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猛地停了下来。杨箬手中的枪顶在司机太阳穴上,“人在哪儿?”
“在车里,别开枪,我这就把人放出来。”司机说着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伸向胸口的衣袋。一直站在杨箬身后的枫竹,突然向前一步,推开杨箬,一枪砸在司机后颈上,“告诉过你多少次,当你能致敌人于死地的时候,就不要再跟他喘息的机会,像个老太太似的,啰嗦什么。”
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枫竹,杨箬竟然没有发火,甚至一点儿怒气的没有。
她跟着枫竹走到车厢后,拉开车门,竟然看到叶沚烬站在面前,还没来得及高兴。叶沚烬身子一软,倒在枫竹怀里。
梦里一直在下着大雨,雨水和着血水落下去,便被打散了,转瞬便了无痕迹。在这样密集的雨幕中,叶沚烬竟然看到一个人撑着伞站在雨中。
“因为失血过多产生的晕眩已经很严重了,透过重重雨幕,看到那个人影向自己跑来,叶沚烬握紧了手中最后一张扑克牌。
整个人因为这竭尽全力地最后一击,倒了下去。
“沚烬,是我。”却在失去知觉之前,听到枫笙的声音。
叶沚烬慢慢睁开眼睛,枫竹趴在他身边睡着了。正是下午五点的阳光,温暖而不耀眼,叶沚烬伸出手,阳光穿透指缝,漏了出去,洒在枫竹脸上。
她的侧脸和枫笙有七分相似,他想起那一天,他醒来的时候,她依然在,就躺在他身边。她没有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良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箬箬一直想吃你豆腐来着,如果让她知道她由来已久的心愿,被我轻易达成了,表情一定很精彩。”
“所以……”她眯起眼睛,故作凶狠,“你一定不能让她知道,我吃的是冻豆腐。”
叶沚烬忍不住伸手在她鼻梁上点了一下,“好。”
感觉到手下有微微地颤抖,叶沚烬微微一笑,“醒了么?”
枫竹抬起脸,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姐姐了。”
“你还要报仇吗?”
“当然!”
“你真的以为你姐姐的死,仅仅是因为阮亦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