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杰看着裴玉瑶泪流满面,很是心疼,只恨自己现在不能说话,可是听见裴玉瑶下面的一句话,骇地想伸过去搂住她的手臂都抖了一下,“我以为随着这么多年时光的冲刷,她会慢慢好起来的,可是,可是”裴玉瑶捏扁了空空的啤酒罐,“她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裴玉瑶有些失控,“她变成一个怪物,爱上自己亲哥哥的感情怪物。”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看着她在我身边由一个美丽善良的小姑娘慢慢成长成一个缺乏母爱却恋兄情节泛滥的怪物,你知道我的感觉吗?”
“我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看着她变成怪物我他妈的却什么都做不了!”裴玉瑶把啤酒罐狠狠砸在车玻璃上,嗓子变得嘶哑起来,“她爱的是哥哥啊,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爱上的人啊。”裴玉瑶用手去锤玻璃,邵文杰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忙帮裴玉瑶拽进怀里抱紧,下巴磕在裴玉瑶的头上隐隐作痛。
让他胆战心惊的不是她口中的朋友,而是她自己。她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怪物”,她指责她的好朋友是个怪物,她无法正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邵文杰承认就是他自己也无法接受禁忌之恋,可是不代表就会认为这样的人就是怪物。人都有自己的情感,没人会觉得情感是怪物,就是旁的人知道身边有禁忌之恋的人也顶多骂一声不要脸什么的,可是怀里的女孩却一声声嘶喊着怪物,可见她的心里也有一只可怕的怪物,堵塞了她身体里温暖的感情通道,让她无法正常的表达情感,邵文杰把怀里的女孩搂的更紧了,不能正视感情,这才是她冷漠的原因吗?
金迟疲惫的回到公寓,刚脱好鞋就在玄关看到云燕。
“你怎么在这?”金迟换好拖鞋,去冰箱给自己拿了一瓶水。
云燕还穿着晚宴上那条白裙子,眼眶里盈满了泪水走到金迟面前,“阿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金迟喝了一口就把水扔回冰箱,“没提前告诉你不能碰我妹妹的镯子是我的错,可那不代表你能当着我父亲和聚会所有人的面羞辱那个镯子。你不会明白那个镯子对我妹妹有多重要,对我的家人多重要。”
金迟走回房间,云燕想上前被关在了门外,“云燕,你先回去吧,茶几的抽屉里有钱,你打车回去吧。”
云燕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不能走,一旦她今天出了这个门她就不可能再回到金迟身边。
她在公寓里转着,寻找一把能割裂皮肤的利器,终于她在厨房找到了金迟平时用来切沙拉的菜刀。
虽然事先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割破血管的痛感还是让云燕尖声叫了出来。其实人的大动脉上的皮肤很厚,电视电影里演的人总是轻轻一割就割破了动脉,那都是糊弄人的,要真正割开动脉必须很用力地把动脉上的皮肤全部割开,偏偏上面的皮肤非常厚,割得时候非常非常的疼痛,并且割开大动脉后五分钟后就会休克,如果不及时送医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电视电影上演的割脉而亡的场景可是事实。
金迟闻声打开房门,却看见云燕手腕上都是血躺在地上,金迟赶忙抱起云燕,打开家门奔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