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身影在心间,连说话的态度也微微和缓,他悠悠地说:“本王不会死。”
苑晨栀讷讷地抬头,几乎是祈求着说:“以后……这种事情让晨栀知道,好不好?”
嗤笑到了极点,冷讽地说:“你以为本王是在对谁说不死誓言?你吗?怕是要让娘子伤心了,我靖川还有这样多美人等着本王临幸,本王为何会死!”
本是抱着报复的心理等待看到晨栀忧伤黯然的表情,可却面对上这样的一幕:她居然像是在庆幸着什么似的重复着:“那就好……那就好……”
南厉尘怎会知道,即便是他故意刺激她,她都可以无所谓;他说过不会死,那就一定不会死。而他能够好好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幸运。
可,爱尚且没能成型,这般痴傻的模样使他不解而恼火:“好什么好?!我说还有一群女人等着本王宠幸,你听不懂么?本王对你没感情,没有!!”
而苑晨栀直接无视掉南厉尘的恶言,带着娇羞的委婉道:“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的尘哥哥,你……会发现晨栀的好的……”
“苑晨栀!太过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气的简直想要把手里的碟子大卸八块,怎么会有这样冥顽不灵的女人!
“如果不自信一点,怎么能得到王爷对晨栀的好感呢。天色不早了,尘哥哥你早些休息吧,晨栀……也回房间了!”她说的无比轻松,笑嘻嘻的样子看不出一点伪装。
她走了。
该死的!南厉尘有种深深的挫败感,这女人像傻子般对他承诺着什么,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装出一副理解不了他真正意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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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尤其还是冷冬的夜晚,苑晨栀离开南厉尘的房间,走的凄凉,却无人知晓。无事的下人们都呆在自己的房间取暖,谁知府上王妃正漫步在漆黑的庭院中。
他又说了刺激她的话,并且,没有对她做出挽留。
有一种感情叫做舍不得,苑晨栀几乎做到了一步三回头望向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房间,能模糊的看到属于南厉尘的身影,他好像又忙碌了起来。很想再大胆一些重新折回去,陪着他一起工作到深夜,只是想悉心照料他,没想到也会这样难。
雪儿已经为她点燃了灯火,看到苑晨栀冻得苍白的脸颊,惊呼一声:“王妃!”
接着,手里就被硬塞来热乎乎的暖手炉,“王妃,冻坏了就不好了……”
“谢谢你啊雪儿……”晨栀感激地笑了笑。
“这没什么的……”雪儿应着,但心里却在想,和王爷这才成婚两日,王妃的神思就飘忽不定的,日子长了,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您先暖暖手,等会儿雪儿就给您更衣,早些就寝吧。”
先是点点头,轻声应了应,随后又立刻改口道:“不急着就寝呢。雪儿,针线筐帮我拿来。”
“这样晚了,您要针线筐做什么呀?”雪儿好奇。
“帮我拿来就是了。”暖手炉被放下,她又添置了一盏烛灯,一副准备开工的样子。
雪儿不敢怠慢,很快就将针线筐拿了来递给苑晨栀。
她不怎么好玩儿这些一针一线,只在从前,姨娘曾教过她一些,她尚且记得。但是为了自己爱着的人,努力尝试接受这些东西也许是件幸福的事情。
在针线筐中搜罗着喜欢的布料和丝线,同时脑海中已经成型了就要绣下的图案,嘴角不禁慢慢漾起微笑。
“王妃……您这是……”
“嘘……”晨栀俏皮的冲雪儿眨眨眼,“你先歇息去吧,我晚点儿睡,不用管我,去吧!”
雪儿在苑晨栀极力的说服下走开,她不知道王妃整晚在屋内做些什么,只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王妃的屋内久久不曾熄灯,明亮的火光烧了大半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