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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 不要因为寂寞而错爱
书名：墨墨清欢 作者：绿子 更新时间：2016-12-13 00:44 字数：3194
第六章
什么情况？
“您还好吧？”墨墨诺诺的开口问蒋瑞生的爷爷，小心翼翼怕自己声音大点或是什么原因有晕了回去，到时候蒋瑞生还不劈死她？
蒋老爷子顺着自己的胸口，直喘大气，歪在椅子上没抬头只是抬眼看了墨墨一眼。
墨墨被他烤的实在扛不住了，说：“您别生气，和您开玩笑的。”
蒋瑞生看着爷爷慢慢把气儿喘顺了也松了一口气，转眼就死死的盯着墨墨。
墨墨只感觉快要被烤熟了，这边蒋老爷子还在盯着自己看，如果眼神能有杀伤力的话，墨墨现在肯定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墨墨咬着下唇，低着头，毕竟自己说错了话在先把老爷子气病了在后。
“对不起，爷爷，墨墨不是故意的”，蒋瑞生此时也有些无语，谁会想到第一次见面的媳妇会把每年都会去参加阅兵式的爷爷气的上不来气儿呢？
他以为墨墨不喜欢跟自己来见爷爷，会故意表现的很差，没想到爷爷还真跟自己的孙媳妇杠上了，结果他老人家“让周医生过来吗”，蒋瑞生小心的问着爷爷的意思。
蒋老爷子摆摆手，又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
墨墨乘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把桌子上写的《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也叠起来要放到画筒里。
“你干什么？”蒋老爷子看见墨墨的举动，问她。
墨墨缩缩脖子，说：“我怕您看见又生气”
蒋瑞生朝墨墨使眼色，墨墨赶紧把画筒放好，把字摆回原来的地方。
这时老爷子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老爷子摆摆手示意蒋瑞生接电话。
蒋瑞生挂了电话看着爷爷说：“妈妈说吃饭了，爷爷，您”
“没事，走吧。”
蒋瑞生把老爷子扶了起来，搀着爷爷的胳膊往门外走。
墨墨跟在他们的后面，鼓起两腮，低着头，不知道待会儿蒋妈会怎么说自己。
蒋瑞生转头示意墨墨过来，墨墨在后面僵着，怎么也不上前。
“爷爷，让墨墨扶您。”
“哼”，墨墨过来扶蒋老爷子他也没说什么，任由墨墨扶着自己。
“爷爷，您看您孙媳妇多乖巧，啊？”
“是挺乖巧的”，蒋老爷子嘲讽的重复了一边蒋瑞生的话，最后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
三人足足走了有五分钟，进了大厅，穿过小客厅就是餐厅了。
“爸，您怎么了？”蒋妈看着两人把公公馋了进来，忙问。
“没事儿，别大惊小怪的”，蒋老爷子摆摆手，让蒋瑞生把他扶着坐在了餐桌说完正手的位置上。
蒋妈一脸疑问的看着蒋瑞生，拽着蒋瑞生的衣角进了厨房。
“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了。”
“今年你爷爷也没犯过病，今天怎么了？”说完还往门外看看。
“没事儿，这不好了嘛，饿死了，吃饭了。”
“你等等”
“您别瞎猜，啊？真的快饿死了，吃饭了”，说完就出了厨房的门。
蒋妈把最后的一个菜端了出来，招呼着墨墨说：“快坐，自己家的便饭，吃的随意些。”
“我看她挺随意的”，一直没吱声的蒋老爷子听了蒋妈的话后，突然说道，惊了一桌子人。
墨墨的头都快埋进饭碗了，也不说话。
“爸，您怎么”
“哼”.“爷爷，吃菜，您喜欢的素三丝，要身体健康”，蒋瑞生看着越来越尴尬的气氛，想把话题岔开，往爷爷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蒋妈也夹了一块糯米藕放进老爷子的碟中，“爸，糯米藕，要甜到心里，笑口常开。”
墨墨心里抖了抖，这一家子，还要说祝词啊！
“吃饭”，蒋瑞生也给墨墨的碗里夹了一块山药，看着她说。
墨墨抬起头看了一眼蒋瑞生，把碗里的菜吃了，然后好容易挤出了一个笑容跟蒋妈说：“阿姨，很好吃”。
“多吃点，别客气”，蒋妈说完有给墨墨的碗里夹了一些菜。
蒋瑞生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踢了踢墨墨，墨墨看着转头看着他，用眼神问他：干嘛？
蒋瑞生朝爷爷使了一个眼色。
墨墨摇摇头，心想万一老爷子当场就把她家的菜扔出碗来，她丢不起这人，抬头的时候恰好看见蒋妈如有所思的目光，赶紧又把头低了下来。
两个月前蒋妈就拿到了这个孩子的详细资料，看着墨墨的照片，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儿子能把他大姐的事情拿出来威胁自己，说明他不会放手了。她太了解自己的孩子，她不想让儿子重演当年的悲剧。
墨墨脚背一阵疼痛，蒋瑞生狠狠地踩了她一下。
墨墨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鼓起勇气夹了一筷子离她最近的鱼，放到了蒋老爷子的碗里，说：“爷爷，吃鱼，嗯……长生不老。”
“咳咳咳”，老爷子端着碗，心肝肺好像要一起咳出来的样子，蒋瑞生站起身来，拍着爷爷的后背，拿着水给老人家顺气。
墨墨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了，不过看样子是不喜欢。想着赶到书房给他老人家拿药来着，结果蒋妈竟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爽朗，竟有丝控制不住的颤抖，捂着嘴看着墨墨。
“爸，你看这孩子是个宝儿吧”，蒋妈顺着气，指着墨墨说。
一顿饭吃的即心惊又胆颤的，终于等蒋老爷子说他吃好了，大家离席，勤务员把餐桌收拾好了。
蒋妈说要和墨墨说会儿话，便打发蒋瑞生去爷爷的书房。
“阿姨。”
“快坐，快坐。”
墨墨等蒋妈走近后和她一起坐下。
蒋妈突然捂嘴笑了出来：“看来生子说的没错还真个的小丫头，挺好的。”
“嗯，生子回家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还想什么样的女孩让他这样。嗯，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些不一样”，这时阿姨切了一盘水果送了过来，蒋妈插起一块凤梨给墨墨，接着说：“我们倒是相信生子的眼光的，就是他爷爷对你充满了好奇。”
“阿姨，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蒋妈眉眼全是笑意：“看得出，老人家很喜欢你，你要是那些中规中矩的小姐，他倒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啊，刚刚好……，你不知道，去世的那位”，蒋妈指着壁炉山上和蒋老爷子坐在一起的慈祥老太，继续说：“你和她很像……，老太太即使后来化疗，也每天呛老爷子，呼东呵西的，人都是会老的，最后求得也只是一个相守的伴儿，不瞒你说，生子告诉我要和你交往的时候，你的一些资料我和他爷爷就看见了，你不要在意，这些调查就算我们不做也会有人做的。”
墨墨心想这蒋瑞生还真是蒋瑞生他妈生的，先不说做一样的事儿，连做事找的借口都一模一样。
蒋妈说着把手握在了墨墨的手上，看着旁边坐着的女孩一言不发。
“阿姨，我和蒋瑞生不是你们想的样子。”
“生子跟我说想要和你结婚，这件事情上，我们是不会多加干涉的，毕竟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说是吗，墨墨。”
“阿姨，我，我不喜欢蒋瑞生的。”
“我知道，哼哼，现在的婚姻又有几个是真正靠爱支撑起来的？或许有些事情我知道要比你还多。”
“我……，我配不上你们蒋家的。”
蒋妈眼神幽深，嘴角的笑很有亲和力，“或许是蒋家配不上你……，墨墨，你看着阿姨，你有喜欢的人吗？
墨墨想想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心里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喜欢又有什么用？
“那你讨厌蒋瑞生吗？”
墨墨本能的想点头，可是话到嘴边却：“……我不知道”，很奇怪的感觉，在你的印象中明明是该讨厌的人，可以说出一大堆他做过的令自己讨厌甚至是恶心的事情。但是你却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以爱的名义伤害，你又说不出口“讨厌”二字。
“其实两年前生子刚追你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他还左藏右掖的。”
“阿姨，我”
“‘不要因为寂寞而错爱，不要因为错爱而寂寞一生’这是我当初劝阻生子的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墨墨摇头，蒋瑞生的心思她每每以为猜透的时候，他便会给她当头一棒，为此，她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这种代价她再给不起了。
“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如果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听到这句话时的无奈了”，蒋妈低头喝着手里的茶，掩饰脸上的哀色，放下茶杯，已然恢复，“你也不讨厌他不是吗，那就可以了，感情总是慢慢培养的”，蒋妈拍着墨墨的肩膀慈祥的看着她，眼神里有不明所以的释然和怜惜，握住墨墨的手，“放手以前的事情，才能活得自在；人啊，不能活得太倔强！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你就知道了，有些委曲求全不见得是坏事。”
墨墨听得心惊，“放手以前的事情才会活得自在”，谈何容易？
“还有这个，应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戒指给你的可是你知道的他爸爸常年驻派在国外，他大哥也忙的见不着个人，这样反而好，我们母女俩可以说说贴己话，我当年第一次见生子爷爷的时候紧张的要死，还那么一大家子的人挨个问好行礼的反而拘束紧张，蒋瑞生的奶奶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这个戒指给了我，你好好收着吧，嗯？等过年的时候生子的爸爸回来你就能见着所有的人了。”
墨墨看着盒子里的通体碧绿的戒指，心中突然没有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