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冰凉,泛出奇妙的淡青色。枫笙微眯了眼,将回忆交相为幻影。香榭丽舍大道的尽头,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嘴角的微笑绚然清晰,孩子气十足。
不知道为什么,枝叶间零星洒下来的光竟没有给她带来温暖,只有风声,一遍一遍,擦肩而过。
叶沚烬为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我想再见他一面,非常想。我想知道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是否依然记得我,是否同我一样期待着我们再一次的见面。是否回向他说得一样对我开枪,我想要那个答案,你会帮我吗,沚烬?”
叶沚烬无声地点点头,轻轻地开口,“枫笙你真的喜欢阮亦晗吗?” “我记得自己是喜欢阮亦晗的,是的,我是喜欢他的。”
“你喜欢他什么?”
“我喜欢他的认真和坚持,喜欢他每次对我说话的时候,微微泛红的脸颊,腼腆的笑容。喜欢他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枫笙。喜欢他身上阳光般温暖的气息。”
“除了这些呢?”
“我喜欢他的旁若无人。是的我喜欢,我喜欢他的思想简单,说什么信什么,像一个孩子似的。我想要做孩子,我想做我喜欢的事,不用管世俗的眼光,不理会道德的枷锁。可是我甚至都没办法拒绝一个人的看法。”
叶沚烬捡起地上的梧桐叶子,“枫笙,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
“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这话好像有人说过,枫笙蓦地抬起头,看到叶沚烬的眼睛,具有凌角的弧度,笑起来的时候,模糊了凌厉的边角显得很温柔。他把叶子递给枫笙,“有时候你努力想忘掉什么,记忆却越来越清晰,有时候,你以为刻骨铭心想要放在心里的,却在不经意间就那么忘了。”
枫笙看着手中的叶子,是谁曾经这样说过,真的记不起来了。只有手上的落叶,生命的脉络在上面铺排延展,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