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盼,他叫顾盼生。”
“你干嘛不直接叫顾兮算了,你俩加起来刚好就是顾盼生兮。”
裴玉瑶实在想不出他们两个活宝是怎么给自己去这个名字的,最让人喷血的是这两个人的名字还是这么像,他们两个又是绝对不会以兄妹在人前自居的,这不是闲的没事自个儿找自个儿麻烦吗“你们两个名字太像了,改了吧,不方便。”
顾盼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在凉城,但凡是结了婚的女人,姓都随着丈夫改,我给别人说我原来叫金盼,跟了他才改叫顾盼的,人家都说我俩名字这么像,有夫妻缘。”
“可真够古老的,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顾太太?”
“嗯,裴小姐,你好。”顾盼回答的一本正经。
“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时间晚了,我要睡了,钱我会汇到凉城的邮政总局,到时候你让他那身份证去取钱就行了,我会用邵文杰的身份证汇的。”
挂了电话裴玉瑶还是坐在床上,手里抓着手机抱膝不动,手机冰冷的触感让她了无睡意。整整一个星期,他和她出走整整一个星期,她没有她的任何消息。那天在酒店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又被邵文杰软磨硬泡着说了一遍事情经过,等到吃中饭的时候才想起来手机被摔坏了,当时就把邵文杰从餐厅的餐桌上赶去了对面的手机广场,挂失了原来的号码,新买了手机。邵文杰说她神经她也懒得理会他,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就开了机,果然挂失的卡上没有一点点通话记录或者信息。一样的号码,却没有了用过痕迹。
她那时候真想去台湾买一张手机卡,台湾的手机卡就算挂失的新卡也能读出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她担心阿佳。
一个星期,伤口和线咬合的很好,缝合的时候用的内线,可以免去拆线的痛苦,整日逗得大家欢声笑语的宝宝也被送去了B市,想要再见也是大半年后的时光。她的哥哥将名字改了回来,户口迁回了裴家,并在三天前正式进入裴氏,坐镇总经理职位。
邵文杰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她,抱着她坐在浮窗,她的后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她却感受不到安稳和舒逸,本来在炙热的炎夏里,人与人的距离就不该太近。可却又必须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习惯。
她一个星期都没有下过楼,一日三餐都由佣人送上来。一是因为她的腿脚不便,二是因为她的父亲不想见她。她帮助他父亲挚友的女儿与儿子私奔,是无论如何都让人失望的事。所以她被软禁在家。
将浮窗上的小灯拉亮,橙黄的灯光看起来暖烘烘的,驱散了一些夏夜的薄凉。开的时间长了些,外头窗玻璃上就不断有小虫子撞上来,然后顺着玻璃很快又掉下去,掉下去一拨马上又撞上来另一拨,裴玉瑶觉得好笑,这是组群来向着光芒赴死的吗?就为了黑夜里着零星斑驳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