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栀走过来,就要放下托盘为他打理伤口,而南厉尘沉沉地说:“先去擦擦脸,太难看了。”
“呃,啊?”水眸微微圆睁,一副愣愣的样子。
“还有手,”他一向不喜欢多言,而今天的自己却破天荒的愿意耐心着多给她说上两句,又道:“你不是准备给本王换药么?不是说伤口感染了会不好么?
你的手上若是沾满了尘土,岂不是更要坏了事?”
眨了眨眼,总算领悟了他的意思,原来是在嫌弃她的手脏,也许会加重他伤口的感染。
瞧瞧自己,果然还是做不到再细致些,竟然忘记该首先清理一下自己的手呢。
就要走到与他最近的距离,却不得不停滞下来。
“对不起……”挪动双脚频频往后退,“我去清理一下,王爷请等等。”
她一副见我尤怜的样子,让人瞧着就觉得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好心的提醒难道有错吗?干嘛突然又变得那样疏离。
南厉尘又一次破天荒的突破了自己,奇迹般地发现他竟然很想在此刻听晨栀叫他一声“尘哥哥”。
晨栀很用力的搓洗小手,那力度简直是打着消灭全部细菌来的,洗得很一丝不苟。对于脸,她想到等下用手比用脸用的多,就随意抹了把脸,对自己的形象一点不担忧,况且,他该是对她的长相没什么留恋才对。
“好了,洗好了,你看,是不是很干净?”晨栀满意地将已经变回葱白的一双小手展示给南厉尘看,唇内的一排洁白小牙欢喜地漏出来。
他无言,算是默认。又说:“换药吧。”
南厉尘再一抬头,只见小女人花猫般的脸蛋张扬着活力。南厉尘差点破了功要笑出来,难以相信这女人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晨栀收敛回笑容,因为得不到他的赞同,略显失落。
抿抿嘴唇,道:“王爷你的衣服……要解开的。”
“你为本王解。”他老神在在地说,眼神一副“难道不该是你来做这些”的模样。
她三思着,犹豫着,他们之间房没洞过,床没同睡过,为他更衣这类事宜自当是单纯的第一次,虽然为爱人更衣也是件容易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晨栀却在此时变得磨叽起来,不敢想想亲手触碰南厉尘会有怎样的奇妙感。
别再磨磨唧唧的了,会让人生疑的……苑晨栀使劲提醒自己。
葱白细指直抵南厉尘的脖颈,刚洗过冷水的小手接触到热源,温温暖暖的。
她的小手很细嫩,明知她做不出挑逗他的举动,可南厉尘却还是喉咙一紧,凉凉滑滑的小手似摸非摸地滑过他的喉结,虽凉意沁脾,更多的却是……舒服!
南厉尘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贪恋晨栀带来的奇异感的!以至于她只为他解开了一个扣子而已,他便大手一挥,迫使她的小手离开他的身子。
“你太慢了!还是本王自己来。”这个说辞,他说的牵强,却不知她听得受伤。
晨栀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挥开她手臂的力度那样大,难道在嫌自己没把手洗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