的事儿。
伏天身子一抖,被花泽柳的高分贝从思绪中拉回现实,答应了一声就忙着收拾着茶水,往大厅里搬凳子,心里却依然在想着什么事……
花泽柳看着伏天机械的动作,埋着头不停地搬凳子,一脸地不可思议,这个自命不凡,高高在上,只知道教训人的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众人面面相觑,也没说什么,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在一旁站着,只有伏天忙上忙下,不亦乐乎,看他这么乐意帮忙,还能说什么……。
伏地偷笑,走到花泽柳旁边,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她的胳膊:“喂,你是不是跟伏天说了什么,或者施了什么法,,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发什么神经呢!”
花泽柳一脸鄙视地看着伏地,摇了摇头,一副你没救的表情,没有回答他的话,转头看到众师姐都已经离开了,又看了看辛勤的伏天,叹了口气,拿起地上的小马扎往自己的小屋走去。聪明的人是不会问伏天现在怎么样了,有人抢着干活还问为什么,这不是傻是什么。
伏地碰了一鼻子灰,一直目送着走远的花泽柳,苦笑了一声,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待伏天收拾完东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累得直不起腰,四周空无一人,静悄悄地,一阵凉风吹过,带走地上的几片落叶……!
回到自己的小屋的花泽柳,躺在自家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背对着她站在远处的雾,那感觉怎么也说不出来,花泽柳抓着头发,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拨光来想清楚这件事,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明明知道羽禽之主就在崖下,也知道圣莲神裔对他多么重要,为什么要让她吃掉?只是为了救她一命吗?可是他将没有机会重返灵界,他图什么?一个一个的疑问盘旋在脑海,花泽柳再一次抓了抓满头蓬发,仰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
“啊!!~~受不了了~”一声高吼,花泽柳猛得坐起身,“不行,在这样想下去我会发疯的,一定要找到雾,当面问个明白!”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不知道上官玉珺现在怎么样了!”不由一愣,什么时候关心起上官玉珺那家伙了!
折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困意渐渐袭来,却并没有睡死,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状态,朦胧中妈妈带着她在开满鲜花的小山坡放风筝,晨曦荡漾,微风拂面,花香四溢,欢笑声传遍整个田野,久违的欢乐、亲情,在那一刻全部降临,她追逐着妈妈的身影,跑了好远好远,跑得大汗淋漓却怎么也抓不到妈妈的衣角,突然一脚踏空,从斜坡滚了下去,没有预料到地她惊恐地喊叫着……这时,画面一转,一个森然的夜晚映入眼睑,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挂在黑漆漆的夜空,血腥味充斥在空气里,四周全是痛苦的哀号,地上到处是死状凄惨的死尸,忽然脚下一紧,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趴在地上揪住了她的裤脚,艰难着喊着救命,她拼命地想要挣脱女人的手,女人咽了气儿,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她的裤腿不放,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襟!
这时,一袭黑衣的男人在她不远处向一个妇人挥舞着一把剑,瞬间抱着小孩儿的妇人倒在血泊中,黑衣男人双眼通红,见人就砍,男人的脸、黑衣被鲜血浸染,袭遍全身,站在血月下,像一个噬血的修罗,这时,男人好像注意到了她,将脚旁的尸体踢飞,抬头看着她,那双噬血的眼眸是贪婪、是仇恨、是欲望……冲着她冷笑着,拖着充满血腥的剑,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她走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脸惊惧地得坐起身,不停地喘着粗气,用手摸了摸胸口部位,好久才缓过劲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是个梦!”突然发觉身子下面凉凉的,看了看眼前的床檐,低头瞧了眼所处位置,无语了,什么时候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扶着床棱角爬起来,刚才的冷汗此刻全无,不禁打了个冷颤,急急得躲在被窝里,就在自己准备舒舒服服地再睡上一个回笼觉,找周公好好聊聊时,‘咣咣~’一阵砸门声,把她惊得差点又掉到地上!
“开门,花泽柳,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屋外,伏妙(大师姐)双手怀抱于胸,靠在树杆上眯着眼听着伏俏由一开始蜻蜓点水轻轻地敲门声,再由耐着性子的敲门声加声音款款的淑女音,逐渐升温到暴怒的吼叫,最后干脆河东狮吼夹带着用脚踹门,声音贯彻整个伏灵堂,惊得树上的一群鸟儿‘扑棱’着翅膀快速逃离!
花泽柳披着毛毯子站在门口,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开门,看伏俏这驾势,明显是在暴怒中,但不开门吧,这可怜的门就要遭殃了……!
终于,‘啪’的一声,尘土四起,门被华丽丽的踹开了,花泽柳很幸运地被应声倒地的门板盖在了下面,疼痛让正在思绪中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更加摸不清头脑,只觉身子一沉,腹上压着千斤重,四肢动弹不得!
“花泽柳,你给我出来,呼!你气死我了,叫你起床比登天还难,出来啊,人呢?”伏俏走进来站在地上的门板上四处察看,一双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就不信了,这么屁大点儿个不足20平米的小屋,还能藏住个大活人不成?
“救……救命啊!咳……咳!help~~~”
“谁,谁在说话!”伏俏警惕地观察着屋子,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天花板,确定没人后,又看了看床上一堆杂乱的衣物加被子,确定每个角落都被她观察地一干二净后,双手插腰,脚重重地砸在地面:“谁在捣鬼,花泽柳,我看到你了,给老娘出来!”
“救……救命!,我……我在……下~~面!”沙哑的声音,艰难地断断续续地憋出来几个字儿!
“下面?”伏俏挠挠后脑勺,缓缓地将视线下移,又确认了几遍:“靠,耍我啊,一个破门板还会说话不成!说,你在哪里?”说完,脚又重重地踩了几下门板。
此刻,花泽柳已经深信,伏俏绝对绝对是故意的,试问,一个大活人被盖在门板下面,能和盖在平地上一样吗?
“三师姐,我……我错了……我快……快喘~~不上气儿了,要……死了!”断绪地话语说得已经变了音色,尖细而急促!
伏俏愣了愣,收起奸笑,不由觉得玩得有些过头了,连忙从门板上跳下来,费力地往开搬着门板:“小柳,你没事儿吧,我不知道你在下面啊!”不知者不为过,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