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心尖泛滥地疼。
她从来没有猜准过他的心思,他总是把自己刻意冰到让人无可接近。如果说自己是一团火,那么南厉尘就是一块无法融化的坚冰。
而这一次,巧了,只因为一块小小的荷包,她终于戳中了一次他的心事。
原来,埋藏在他心底最深的挚爱容不得别人触碰。
她只是不想再走一遍爹爹和娘亲的路,只是本着一生能与一个男人白首不相离的念头说上一句心底里的大实话,就惹得他好生愤怒。
他在介意自己坐上了他王妃的宝座,是她的任性抢走了该得有这宝座的人。
这样想来,他说过的和离,就不是一件难理解的事了。有理有据地将她撵走,终究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情。
晨栀突然好想娘亲,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便含着遗憾离开人间了,一生也没得到爹爹给的名分……
一直觉得娘亲的爱情路很悲惨,而现在,她自嘲着,自己该是比娘还要惨。至少爹爹的心里还给娘留了个位置,可南厉尘时刻想着的,却是将位置替别的女子夺回来……
看到晨栀红热了眼眶,南厉尘心情复杂,自己该死的到底在说什么?!她该不会扭曲了自己的意思吧?
他说过讨厌她,但那是从前的时候!而现在,他想表达的意思仅仅是很不喜欢她说的“不相往来”而已!
还有!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爱哭鬼的……
鼻尖都是热量的聚积,再呼吸时只好用唇口代替。这北漠的气候本就干燥炎热,又处在尚未春暖花开的冬末,很快的,晨栀的唇瓣就有些干涩了。
她舔舔唇瓣,说:“对不起……晨栀又让王爷动怒了,不会再……唔……”
顿时杏眸圆睁。
南厉尘居然吻了她!
晨栀痛苦地皱起眉,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刚刚还心心念念地想着另外一个女子,现在就……就吻上了自己,不要,她不要接受这个吻!
他快要发了疯,不顾一切地堵上晨栀的唇瓣,这张小嘴巴究竟已经跟他说了几声“对不起”了?
这个傻女人不清楚自己受了委屈么?怎么的还对他抱歉连连?
南厉尘的唇有些几近粗暴的啃咬着晨栀,是对自己的负气,又是对她的责备。他直至今日才发现,有些话不能用讲的而该用行动狠狠欺负的!
晨栀惊慌的如同一只待入虎口的小兔子,用尽蛮力推搡正在欺负她的男人。
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她已经极力在避开有关那荷包的敏感话题,她并没有咄咄逼人地问他这究竟怎么回事,她不想也不敢,那么就算了吧;可是他呢,又扯出了他们婚约的事情,总是要将她刚刚结痂没多久的伤疤一次又一次狠狠撕开再见了血,他才肯收手吗?
南厉尘桎梏着苑晨栀的肩背,任由化身成小野猫的她随意抓挠,总之她逃不开他的圈牢。
两双唇交叠,他的气息包围、席卷了她的味道……