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楠来到柳风身边,拍了拍柳风的肩膀,“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到“老槐树”酒店,和等在那里的几个朋友汇合,点了酒菜,吃吃喝喝。
酒入欢肠人不醉,酒入愁肠愁煞人。
柳风心情不好,很少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偶尔也附和几句。看着大家张狂无羁的模样,听着大家胡吹神侃的笑语,柳风心里一阵羡慕,一阵感慨。曾几何时,柳风也像他们一样,年少无忧;而现在,却沉**海,苦涩幽怨。
“痴人最苦!”柳风叹息着。
回学校的路上,街边的店里飘荡着歌声:心像飘落的枯叶踩在地上都会碎我说我爱著你但你却又假装你没听见心像飘落的枯叶要怎么熬过这冬天好想抱你直到明天怎么这双手又退却难道要很多考验还要很多抱歉才能够 证明我会爱你到永远
“这首歌不错。”柳风道。
“啥啊?很符合你的心意啊?”李健楠道。
“是啊,看来作词也不简单啊。好的歌词都是生活的缩影,容易引起人的共鸣。也许这就是经典的传唱不衰的原因吧。”柳风道。
“人啊,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几首歌,特别契合某段时期的自己,所以才会感动。”李健楠道。
回到宿舍之后,柳风刚躺倒床上,就听见马初的叫嚷:“我靠啊!你他妈还知道回来啊?”
“有事吗?”柳风醉眼蒙眬。
“哥们儿提心吊胆了半天,你他妈的却去喝酒!真他妈不够意思!”马初愤愤不平。
“不必杞人忧天。只要鲁歌不再招惹我,我肯定不会去找他麻烦。满意了吗,班长大人?”
“满意个屁!辅导员让你明天去他办公室。”
“我靠!谁他妈告的密啊?嘴里不怕生疮吗?”柳风不由得从床上坐起,看着马初,“我觉得你以前不是这样人啊。”
“我靠啊!我他妈现在也不是这种人啊!别他妈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马初一脸的委屈。
柳风心里很恼火。他一向很鄙视这种猥琐的行为。他觉得告密这种行径很卑鄙,喜欢告密的人都是欲望极盛的,往往都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柳风觉得告密的人很可能就是陶玲玲。
陶玲玲有这样做的理由。第一,打击马初;马初治班无方,不但没制造出良好的学习环境,反而出现欺男霸女、争锋吃醋、打架斗殴的不良事件。第二,打击张若颜;张若颜不知检点,使得男生吃醋、打架,不符合“三好学生”、“党员”的标准;第三,打击柳风;柳风平时并不巴结她、敬重她,甚至无视她,这些都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谭玲玲这个贱人!”柳风拍着床边,下了马初一大跳。
“我靠啊。你他妈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马初惊魂未定,“还有,没有证据的是别他妈乱说。”
“放心,我肯定不说是你告诉我的。”柳风道。
“我就靠了。我他吗从来就没说过那话!你他妈这不是陷害我吗?”马初急道。
“你帮我查查是谁告的密。”
“别问我。我真不知道。这种事,辅导员是不会说的。”
“算了,我明天自己去问辅导员。”说完,柳风蒙头大睡。
第二天的课间,柳风跑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我听说你最近很活跃啊。”辅导员看了柳风一眼,目光又落到了报纸上。
“还行吧,也就一般活跃。我一向都热爱班集体的活动,平时也比较支持马初班长的工作。”柳风依旧保持了一贯的谦逊作风。
“你跟我装是不是?胆子不小啊!”辅导员放下报纸,瞪着柳风。
“不敢不敢。”柳风双手连摆,“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有目共睹的。”
“放肆!我问你日常表现了吗?!”辅导员一拍桌子。
“噢”柳风应了一声,然后就不说了,适时地扮演起一个倾听的角色。
辅导员继续说道:“成天不好好学习、勾引女生、打架斗殴。这个班快装不下你了吧?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吗?!”
柳风吃了一惊,心道“你丫够操蛋呀!竟他妈给老子网织了这么多罪名啊!”
“老师,事情不是这样儿的”柳风想要解释一下。
“还敢狡辩?!男子汉敢作敢当、得有担待!”辅导员治止柳风再说下去,“这件事影响很大、很不好;对我们班的名声有很大影响。因此我决定给你个记过处分,以正视听!”
“我靠!不是吧?”柳风傻眼了,脸上开始冒汗了,因为记过处分是要写到档案里的,对以后进事业单位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