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听到这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号,一直静坐在小屋里的男人,眼角不可察觉地微微一动,“还不快去。”
这个时候,一个沉寂的仿佛不存在的少年,一声不吭地提着手里的狙击步枪,走了出去。
男人修长而匀称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握紧,声音无限温柔,“阿烬,我可舍不得你就这样死掉,你可是我的宝贝啊。”
少年穿着白衬衣,带着一副细金丝边框的眼睛,看上去很文弱的样子。他很随意地把狙击步枪背在身后,一步步向叶沚烬走去。
就好像是一个放学回家的少年,然而如果你是一个职业狙击手,你就会发现他的可怕之处,他背枪的姿势看似随意,却可以保证他在最短的时间举枪射击,而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又可以很好的迷惑敌人。
小屋里的男人满意地看着自己训练出来的最杰出的作品,走到叶沚烬身边停下脚步。
少年弯下腰,侧头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了,“你爷爷的,既然没事,装什么死?”
“我不装死,你怎么会出来。”
“你不出来,我怎么解决你。”
一直趴在枫竹身上的叶沚烬转过身,唇边因为染上血色而明丽到极致的浅笑。
少年暗叫一声“不好。”急退一步,手腕上一阵锐利的疼痛,手一松,狙击步枪已经落在叶沚烬手中。
与此同时刚才还哭得嘶声力竭的枫竹,迅速地站起身。举起**对准了少年。
少年捂着自己还在滴血的手腕,看也不看枫竹。只是紧皱着眉头,盯着叶沚烬。
良久低低地骂了一声,“你不要脸!”
枫竹一怔,险些笑出声,看少年一脸严肃只好强忍着。
叶沚烬挑了挑眉,无可奈何地笑笑,看向枫竹,“去叫醒阮亦晗。”
“什么?”
叶沚烬不理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小芮,阮亦晗马上就要醒了,你还不走?”
枫竹立刻会意,弯腰去叫阮亦晗,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枫竹抬手就是两耳光,眼看着阮亦晗悠悠转醒,被叫做小芮的少年,咬咬牙,“你爷爷的,花狐狸,最好保管好老子的枪,它要是少一根汗毛,老子要你的命。”
叶沚烬谦逊地点头,“不敢,不敢!”
少年转身就走,叶沚烬转向枫竹。
枫竹看他目光不善,连忙辩解,“我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谁让他睡得太死。”
叶沚烬笑着摇摇头,还没张口,一缕血丝溢出嘴角,枫竹急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阮亦晗已经睁开眼睛,只是麻醉效力没过,一时间还没办法行动。
叶沚烬擦去嘴角的血迹,“老领导,我们又见面了。”
阮亦晗挣扎着想要起身。
“药效还没过,你恐怕要等一会儿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叶沚烬远去的背影。屋里的男人,微微地笑了,他的笑容里有说不出的美感,但是他身上过分阴柔的气质,却又让人说不出的难受。“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不过如果你以为,我只给你备了这一份厚礼,可就大错特错了。”
叶沚烬和枫竹一离开,阮亦晗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就在刚才叶沚烬以微不可闻地声音告诉他,“老领导,装晕一下的话,会有意外收获。等我们走了,小屋里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他急步走过去,小心地推开房门,举起手里的枪。然而十几平方米的小屋里竟然空无一人。他仔细地寻找了一遍,发现书桌下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