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的清眸无意被桌上的东西吸引去,可惜光线太幽暗,晨栀没大看清。本想找找有关南厉尘的存在感便退身离开,现在不得不走近一些了。
那个小东西实在太过眼熟。
心里咯噔咯噔的,不知哪来的萧然俯身而上,她的呼吸都变得微微错乱。
青蓝色的小布包,孤零零地躺在木桌上的一角,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东西的影射,同样凄冷的冬夜,同样没人怜惜。
晨栀轻颤微抖的小手拿起荷包,青白的栀子花在黑夜里显得特别耀眼。
它孤零零的,究竟已经躺在这没有温度的书室中多久了?
小小的荷包还是那般出奇的新。根本没有人多动过它一下,又哪里会变旧呢。
晨栀很想笑着一带而过,却发现嘴角酸酸的僵硬着,使不出一点力气提提嘴角。
她差点忘记,当初送南厉尘荷包的时候,自己就说过:“你可以忽略荷包的所表之意……”
那时候,她只一心想着让南厉尘收下,谁想到,他当真了。他没理会她的一片心意,不管她会有多担心。知道他不愿多想起自己,就特意绣上一朵盛开的栀子花代表她,小小的荷包带在身上,即便不能日日相见,她心里也算有个安慰,算是默默陪在他身边,她相信对南厉尘的感知良好,他那边安好,她这里就是晴天。
心痛地捏住荷包,直到它变了形才又稍稍松开力气,只觉得自己用力捏着荷包,荷包也会痛,砸了她一片心意,难说不疼。只是,心疼痛已久,还没有谁能来平复那段伤痕。
***分割线***
半个月后,晨栀接受魏公公送来的口谕进了宫,说是少帝设宴邀请各王王妃一同用餐。
由于是少帝的口谕,晨栀再三琢磨,最后还是决定讨个商量。
“公公,晨栀身子多有不爽,还是多谢少帝的心意,可晨栀……有些不便。”她低着头,说的静静的。
魏公公咳嗽两声,果然是被少帝说中了去,这王妃还真有拒绝之意。
“您还是别为难我这个老公公了,接了这旨意,不会有坏处的。”
晨栀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魏公公,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后,魏公公又开口道:“也许是有慕王爷的消息呢。”
她不再多言,沉默着应允了。自己确实很没有骨气,碰到南厉尘这味容易让她上瘾的毒药,还没吸,她就首先投降。
宫中宴席的排场自当大气逼人,金碧堂皇,这些都是小时候最最向往的。爹爹作为一朝元老,也少不了在家招待宴席的事儿,来人会有很多,不管那些大臣王爷真心或假意的夸赞她多么可爱活泼,都不是她在意的对象。经常撒着娇要求爹爹带她时长进宫吃些酒宴,这样就能见到尘哥哥了。
可能是从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南厉尘的身影上,所以不怎么在意宫廷酒宴的摆设。今日细细看来,还真是奢华到极致。远比自己认为的好上一百倍。
轮回就那样巧,这次再来参加皇室酒宴,仍旧是为了南厉尘。
她想他了,想听到有关他在前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