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待着收网……
人性本恶。
从小到大,我见识过各色人等的各色面孔。我自以为自己一颗心铜墙铁壁般刀枪不入,却忘记了每颗心都有柔软处,总有一种力量直击柔软,让我心疼,更让我甘愿心疼。
看了一眼手表,离约定时间还设有两个半个小时,中间还有一个部门会议,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点了一支烟起身来到落地窗前,视野极佳的高层,可以俯视众生。
办公桌上的文件夹赫然露出了一角——背着阳光的年轻女孩的照片,女孩年纪不大,一条纯白的裙子露出细白的脚踝,手腕上绑着一根红色的绳结,“唇红齿白,桃花脸,绿鬓朱颜柳叶眉”,迎着太阳笑的那样张扬,放肆,背景是一片盛开的薰衣草花田,长长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缭乱,却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那怦然心动的怅然感和心底撩动的小心思都无时无刻的再告诉我:蒋瑞生你动情了!
转头,正对上照片上那黑白分明的清亮眼神,心心念念的小家伙,竟然经历了这麽多。曾经拥有全世界到现在需要靠打工挣学费,我竟然有了一点愤怒的味道,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乌压压朝着自己砸来,想摆脱可是这种无力感像是生根了一样怎么也摆脱不了。
生平第一次,我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个人让她更好或者更坏,因为那已经是历史了。书面上的文字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她却实实在在的经历了。是怎样的痛苦,是怎样的不堪才会选择休学?又是什么力量让她站了起来重新面对没有办法预料的那没有下限的生活,?这种创伤已经痊愈了吗?
拿起那金色的烟盒,又点了一支烟,氤氲的雾气弥漫在整间办公室。
或许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或许她想改变自己那样具有存在感的女孩,她的内敛所沉淀出的魅力,她的狡黠所遮掩的悲伤,还有她的聪明里透出灵性,虽然已经在极力的掩饰了,可现在看来却是欲盖弥彰。世事让她变得冷静,也让她变得学会生存,懂得用笑掩饰寂寞和冰冷。
大家都被她“骗”了,只怕她骨子里才是真正地冷漠吧!藏得很好,如果不是无意间看了她的画,生出猜疑,只怕我自己也会被糊弄过去了。
我急切的需要答案,甚至有了一丝兴奋,果然没有看错人。
像是盗墓者发现墓群一样的兴奋。
情到了就是到了,没有办法抗拒,你只能顺应着自己的心摸索着一条你从来都没有踏足过的有关“爱情”的领域迂回前进,但是你很清楚,最后的终点是什么!所以过程的等待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期待。
我不是圣人,也想过过神仙眷侣的生活,想稳定下来;回家有人做好饭,出门有人打理自己,嘘寒问暖,无一巨细。
我知道小家伙总有一天会知道现在她所经历的所有事是“人为”而非“天灾”。为了得到她,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可是她就算知道了用能怎么样?胳膊还拧不过大腿呢,更何况是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马上就要被自己吃干抹净了,还能跑了不成?把证一领,再好好哄哄,就算委屈可还得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给她的小天地里。
领证?
这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我一大跳,为了一个用了手段才即将是自己的小不点儿,竟然会有结婚的念头!
结束了庸长的会议,“蒋总,吕小姐在您的办公室等您,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梅丽萨跟在我的后面汇报。
胸口里盘桓终日如迷雾般挥不去散不尽的那团在刹那间消散豁然。想起两个小时前拿到资料时双手的抖震,之后想及她带着家族落魄的阴影独自生存时的心疼,想及那样残忍地肆虐她身体与心灵时脑中瞬间的空茫。
站在办公室门外踟蹰了一会儿,点头:“知道了,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整理一下沉闷的会议而有些松垮的领带,什么时候自己在意起衣着打扮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进门时就看到屋里油画一般静谧,她靠在落地窗边,头仰着,手盖住眼睛,懒懒地看着窗外,如果不是胸口在徐缓地起伏,我真以为那是一幅画,天色还不算晚,太阳要落不落的样子,给办公室里渡上金橙色,时间仿佛静止。
我感觉到自己不自觉地有缕温柔,酸酸的温柔泛起,迅速地蔓延至五脏。
声音不大的关门声,却惊了正在出神的小家伙,不只是因为羞愧还是歉意,头低低的不敢抬头看我。
我把手里的电脑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往她在的方向走去,眼见她警惕地后退一步,轻摇着头,无谓的笑笑,仍旧走上前,轻轻抬起小家伙的头:“怎么哭了?”之前丢了学费工作都没有让她失控到如此地步。
她被迫仰着头,以一种睨视的眼神看着我。细细的脖子,带着清高的骄傲。我忆起她曾经以这种姿势睨视着我,皱着眉头说我是白日做梦;重新抬起眼时,眼角藏着一滴泪,却倔强地悬着迟迟不堕。
“求你……帮我!”她终于说出了我想要听到的话,可是我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快意。
我放开她的下巴,掏出烟盒,想想又放了回去,“……墨墨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帮你!”
“姐姐在新西兰……移民局要遣送她回国,可是孩子,孩子不行,蒋瑞生,求你了!”小家伙已经泣不成声,抽噎的说不明白话。
我昨天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墨墨,我一一向上心!
倚靠在办公桌上,应景的打了几个电话,正对着她,至始至终都看着她的反应……挂了电话,我在等待着她抬头看我……
可是小家伙的耐心要比我想象的好的太多!
“墨墨……事情并不复杂,我会找律师往新西兰去一趟的……可是你想好要给我什么回报了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卑鄙,但我的是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我看着小家伙眼中惊愕的神情,带着一点不以为意的骄傲俯视着她,我知道她现在心中在想什么,是愤怒又无奈!
“我蒋瑞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势在必得!”无可厚非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我知道我是在报复她之前的冷言拒绝和不识抬举,她那样更加刺激了我得到她的决心,这还只是开始而已,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做到更狠!
“……你要什么回报?”小家伙死灰一样的脸色中终于出现了惊恐,只是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摘下了防辐射的眼镜,笑着看向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一定很恨我。”
“你是英子的朋友,我以为你最起码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有想到你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我以一种好笑的姿态看向她,“墨墨,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快,对你,对你姐姐都不会有好处的!所以,想好我要的答案,然后告诉我!还有,我不是乘人之危,是审时度势,你可能对我追求你的方式不太喜欢,但是我的目的是要给你幸福。”
“……可是我不想要你给的幸福。”
“校园这个圈子对你来说太小了,辱没了你的才华,局限了你的视野,我所说的幸福你一旦体会到的话就一定不会拒绝。我知道,你留过学,曾经生活在世界的顶端……现在,你不会不甘心吗?还有你的父亲,他荣华富贵了一辈子,你都不介意他现在潦倒的生活吗?你的母亲,她的并发症,你有把握可以应付以后庞大大医疗费用吗?更不用说你的姐姐了……墨墨,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我把玩着手中的电话,“我想要你成为我蒋瑞生的女人!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厌恶我,为什么?墨墨,我愿意拿真心出来,只要你回头看一看就会明白的。我从不曾逼你。”我放下电话,往她在的方向走去,固执的把墨墨圈在自己和沙发之间,想要一个答案。
抬起她的脸,整张脸因为哭泣红红的,眸中带泪,不言不语,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的柔软无助,楚楚可怜,分外惹人怜爱。
“你就从来没想过让他们恢复原来的生活吗?从来没想过让你姐姐回国?”这几句话我几乎是贴在墨墨的耳边说的,温热的气息吹进了她的耳朵里,我感觉得到,小家伙在我身下轻颤的无助,俯下头,一手扶在她的脑后,一手搭在腰间,试探的吻她的唇,一点点轻啄,我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止不住的颤抖和恐慌,可是她没有拒绝自己,更没有推开自己,只是僵硬的任自己一路攻城略地。
好不容易把日思夜想的的小人儿圈在怀里,怎可轻易放弃。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将她的双手箍紧,整个人几乎压在了她的身上,推倒在沙发上,不容反抗,舌头更加放肆,另一只手也变得不老实。墨墨口中留有茶的清香,很是好闻,令我沉醉的不可自拔。生涩的反应和反抗,更激起了我的欲望,发觉她不再挣扎,隔着衣衫摸索了起来,手顺势来到了墨墨的胸前,已经覆了上去,情不自禁的揉捏。
隔在我们之间的小手,终于按耐不住推了我一下,放开身下的人,只是手还是禁锢着她的手,那么小,放在手里揉捏着,还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看了看被压在沙发下的墨墨,又将嘴凑了过来,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滑了下来,咬着她的下巴,在颈项处来回啃咬。感觉到她皮肤光滑细腻,仿若无骨,丝绸一般,欲望如潮水,瞬间爆发,色令智昏,意乱情迷之下欲罢不能。
“蒋瑞生……不要在这里,求你!”
“那好,我们换个地方!”离开了墨墨的身体,拉起她的手往办公室外走,我知道戏已经做足了,剩下的就是小家伙的心甘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