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我是载下去了,但没栽在地上,而是栽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任晟晖的胸口。
那二货被我的体重压的闷哼一声。看来当人肉垫子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我就这么靠在他的胸口,也不想起来,鼻子里满是他的气息——干净、年轻、温和、明亮,带着这个年龄的男性特有的味道以及淡淡的颜料味,让我觉得很舒服。只是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不会让我着迷。
我就这么赖在任晟晖身上。好在他没有洁癖,我不动,他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种感觉,和平时的任晟晖一点也不一样。
他说:“痛死了啊你都吃什么,长那么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猛地颤了一下。——这样的语气,一瞬间,我觉得面前说话的人是许哲。
我紧紧地揪着他的领口,忽然想哭。我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的劲窝里,喃喃地说:“许哲,抱抱我”
我的眼泪淌进他的脖子里,皮肤最敏感的地方。我感觉他颤抖了一下,隐约听见他说:“——纪悠苒,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呢”
他的手臂抚上我的背,环绕着我,像是把我禁锢在温暖的笼子里,安全,却焦虑。
然后我一抬眼看见了他的脖子——皮肤很白很好很像蛋糕。
于是我就迷迷糊糊地一口咬了下去。
说实话,人肉一点也不美味。我的舌尖尝到了咸味——那是我自己的眼泪。
任晟晖没有动,只是摸了一下我的头发:“你是老鼠吗?”
我眯着一双醉眼抬起头看他,那张比女性还漂亮的脸有些苍白。
我说:“许哲。”
任晟晖的表情很痛苦,但情绪都埋在脸皮下。
他把我扶起来,让我靠着他的肩膀。没再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他说:“——纪悠苒,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眼帘渐渐合上。
朦胧中任晟晖捧起我的脸,另一只手绕到我的脑后摩挲着我的头发
——之后,他柔软的唇覆盖了我的。颤抖地,小心翼翼地
我很想睁开眼睛,但我太累了。
我i知道,这个吻,在我醒来后就会忘记。
他温湿的唇又滑到我耳边,呢喃道:“纪悠苒,你不明白吗?”
我艰难地张口,吐出两个字:“许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