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目送您的……因为,没赶上祭祀礼。”一边说,一边可笑自己先前还因雪儿的告知而激动,现在看来,倒怪不得自己的痴傻了。
南厉尘没想告诉晨栀,清晨时看她睡得正香,才做主免了她进宫目送。况且他当时并没想太多,若说临走前的惦念,那便只有阮素芝了。
而现在,听她这般说来,不新奇却激动。很矛盾的内心,明知她会记着自己,可是当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又莫名的舒服起来,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挂念。
可苑晨栀不晓得他内心的微变,南厉尘也不知道她心中的哀怜。
景荣兮看晨栀的悲伤真真切切的,一阵无言换来他惊天动地的认知:晨栀她,变的太多了。
曾经活泼乱跳的小女孩儿,如今不知她心里藏了多少苦涩的暗涌。只为这个对他毫无情面可言的男人。
“王爷……请莫要再责备王妃,是我景荣兮的不对,不该脱离队伍……”
南厉尘没好气儿地说:“谦王还知道要作战?真是难得!”
“恳请王爷降罪!”
“速去追随队伍,此事,咱们先放着!”
那眼神,十足地说明了他日后要讨他好好的算账!
景荣兮走了。
晨栀还站在原地,小手缩在绵绵的衣袖里,咬着牙的悲伤。
怎么也忘却不了南厉尘无情的指责。他说她和谦王爷在“偷情”,这简直比给她一个耳光还要难受。面对南厉尘践踏她心意的羞辱,晨栀早已无心再解释,小小的人儿委屈极了。
她没敢抬头,不想看见他蔑视的眸光。动了动唇角勉强笑一下,哑着喉咙小声说:“让王爷动怒了,晨栀知错了,您快些回去吧……”
没有绵柔的目光,只有低微的道歉,这是意想不到的苑晨栀。南厉尘还在气头上,而当看到晨栀那副极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心里终究还是怜惜起来泛疼,很想下马给她一个温怀,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也许这辈子他都没想过要主动给这个女人一丝怜爱吧。
可无论怎么说,他不能接受晨栀催他快走的话语。听起来好像是他多管了闲事、成了个多余的人!
“他走了,你就催着本王也走,不想看到本王却舍不得他,是吗!”他承认,又一次并非真心所讲。
晨栀听闻,本就咬的死死的唇齿再次用力磨合起来,一不小心,满口腔尝到了血液的腥甜。
“我没有。”她坚定地回答。只是眼睛仍然没敢抬起来。
一定要这样误解她吗?她该怎么说才能洗清这场无厘头的误解。况且,她对他的真心,还需要任何质疑吗?
视力极好的南厉尘首先发现晨栀嘴角的鲜红,随后又隐约看到她小小的身子在莫名的颤动。
他以为她是冻着了,于是说道:“你最好给本王安分守己,回来后若是本王听到任何流言蜚语,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现在,自己走!”
他只是想催她快些回家,免得冻着。看她小脸儿已经冻得通红,想必身子也是冷的在发抖。
而苑晨栀黛眉戚哀地凝着,知道自己已是哽咽的不便讲话,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