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两天时间,叶沚烬就将藏画的主人家里的布局,分析得一清二楚。层层的警卫犹如摆设,任由他们长驱直入。
藏画存放地的外围是螺旋状的水晶帘,只要有一阵极轻的风就能使它们相互碰撞发出响动,更不要说把手伸进去了。
杨箬看着这个水晶帘,沮丧地叹了口气,“这根本就不可能。”
江凉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突然伸出手。众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声,江凉已经握住了画轴。从容地把画抽了出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杨箬在一边羡慕得要死“太了不起了!就像空气一样,来去自如。”枫笙捂住她的嘴“赶紧撤退。”
一行人退出门口,黑暗中不知谁碰倒了一只杯子。“铛”一声,灯亮了。开什么玩笑,院子里可是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来不及看仔细,枫笙抬手两枪解决了刚冲进门口的俩个人。朝空中放了一枪,“都不要动。”她拿过江凉手中的画,向叶沚烬看了一眼,叶沚烬在空中打了个响指,指尖燃起一簇火苗。枫笙把画凑了过去,“我这个人胆子很小,万一不小心把画点着了,可就不好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有胆识。”老人看上去非常慈祥,他颤巍巍走到枫笙跟前。“不过画毁了,你们就走不出去了。”
“可我必须得把画带走。”
“你很诚实。”
“是很无奈。” “我不知道您少了这幅画会怎么样,可是如果我不把这幅画带回去。他们几个都会死。”
“那如果我愿意让他们把画带走,但是要你留下来呢。”
“我可以相信您吗?”
“你可以。”老人把拐杖举起来,“放他们走。”
叶沚烬看了看枫笙,枫笙冲他点点头。他率先一步走了出去。江凉跟在他身后,杨箬次之。柳箫却没有动。老人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保安“他们是你打死的吗?”
枫笙笑了“他们没有死,我们手里的都是麻醉枪。”
老人高兴地笑起来“连实底都交了。还怎么镇得住这些虎狼之徒,老头子我带你出去吧。”老人带她和柳箫走出门口。看着柳箫满眼的戒备,老人抬了抬拐杖,悄声在枫笙耳边说“他很喜欢……。”老人一低头,整个人压在枫笙身上,枫笙大惊“您……?”触手一片温热,老人从她面前倒了下去。
颈间有冰凉的触感“老不死的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险些坏了我的大事。”来人的气息喷在枫笙颈间混合着酒精的味道,带着浓郁的邪念“小美人,把画给我。”
枫笙把手里的画扔向柳箫。“快走。”
男人看了一眼柳箫的眸子,“这个人似乎没有走的意思。”手摸向枫笙腰间。“你走了,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强烈地耻辱感涌上心头,枫笙忍无可忍地冲柳箫喊“还不走?”
“他说得对,我不会走的。”
“临行前的事,你忘了吗?”
“我没忘。可我再不想丢下你一个人,再不想给别人可乘之机。”
柳箫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人,他显然接受过专业训练,他的这个姿势让枫笙完全地挡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而匕首的选择也非常到位,近距离威胁,一刀划下去远比扣动扳机来得迅速。
柳箫举起**,微笑着“枫笙,记不记得我最后一次打靶的成绩?”
“十枪,全部脱靶。”
男人“扑哧“笑出声,“就这个水平,你纯粹找死来的吧。” “那么就死在这儿吧。”
“砰”地一声枪响,男人觉得手中一沉,枫笙已经腹部中弹,倒了下去。下一秒男人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看着柳箫扔了**,向自己跑来,枫笙闭上眼睛,心中感慨万千,“临走之前,我坚持要把所有的**换麻醉枪,真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