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请息怒,我近来真的没做什么坏事儿。可能是有人不太了解事情的真相,向您传达了错误的信息。”柳风顿了顿,看了看辅导员的表情,还算平淡,便继续说道:“要不,您把那人叫来,我们当面锣对面鼓,对质一下,免得有人混淆视听,谎报欺上。”
“有那必要吗?我已经深入调查了解过了。你认为我会冤枉你吗?”辅导员凝视着柳风。
柳风心道:“你他妈这不就是在冤枉我嘛!脸上却笑道:“不敢。您目光如炬,洞若观火,赏罚分明。”
“够了,少耍贫嘴!回去好好反省下,写份检查,认识要深刻,明天交给我。”辅导员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柳风怒气冲冲地回到教室,目光阴冷地逐次扫过马初、陶玲玲、金慧潇等几个班干部的脸面。这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避柳风的目光。
柳风怀疑就是这几个班干部告的密,但是到底是谁,现在还无法确认。
柳风开始犯愁,如何才能免于记过,至于后面的课,他根本就没听进去。想着想着,柳风心里一亮: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辅导员能降老子,老子就找个能降辅导员的人。柳风不由的先到了辅导员的丈夫,市翻译局的郭老师。
中午,柳风跑到步行街的购物广场,咬着牙,花了六百多块买了一瓶人头马,花了五百多块买了一盒雅诗兰黛的晚霜。一边买,一边骂着辅导员,顺带骂着马初、陶玲玲、金慧潇等可能的告密者。柳风真是心疼这钱啊,这是柳风做家教挣来的血汗钱。不过为了档案的清白,柳风必须得花点儿钱,费点儿心思。
“人生智慧、品味舍得”柳风突然想起一句广告语。
下午上完课,柳风急匆匆地跑到市翻译局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过了好半天,从翻译局的门口走出一个人,长得挺潇洒,旁边还跟着一个美女,两个人有说有笑走向旁边的停车场。
柳风见状急忙跑向前,冲着两人亲切地叫了声:“郭老师好、姐姐好。”
那男的一看,原来是柳风,愣了一下,微笑道:“原来是小柳啊。怎么,有什么事吗?”
柳风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冲着郭老师坏坏一笑,道:“这位姐姐可真漂亮啊!郭老师厉害!”
郭老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一丝不悦,又重复道:“小柳啊,找我有事吗?”
柳风笑道:“上次有机会聆听郭老师的讲座,获益匪浅,深受启发;可是我一直都没抓住机会表示一下。今天终于有机会向您表达一下敬意。这是我特意给您和辅导员的,借此聊表学生的一番心意。
其实上次柳风听个屁的讲座!只是帮郭老师干了一天的活,没有任何酬劳和道谢。现在柳风提起这事儿,就是提醒一下郭老师:我可无偿给你干过活啊。
郭老师笑道:“你啊太客气了。心意我领了,东西拿回去。咱可不能来这套啊。”
柳风道:“天地君亲师,师徒如母子。您和辅导员为人师表,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学习上,平常对我们教导有方、体贴入微,使我们这些离家万里的学子感受到了家的温馨、父母般的温暖。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是单纯地想表达一下自己内心难抑的感激和尊敬。所以,请您务必给予一个晚辈尊敬、感激长辈的机会。”
说着,柳风主动拉开车门,将东西放到了后座位上。
“小柳啊,你小子这是腐化我啊。”郭老师叹道。
“哪有啊?您节操那么高尚、革命意义那么坚定,还惧怕我这点儿心意啊?我这就是糖衣炮弹,您也能把糖衣留下,把炮弹打回给我啊。”柳风笑道,心里却在骂着:你当老子愿意腐化你啊?这不都是你老婆逼的嘛!
“你呀,以后可不能这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觉得尊敬师长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少来这套。你小子是不是犯事儿啦?”
“什么叫犯事儿?这话听着吓人。”柳风假装害怕道,“就是和同学发生点儿矛盾,他打要打我,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一直忍让,后来说开了,就没什么事儿了。可不知怎么地,这事儿被人添枝加叶地告诉了辅导员。结果辅导员一怒之下,要给我个记过处分。我就觉得特委屈,本来想着以和为贵、避免矛盾激化,结果却挨了处罚。我就纳闷儿,我们这个和谐的班集体里,怎么会有这种恶意造谣、欺上瞒下之徒?”
“就这啊?我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呢。你小子也别那么委屈,你肯定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记过这么严厉。这事我跟你辅导员沟通沟通,教育学生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为主。你回去好好想想,回头向辅导员检讨一下。有错能改,才会善莫大焉。”
“知道了,我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柳风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